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知道了布料的来历,黄獾再重新打量这块蓝色布料,顿时分辨出来。
还真和那天的蓝裙少女的衣服材质一模一样!
“兄台看出来了吗?”浮云子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奇特的猥琐笑容,神秘兮兮地在自己身上一阵比划,“这块衣料是从这里,被一把撕扯到这里……喏,从侧后方撕下来这么大一块,嘿嘿嘿……那风光哟……”
老道士比划得很形象,黄獾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这样一幅景象:那晚的那个容貌清冷美丽的蓝裙少女,上身的衣服却从肩头部位,被一把撕下一大块布料,露出一边雪白的肩膀和一大片光滑细嫩的背部肌肤……
而且从那块布料的形状来看,恐怕连肋部侧面的布料都被扯下来了,这若是被风一吹……
黄獾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厉害了我的姐……好端端的,那么厉害的一个修仙者,居然被人搞得那么狼狈?
“不对!”黄獾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血迹!那布料上可是有大少爷的血迹的,难道说……”
“快说这衣服是谁撕的?”黄獾急忙一把揪住了浮云子的领子问道。
“哎哎哎,别动手!别动手!”浮云子吓了一跳,连忙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
原来,那天浮云子正在山林间赶路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咚咚咚”的砍柴声,好奇之下就走了过去。远远地,只看到一个人影在砍树。可等浮云子靠近了,却发现那人身上居然有妖气!
浮云子自己只是个半吊子修仙者,自然不敢声张,可正当他想偷偷溜走的时候,空中却传来一声娇咤!一个脚踏水蓝色仙剑的蓝裙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居然一下子就和那砍树的妖怪打了起来!
战斗的双方都相当厉害,这一架打得是昏天黑地,地动山摇……浮云子躲在旁边偷看,亲眼看到那蓝裙少女不是妖怪的对手,渐渐不支,最后却不知用了什么招数,反而一下子把那妖怪打得重伤吐血!
不过她也在妖怪的反击之下受了伤,还被撕下了一大块衣料,春光大泄。匆匆收了妖,便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这也解释了肥狸妖逃走的那晚,当蓝衣少女出现在白溪村时,浮云子为何显得十分紧张——这老色鬼偷看了人家的身体,还偷捡了人家的衣服,做贼心虚呗!
听完浮云子的叙述,黄獾也是好一阵错愕。将之前的一件件事情,在心中串联起来,终于大致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大少爷下山之后去了白溪村,被孙大娘挽留在她家吃鸡。后来为了给孙大娘砍柴,去了村子西边的小山谷。
那个小山谷黄獾也去过好几次,里面有一种很硬很硬的树木,叫做铁胶树。
铁胶树活着很硬、死了变软的特点,大少爷估计不知道,所以不耐烦之下选择了动用妖力来砍树,结果引来了修仙者!
一番大战之后大少爷被捉,而蓝裙少女沾了大少爷妖血的衣料,却被浮云子这个老色鬼捡了,装进了自己的乾坤袋里……
真相大白!
知道真相的獾哥险些没忍住把浮云子掐死的冲动!要知道,要不是浮云子手贱捡了那块布料,獾哥怎么会为了一个破乾坤袋,提心吊胆、忍气吞声地跟他耗了一个多月?现在好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浪费了这么长时间,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幸中的万幸,是得到了关于大少爷下落的一丝线索。
“你可知道,那个蓝裙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头?”黄獾厉声问道。
“呃……你居然不知道?”浮云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不是修仙者吗,怎么会连谷鹊宗弟子的衣服都不认识?”
黄獾在心中暗暗记下“谷鹊宗”这个名字,然后冷笑着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蒙面布条,道:“你看我是不是修仙者?”
浮云子眼睛一瞪:
“你你你!你不是黄欢吗?”
黄獾看着浮云子瞠目结舌的样子,心里一阵舒坦,忽然起了一丝捉弄他的心思。只见黄獾的脖子和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一层黄色的绒毛,嘴角也伸出几颗尖利的牙齿,凑到浮云子耳边,阴飒飒地道:“我当然是黄獾,只不过……是獾妖的獾啊!”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猛地低吼一声,作势往浮云子的喉咙咬去!
“妖怪啊——”
老道士惨叫着,两眼一翻,吓昏了过去。
……
不像那强盛一时的东土大唐,一国就占据了几乎整个南赡部洲。西牛贺洲上,其实有着诸多人类小国林立……比如宝象国、乌鸡国、谷鹊国,又比如以女为尊的西梁女国,还有极度排外的车迟国,佛教盛行的祭赛国……
之前的故事,包括白溪村、苍石城,其实都是发生在“谷鹊国”的境内。
如今仙道盛行,每一个小国的背后,往往都有一个修仙者的宗门在把持。
如宝象国和乌鸡国,背后就是宝象宗和玄羽宗,这两个宗门都擅长驭使灵兽……宝象和乌鸡,正是两宗镇派灵兽的名字;
西梁女国的背后是神女宗,坐拥一条灵水“子母河”,与世无争;
车迟国背后的三清观、祭赛国的国教金光寺,则是一对老冤家,前者重道而轻佛,后者重佛而轻道,矛盾几乎不可调和。
而在“谷鹊国”……
地位绝对不容撼动的第一大修仙宗门,就是谷鹊宗!
话说那天,黄獾把浮云子吓昏之后,就把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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