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并未留意到布衣的疑惑,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什么”
布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自己对于马宇轩的人格判断告诉她,因为他坚信,每个人与生俱来的“人格气场”是存在的,是可感知的,虽然对于内心暗处隐藏着的那张面具是阴暗的,那也是可窥的。人生如戏,人们在现实中学会了伪装,学会了为达到目的更换不同的面具,但付诸于行动,则像一面明镜,反照出其真实的意图和行为风格。
“桔梗,虽然你意识不清,且又看似单纯,哦不,你是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问世事般的不谙世事。”纠正之后,布衣试探性的问道:“你认为马宇轩的人格魅力如何?”
我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了一翻马宇轩的记忆,回忆道:“我们也还算朋友,他啊,性恪很温和,做事很潇洒,与妖魔决斗时英姿飒爽;能力很强,很受人欢迎,女孩子对他的包容性也很强。”我分析着,力求准确。
“我听阿丁……,就是荷马城的幽冥使者,一个小男孩儿。”布衣生怕桔梗不识,先着重说了阿丁,后又继续说道“他曾经与马宇轩相处,多番遇到与马宇轩暧昧的两个女孩儿,雪莉和秋水,倘若今日是雪莉偶遇马宇轩与秋水,明个儿就换成秋水邂逅马宇轩和雪莉,偶遇很偶然,那暗藏在心底不宜照面的小面具,我认为却不偶然!”
“哦”我对布衣的话起了兴趣。“我记得那时候我也在重复着偶遇。”想不到这个游戏仍然在乐此不疲地重复。这一点,马宇轩就如同一个瘾君子般反复尝着成功的喜悦?“这不正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么?”
“倘若是一个暴发户,我觉得并不稀奇。想必是暴发户想要女子们相互知道对方的存在,慢慢习惯他享受齐人之福的乐趣吧。”布衣顿了顿,反问我:“但世间,皇帝的后宫嫔妃尚且撕杀,何况你和秋水般奇美,又有主见的女子?”
“或者是美貌的女子更能反映出他的能耐非凡,而增强了他在众多女子心里魅力和地位。”我推敲,但马上又觉得不妥,这等俗辈,又怎么会是那个谈天说地,谈人生意义,谈理想主义的心有灵犀之人呢?况且,我绝对不会因为某个男子有奇美女子喜爱的魅力就爱上他的。
“一个男人,知道男人之责,知道肩膀上的重量,知道人生的意义,他不会在女人是否觉得自己有魅力而去流连忘返无聊荒唐的游戏。”布衣看着桔梗,他想要得到桔梗的赞同。“身为男人,我知道男子处理感情想要得心应手变得简单,或者游刃有余地变得复杂,其实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坐在床上久久思索着……
“所以我不明白,马宇轩是难舍难分秋色的美貌,还是……,其实男人也最懂量力知足,尤其,你们的美貌与智慧都在其之上,而不是并列或在其之下。”布衣竟解析不出答案,他又陷入了沉思,为什么马宇轩总是喜欢上演爱情误会,误撞之类的戏玛呢?表面是他是无懈可击的君子,轩获邪恶妖魔的正义之士!这等难以启齿的微小之事,却正是这个君子的最爱。
布衣陷入了回忆,记得半年前的一日,他因恼怒阿丁贪恋人类的玩乐而去寻他,在幽冥侦探玄祖的家里,布衣运用灵力穿墙而入,瞧见阿丁像着了魔一样在电脑前打游戏。橙色沙发上浓眉大眼的男子玄祖,静静地坐着,如果是平时,布衣一定会误会他遭遇妖魔附体,否则,绝计不会这般失魂落魄,眼神呆滞得如同身无可恋。玄祖狂恋秋水的事,荷马城幽冥界,人尽皆知。
“嘻嘻嘻,这个真好漂亮啊,宇轩,你在哪里得的?”
“就跟上次送你的绛色巨弓一样,在那只八脚怪魔身上缴获的。”
……
布衣擒住阿丁,便回了幽冥古堡,细细问来,才知道几人偶遇,相邀去玄祖家坐客,马宇轩寻了个遍,得知玄祖家并没有自己常喝的啤酒,玄祖想尽主人之宜,下楼去买,不曾想返回之后却是样的情景……。
秋水为马宇轩挡过妖魔致命的一击,秋水为了马宇轩寻遍了千山万水,而马宇轩前喜雪莉,后爱桔梗,想来玄祖也早有所闻,分明是过去,却为何这般不洒脱呢?
“布衣,你在想什么”,桔梗打断了布衣的回忆。布衣像是在解解析不完的难题,慎重其事地继续说道:“据我所查,马宇轩近二年来的斩魔事迹中,除了上次除掉那个采阴补阳的女妖,其它的毫无例外总是在幽冥侦探与邪魔相持不下,两败俱伤时意外出现,因而,也利用邪魔的元体珠功力大增。”
“哦?”
“因此,他正人君子和魅力非凡的名声也是美名远播,但,这些偶然都过于频繁……”
“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责任越大,能力越大,与能力相当的处事能力则佳,堂堂君子,又怎地计较这等琐碎之事。”
“我也认为感情之事说简单则简单,说复杂则复杂,较之于马宇轩,秋水灵动活泼,美貌异于寻常女子,凡有了道理,她很明事理,断不会纠结”
“马宇轩的可怕之处,在于动心却不动情,动情却能凌驾于情字之外”
“你最终怀疑的是什么?”桔梗的心不由得“喀嚓”得一动。“难道你认为马宇轩是什么邪魔歪道?或者和魔国的人勾结?”
“不得而知……”布衣心念一动。“桔梗,我们试他一试,如何?”“怎么试?”我向布衣投去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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