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不一样。那些个大宗门大家族,死要面子活受罪,乱七八糟的规矩都能写本书出来。咱们就很亲民了,规矩都是自由编辑的,随删随改啊。所以咱们除了跟着过桥铃走,陷在哪个事里脱不开身,那都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咱这职业现代有个特时髦的词叫啥,叫自由从业者!怎么样,是不是对未来特别憧憬,职业热情瞬间就熊熊燃烧了?”
沈勿言:“……”
合着我在这矫情半天您就在旁边看热闹的是吧。还职业热情,我现在就撂挑子不干信不信。
柳老被沈勿言森森的怨念熏得一阵心虚。脑子转的飞快,一拍大腿想着一件事,赶紧跟献宝一样噼里啪啦的对着沈勿言全说了。为了营造一种神神叨叨的气氛来烘托事情的重要性,还特意压低了嗓子。无视沈勿言看猴一样的眼神,凑到她耳朵旁边跟她比划。
柳老指指窗户外面,还特意飞过去一个小眼神。强调就是刚刚过去的王也。然后小声的说:“我打眼一看,就知道刚才那小子不是一般人。”
“诶你别不信,老头子我别的本事没有,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看人的本事不带吹的!寻常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个什么命。自出师以来,从来没看岔眼过。”
“刚才那小子是你发小吧,哎,那小子别看现在还啥都不是,等过个几年,那绝对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小丫头你可别不服气,你看不出来是因为你还没有过桥铃,这过桥铃是挂在奈何桥上引路用的,咱们这一脉,就是阴阳两界的桥,光通明路不行,这阴间的东西也得看着。那小子身上有那边的人留的引子。”
“哎哎你别紧张,这可不是坏事,那小子身上的功德金光亮的都要闪瞎人眼了,等回来你寻着了自个的过桥铃,点了那断路灯,那你这天眼才算是彻底开全了。到时候你自然就能看到人身上除了气,还有直通未来命运的各种征兆。这东西也只有咱们这一脉能摸进门,其他的路数,修为再高也甭想像咱们这样轻易的就看个全乎。”
“所以我说那小子是个有福气的,有能人看中他了,隔了界都想收他当徒弟,看那手法,估计还是过了咱们同行的手下的引。而且他自己身上有那么多的功德金光,头顶还有清正瑞气翻腾。这可不是一个小娃娃做做好事就有的,那是出生就带的东西,显然这孩子必定是被选来做大事的。这一身老天爷赏的天资,必定不会留在普通人里埋没了。而只要是进了咱们这一路,跑再远又能远到哪去,你们以后有的见呢。”
沈勿言听了这突突突的一大堆,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以后还得跟王也天天打交道了。一想到之后还有的闹腾,就觉着一脑门子汗。
这还看个屁,说个啥呀,人正高兴呢,我颠颠跑过去跟他讲:“你在此处不要走动,老子隔两天就回来给你带橘子”他不得立马撸袖子糊她一脸。
想到刚才自己在那磨磨唧唧的矫情劲,全让人看了笑话,就恨不得一头磕玻璃上。顶着一头艹,挥着手催前面的司机师傅赶紧麻溜走。
不提这边闹了个笑话的沈勿言。
就话说自从知道这事,王也很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兴奋期,后来想自个发小想的难受,忍不住又拉下脸去打听得消息,这打听到的消息虽然的确是沈家看在那么多年邻居,俩人又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上,偷偷露给王家的。但是肯定也只是皮毛。所以王也当真是以为沈勿言就算能回来,那也是好久之后。于是就出现了跟沈勿言一开始一模一样的笑话:都想太多。
于是这就造成了王小少爷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悲剧人生:沈家知道内情,所以没啥反应。京城的朋友就以为她是在外留学,这逢年过节回家不很正常。
但是这对王也来说就是一个很不正常的问题:为什么小爷我又双叒叕特么见着沈勿言了?!!
这年头神棍都这么闲的吗?不是说好要出去坑蒙拐骗了吗?
我都做好十几二十年不见的心理建设,连下次见面的煽情演讲稿都打好了,结果你特么隔了十几二十天就回来晃一圈?
王也在心里掀了百八十张桌子。
所以最初王也以为沈勿言可能得十几年都回不来,还躲在床脚玻璃心抹眼泪,一抬头却看见一张贴在他家窗户上当窗花的大脸的时候——
王也:“……”
很多年以后,王也都忘不掉当时沈勿言贴在窗户上的那张脸。
以及那张跟鬼故事一样的脸上,因为憋笑、嘲讽、兴奋、蠢蠢欲动、幸灾乐祸、吃瓜看戏等极其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从而形成的一种极其鬼畜的扭曲表情。
那张因为太过激动,而被玻璃挤压到变形的脸,一度成为王也的童年阴影。
受害人王也每每想起都会哽咽的不能自已。
其实那天是沈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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