“好,听你的。”他拎起她的小手放在怀里暖着,下巴垫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拥抱着她,夕阳的余晖照在两人的身上,阿槑心脏漏跳了一拍,她听着他的心跳,扑通扑通,沉稳有力,似乎有些懂那些才子佳人互许终生时的心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阿槑,我想这样一直抱着你。”
“可是你会累呀。”
“你很轻,不会累。”
“那我争取吃胖一点儿。”
“是该把你养胖些,不然老让别人误会我虐待你。”
吃完饭,云景非要拉着阿槑坐公交车,美其名曰消食。天很冷,人很挤,但那人在身边,很开心,他小心地将阿槑护在怀中,和人挤公交的他的样子有点儿滑稽,但却有了点儿人间烟火的味道,看着他被人挤来挤去却隐忍不发的样子,阿槑嗤嗤笑他:“怎么样,云少爷,和你想象中很不同吧。”
云景单手揽过她的腰肢,难得有这样光明正大占便宜的机会,不占白不占:“恩,是略有些不同,我原以为是美人在侧,没成想竟成了美人在怀。”
“云景,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厚脸皮唉。”
“没有,没人敢,就你敢。”
“和你说话气的我胃疼。”
“莫气莫气,你胃疼,我心疼。”
阿槑抬头含笑盯着他看了许久,踮起脚尖把一只耳机塞到了他耳朵里,刚好是薛之谦的“方圆几里”:与其在你不要的世界里不如痛快把你忘记这道理谁都懂说容易爱透了还要嘴硬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因为我爱你和你没关系薛之谦的歌大多伤情,眼下这般场景听并不十分合适,阿槑刚要切歌,却听见云景发问:“你喜欢他的歌?”
“谈不上喜欢,欣赏罢了,歌词很好,声线也好听。”
“你对他评价还蛮高的。”
“不过闲来无事聊以罢了,心境不同,感觉也不尽相同,我这个人过于感性,好不好听,不过一念之间,怎么说起他来?”
“没什么。”
下了公车,两人手牵手压马路,阿槑突然想到云景公司的那个司机:“对了,今天早上你让他去停车的那个司机只怕有些来头吧?”
“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
“就,买蛋糕的时候恰巧遇见了?”
“聊什么了?”
“没什么?”
“真没什么?!”
“就是一块儿喝了杯咖啡,他怕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身份,一个有秘密的人是不会想与我多讲。”
“那是白纪南的儿子。”
“就是前几日受表彰的那个书记。”
“恩。”
“那他怎么甘心来你这儿屈就。”
“大概他觉得他家欠我一些东西,那孩子脸皮薄,要面儿,终究不愿落人口舌。”
云景说话办事向来严谨,“大概”这词用的不可谓不含糊,阿槑心中黯然,但依旧不露声色,感情这东西,最是敌不过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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