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蓝靠近了简修明,兴致盎然:“你好像有点紧张?”
因为音乐声覆盖了酒吧的每一处,所以对方必须靠的很近才能将声音传达到他耳中,但是这有些太近了……
呼吸一阵阵铺洒在他脖颈中,激起了一片红晕,所幸因为灯光的问题,他不用担心被对方看见,进而让她更兴致勃勃的调戏他。
简修明试图不着痕迹的朝外移动,才刚有动作,阮蓝就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你害羞了?”
她凑得更近了,几乎是埋首于他的脖颈间,借着昏暗的灯光来看那一片红晕,阮蓝有些遗憾这里的灯光如此昏暗,以至于她不能悠然的欣赏对方红了脖颈的模样,但这点小小的遗憾不过转瞬即逝。
毕竟真正美好的大餐还在后面,何必在意这点小小的瑕疵呢?
简修明有些手足无措,他试图强硬起来:“没有,你离我远一点……”
游尤将颜色绚丽的酒杯放到阮蓝面前,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到对方的神情,但简修明仍清晰的听见对方带着笑意的提醒:“简修明先生,请不要让大小姐不高兴。”
他摆弄着手里的酒杯,慢悠悠的放到了简修明面前,蓝色的液体在随意扫来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清澈诱人。
简修明却没看它,而是乘机抬头看了眼游尤,在灯光下,对方似乎在笑——满是敌意的微笑,但下一秒灯光移开,昏暗重新归于这片空间,对方的表情再一次被掩盖了起来。
简修明知晓,他是在警告他。
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阮蓝身上,她好似真的听从了他刚才说出口的话,挪远了些距离,将注意力投注到了面前的酒杯中,小口小口的嘬着杯子里的酒,好似没有听见游尤的声音。
当然她应该是真的没听见,毕竟如果她听见的话,就不会如此平静了。
简修明嘴角微微扬起,又反应了过来,将笑容压下,恢复了冷淡,似乎也没听见对方的话般,摆弄着眼前颜色妖冶的酒杯。
游尤弯腰靠近了他,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我想,大小姐或许给了你什么错觉?”他的话几乎含在嘴里,一字一顿的送入简修明的耳内:“我假设你还记得你签的合同。”
简修明下意识的握紧了高脚杯的杯柄,他有些狼狈的侧头看向阮蓝,阮蓝察觉了他的目光,伸手将他圈在怀里,带着几分酒味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垂上,引起颤栗的回荡。
“怎么了?游尤跟你说什么了?”阮蓝抬头看了眼弯腰靠近简修明的游尤,呈现出一个保护的姿态,才漫不经心的问他:“你说了什么?”
游尤低笑了声,带起几分酥麻的震动,为自己辩解:“您今天心情不好,我希望他不会让您更烦恼。”他放低了声音:“大小姐,请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游尤会为您处理好一切。”
他左手覆盖在胸口,弯腰朝阮蓝行了一礼,保持着有些醒目的姿势不动了。
简修明几乎能感受到酒吧里的客人疑惑望来的目光,他心里有些无法言语的恼怒或者说挫败感,游尤的行为总是恰到好处,甚至是产生鲜明对比的,让他有一种,自己该为如此轻易得到对方处心积虑都得不到的东西感激涕零的压迫感。
他垂下眼,盯着荡漾的蓝色酒夜,嘴角微微上翘——但那又如何,她喜欢我,胜过信任你。
阮蓝盯着游尤看了几秒,移开了眼,将头靠在了简修明的肩上,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烦:“你别瞎参和这件事。”
游尤笑了声:“大小姐真温柔啊。”
阮蓝声音尖锐了几分:“滚一边呆着去。”
在黑暗中,简修明似乎听到了游尤温柔的笑声,又似乎是错觉,他离开了卡座,走到了吧台边上,但仍密切注意着卡座里发生的事情。
阮蓝轻轻哼了一声,将注意力转移到身下僵硬的身体上,似乎是试图安慰他:“游尤很听话,你别怕他。”
简修明嘴角的弧度被抹平了。
沉默了片刻,他岔开了话题,提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蓝蓝,你哥……”他斟酌着词汇:“你……不担心吗?”在她曾背叛过阮哲彦之后,当着他的面打他的脸之后,却压根不在意对方可能产生的想法和行为?
这是因为愚蠢?还是因为自信?抑或是愚蠢的自信?
或者还有第四种可能性,因为敏锐的直觉?
他等着对方的回答。
阮蓝笑了起来,她亲昵的靠近简修明的耳垂,轻轻碰触,又若即若离:“我为什么要担心?”她呼吸间轻微的酒气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浓烈气息包裹了简修明:“我哥才要担心呢。”
她再一次仰起头,碰了碰他的耳垂,并没有一触即分,而是轻轻的咬了咬,有些轻微的痛楚,从耳垂到达了大脑。
简修明一激灵,脑海里的疑问就说出了口:“为什么?”
为什么?
阮蓝用牙齿轻轻磨着嘴里的耳垂,将那点痛意缓缓加深,直到品尝到血腥味,才放过了它,欢快的解释道:“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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