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风带叶萌来到出租房。这套房是竹风和龙总合作共事时候租下的办事处,虽说现在企业转让,但是这套租房还没到租期,所以一直空闲着。企业转让后,龙总和竹风怕睹物伤心,几个月没来,关键厂子不在,来也没事。盛夏雨季,进门后,满鼻子霉味,屋里东西被搬的乱七八糟、不成体统。
场面混乱,旧事重现,加上叶萌情绪低落,竹风不由心里难受,强打精神为叶萌简单拾掇了,自责不该把叶萌一个人带到这没生气的地方。
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叶萌说:“我害怕!”
“去洗洗吧,你是太累,洗洗早点休息,睡一觉就好了。”竹风拉过叶萌的手,叶萌不肯。
“听话,洗洗,满是雨泥,怎么睡?”
竹风劝慰下,叶萌被竹风带到浴室,清理被雨泥弄脏的手脚,洗脚时,叶萌把浴头拿下,单脚点地,一手扶墙,另一只手冲刷抬起来的一只脚,动作生涩。
“我帮你吧,”竹风说。
“不用,我自己来。”
可是竹风已夺过浴头,叶萌霏红了脸庞。
洗漱后,竹风又为叶萌整好床铺,“不早了,你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再来看你。”
叶萌腾一下站起,揪住竹风衣角,“不行,我害怕。”然后又嗫喏着慢慢松开手,低下头看地面,泪珠子挂在鼻头儿,浓缩了竹风的整个身影,“你别走!”
竹风思索犹豫片刻,“那我后半夜走,等你睡着后我再走。”
“不行,后半夜也不许走。”叶萌着急地可怜央求。
真要和叶萌一起留宿?
来的太突然!
竹风没有明明确确这样想过,虽然数次设想盼望和叶萌在一起。而此时,真有可能的当下,竹风觉得没有完全做好准备,他不敢接受。“怕”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偷偷钻出来告诫竹风,“不可以,再等等,不能急。”
竹风心慌意乱地说:“我没法和她交待。”
“你就说应酬喝多了,然后、然后,洗澡!和朋友洗澡,澡堂子睡了。”
竹风哭笑不得,叶萌都为自己想好留下来的理由。连叶萌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这么急中生智套用老公经常使用的滥招儿。
竹风何尝不想留下,从踏入房间、俩人被身后那一声“哐”的关门声,隔绝于众目睽睽之下,一切变的皆有可能时,竹风便开始情不自禁,雄性能量象弹簧一样,伸出去拉回来,数次反反复复,早已难受不能。
竹风举目环顾整个房间,最后把目光停在叶萌身上,凝视叶萌胆怯、紧张又期待的表情,真的好心疼!不该把她一人留下!来到这个陌生环境,她当然会害怕,我把她带到这里,应该保证她绝对安全。情绪化的女人,加上心情不好,一个人待在这里、、、确实、别再出其它意外、、、凝视着凝视着、、、竹风僵持的面部渐渐松驰,笑容爬上了嘴角。
跟着,叶萌也露出笑容,鼻头儿的大泪珠滚落在地。
竹风装作放松、大义凌然的样子,让叶萌觉得自己是从安全角度考虑留下来的。竹风也理所当然这样安慰自己,安全是自己留下来的正当首要理由,并不是生理信号所给出的困扰。理所当然吗?事实上,决定留下来后,竹风的心思更为百般挣扎。
叶萌倒是安然许多,“那我再去好好洗洗!”
听着叶萌的洗漱声,想刚才为叶萌洗脚时,叶萌的羞怯,竹风有些不敢想今晚即将男女单独共处。
雨夜中两颗游离颠簸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俩人和衣各自躺下,竹风伸手为叶萌拉拉被角儿,安慰道:“放心睡吧,我不会走。”
叶萌点点头,幸福地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竹风悄悄欠起身,偷看叶萌,发现叶萌也正眯眼瞄自己,两人相视羞涩而笑,竹风又为叶萌提提被角,“放心吧,肯定不走!”
竹风挺难受,动也不敢动,更难受的是心却在狂动,好想过去搂了她;这不是盼望已久的吗?为什么这么近不过去搂了她呢?
竹风又偷偷侧脸看叶萌,谁知又被叶萌发现,只好又为叶萌提提被角。
“要不,关灯吧?”
叶萌点点头,“嗯”到嗓子眼儿也没有发出来。
竹风拧了灯。
四周漆黑一片,竹风揉揉僵化的脸,终于可以大胆地睁眼瞅叶萌,可以放心叶萌再发现不了自己偷看,其实竹风又哪能再看的见叶萌?只剩下俩人克制的重重的呼吸声清晰于眼前、、、
随着夜的黑,竹风愈发压抑,心绪愈发混乱,理不出头绪。
这些年,我和叶萌一天天迫近,我有过怎样想法?今天仅只尺之遥,我无法跨跃。我该怎样做?我怕吗?怕她会纠缠我、拖累我、协迫我?
我过去搂她,她会同意吗?就这样到天亮吗?
我渴望过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全部、、、我已经失去银杏,再不该失去叶萌,叶萌是我现在滋养心灵唯一的鲜活寄托,我还有多少机会等待?
我、现在、此刻、马上过去搂了她吧、、、不能、不能,留下来是从叶萌安全角度着想的,万一被她拒绝,以后可要如何面对她,处理不好,连朋友也做不得。
竹风记不清下面已经历过几次反复,只知道仍在不断反复,实在折磨,感觉对不起它、对不起自己,似乎也对不起叶萌。竹风把手按在心口上,担心“心”要蹦出来,叶萌应该同意,她分明也在渴望我,可是?怎么办?我想,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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