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待久了反而伤口还会恶化,明天补充好体力,后天一早我们出发。”这次虽然出任务失败,但被干掉的洪老大是那里一个中等帮派的头目,虽然动摇不了三角区根基,对他们来说也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早点出去研究对策才不负战友的牺牲。
想起手里的好东西,薛妙赶紧拿出来献宝,“你看!”
廖蔺翻看那几把枪,心里同样有些不可思议,缺什么来什么,他的枪半路没子弹让他扔江里了,没想到又能补充上新的装备。这小姑娘真邪性,捞出来的一个筐里跟百宝箱似的,怎么什么都有?偏巧在自己弹尽粮绝的时候,就有了这些东西。
看到廖蔺眼里的疑惑,薛妙无辜地回望,心说,这我可没作弊,我没那么大的能耐弄这些东西,这些都是碰巧。你是天道的宠儿,专门派我来拯救你,还给你送武器。
廖蔺意志力坚定,给伤口换过药之后,下午就在薛妙的搀扶之下从山洞最里侧到洞口走了几个来回,身上都被汗打透了,还跟薛妙自嘲,他运气好,没被打穿内脏,也没伤了骨头、动脉。可即便没伤到要害,那也差点因为感染没命,血不知道留了多少,怎么会没事?
薛妙对廖蔺有了些不同的看法,别看他平时脸上总是挂着笑,好像万事成竹在胸,可知自信的背后除了过人的智谋,还有成吨的汗水。
好印象没挺过当晚,晚上薛妙在火堆另一侧给自己搭了个小铺,往火里投了些驱蚊草,舒服地躺下,都快要睡着了,就听见对面男人幽幽开口道:“我刚进部队的时候曾经亲眼见过一桩怪事,我们同一连有个新兵训练时不慎头部着地,晕倒之后醒过来,能说满口俄语,大家都惊讶极了。那人后来虽然恢复正常,但举止跟以前有了明显不一样,新兵训练过后,他以身体不适为由,请辞回家。上面虽然放行他回了东北老家,后续又在地方秘密指派人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听连里的会俄语的教导员说,那人刚开始醒来时说的大概意思是,他是来自苏国的一个退休教师,蒸桑拿时晕了过去,搞不懂为什么醒过来所有东西都变了样?……你说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
一番话把薛妙的瞌睡虫都惊没了,廖蔺还是闭着眼没醒过来时招人喜欢。薛妙坐起身,隔着火堆直视男人的双眼:“廖营长,有话不妨直说。”
☆、山洞夜谈与山顶遇敌
廖蔺幽深的视线毫不退让, “你救了我的命,咱们俩之间不要再猜忌下去,我想把上次见面时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完。”
“你是不是看我伤口处理得好又想多了?”
“你确实包扎缝合得很好。”
“你就没想到,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会些厨艺, 把给你处理感染当成给猪刮骨,帮你缝合当成缝猪皮,所以才做得熟练。”
廖蔺摇头无奈道:“你这张小嘴啊。”
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卧着, 没理薛妙的辩解, 廖蔺接着把自己的分析和盘托出:“最主要是你吃的清酱肉让我产生了怀疑。清酱肉有四百多年的历史, 是燕京特产,很少过江,南方人爱火腿,知道清酱肉的少,此其一;解放前燕京的鲁菜馆子、酱肉馆子会这门手艺的师傅也有一些,公私合营以后,尤其是几年前开始的这场运动,幸运点的都在工厂里窝着, 不幸的坟头草都老高, 现在人口流动不容易,你跟你家人都是地道的南方人吧,有机会接触流动到南方的鲁菜师傅的机会微乎其微, 此其二;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契机走了不一样的经历,但你比我那个前战友要更镇定,没在初来时露了底, 再加上你来支边的时间短,有些变化别人也察觉不出什么。你知道真正让我确认你跟我那个战友有相似经历凭借的是什么吗?”
对于廖蔺的话,薛妙面色平静不置可否,廖蔺也不需要她回应,接着往下说:“是你身上的气质,你身上的时代烙印实在是太浅了。另外,还有你表现出的自信,你我身边自信的人很多,你身上的那种自信,跟他们都不一样,你的自信中带着疏离,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而是一种可以称做同情或者怜惜的隔阂。这不是虚无缥缈的感觉,我就是干这个的,我最擅长判断分析一个人。”
小小的山洞空气都凝固住,两人的视线隔着火堆交汇在一起,仿佛对视了半世纪那么久,火光的倒影映在两人眼中,有四朵小火苗在两人眼中缓缓跃动。
一个人的经历、思想决定了一个人的行为方式,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薛妙自认为做得不差,她不信那些魂穿者一穿来都能做到一点破绽不露。不是她太失败,是廖蔺实在太敏锐。话已至此,薛妙否认已经没有意义,轻声问对面的人:“我能信任你吗?”
廖蔺俊美的五官被火光增添了丝邪魅,出口的话却再认真不过:“咱俩现在算是过命的交情,因为早前已经试探过你,说话忌讳留一半,现在全说出来,就是让你以后别防备我,拿我当朋友。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咱们一起守护它。”
都到这份上了,薛妙决定赌一把,清酱肉做好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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