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也敢逃了,都说是秦封带坏了他,其实并非完全如此。
他奶奶去世之后,他其实是知道自己念不长久的,原因无非就是没钱,饭都吃不起了,谁还能想着念书啊。学校本来是有奖学金和贫困补助的,但是他的申请一直没被审批下来,他找班主任问一直被敷衍着说他不符合要求。
至于哪里不符合,他也是很多年后才琢磨清楚,无非就是当年老于找他隐晦的表示要他考试让让杨晓东的时候,他没能领会到其中深意,
很多年后藜麦回想起来,当时若真是听懂了,让了,或许他日子要好过的多,可惜没有如果。
因着经济困难,从升入高中开始,他就在学校外面饭馆里找了份兼职打工,店里是对老夫妻,五十岁左右,因着儿子媳妇在县里工作,老两口闲得慌就出来开个店。
店里卖午餐和晚餐,就是家常面条米线炒饭盖饭之类的,味道一般,但是量大实惠,因为地址靠着学校,出入学生较多,生意也还算过得去。
他年龄不够,而且又要念书,只有放学之后去店里帮忙端饭收拾桌子,老板也不给他工资,只是管中午和晚饭能让他吃饱,他对老夫妻两是心存感激的。
出事那天他还在厨房里端饭,外面吵吵嚷嚷的闹起来,好像是因着座位的事儿,店主就出去劝,可闹事儿的学生大多年轻气燥,火气上头哪能听进去劝。
再加上店主本身年纪大又瘦小,言语间就被几个闹事的推搡着,倒在地上,脑袋上顿时磕出个洞来,血流了一地。店主媳妇都直接吓哭了,他从厨房出来,一看这情况也上了头,直接把手里的盖饭呼到推店主那人脸上,就这么跟人打起来了。
他那时候还挺乖巧,也没打过架,上去就被人压着揍,还是秦封从旁边经过,帮了他的忙才把人赶走,急着把店主送医院去了。
第二天到学校就被班主任拎到讲台上,当着全班同学一顿喝骂,喊着说要开除他,他都懵了,那是真的又懵又委屈。
他身上还带着伤,也没钱看医生上药,为了不缺课,强撑着口气准时去学校上课,结果到学校就被吼着要被开除,又急又慌,急切的找他当时的班主任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希望他能从轻处理。
结果九班班主任就认定是他在外面惹事打架,根本不听他解释,对着他动辄冷脸讽刺,如此三两次,他也明白这事儿没什么回旋余地,又因为下学期的学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心里已经在琢磨着不继续念了。
后来学校门口那对老夫妻也不再开店,关门回乡下养老去了,他连吃饭都没了着落,也就更坚定了不想念书的念头。
至于跟秦封滚到一堆,不过是很多原因中的小部分罢了,他当时旷课离校,也是真没打算再回来的。
老太太听了,颇有些目瞪口呆,她教书这么多年,见多了老师偏心班上学习成绩好的学生,毕竟学生高考时候的成绩和升学率跟老师评级挂钩。
况且说实话,老师私心里也其实都希望自己班上学生听话爱学习的。
可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卯足了劲儿,要对付自己班上常年考第一名的老师呢!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又是为的什么呢,简直损人不利己啊!
一时又心疼藜麦,暗恨那九班老匹夫简直不干人事儿,若非她心软把藜麦要到自己班上,还真就让他把这么好的苗子给毁了!
顿时满胸怒气的拍了桌子,咬着牙恨恨的骂道,“简直是不知所谓,我们教师队伍里到底混进来什么魑魅魍魉!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你这情况还评不上奖学金,那学校就没人有资格拿奖学金了!”
藜麦摇摇头,他倒是知道九班班主任心里想着什么,无非是嫌他占了位置,想把他弄走给杨晓东腾出位置来。
不过这事不仅牵扯到九班班主任,还有杨晓东父亲参与其中,所谓民不与官斗,他不愿意让老太太掺和到这事里面来。
况且本身九班班主任都挂着副校长的名号,又带着重点班,跟老太太本身就存在竞争关系,跟他对着来,老太太是天然弱势半截。
他虽然因着多活了一辈子,想清楚了这其中因果关系来,可他手里也没证据证明是于老师专程对付他,奖学金和贫困补助的事儿老于肯定已经安排好了的。
再加上他打架那件事儿已经被坐实,真要翻出来,一不小心还得让老太太名声跟着受损。
也就不提这事,略微低垂着头,敛了神色,“我也不清楚。”
老太太也明白其中缘由牵扯,哪怕气得够呛,也知道不好闹的太开,只是自顾生着闷气,只恨不得去把人骂个狗血淋头。
转头看到旁边的成绩单,眼睛一亮,心里某个念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笑着看着藜麦,“藜麦,你有没有想过转学。”
藜麦一时没跟上她脑回路,眨了眨眼睛,“转学?”
“对。”
老太太想通了这茬,也不生气了,“咱们学校在县里算是挺拔尖儿的,可我觉得以你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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