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向来是自己的偶像,父亲确实很会说话,父亲的话内容平实,隐喻生动,故事性强,怕大姐夫把房子给了别的女人这谁都认为不可能的事实,被父亲推理为自己担心的主题,重要的落脚点却被巧妙搪塞。
那父亲您担心什么呢?竹风此生从未有过地从血缘上考量了自己,轻!真的太轻!
难怪外甥女能平静地说出支持父亲接受别的女人,原来,全家早就有过商量谋划,只有自己作为局外人,也许正是想以此事件,观望自己的反应呢,自己是不是正中他们下怀,还是不够让家人满意呢?外甥女看似向自己征询的口吻其实敲砖引玉,她不是故作、她是真的少年老成,相比之下,自己这个中年人太低估她?还是自己太单纯?
竹风真心想让父母晚年住的舒适些,至于房子的将来,竹风真的还没来得及想。他们是自己全部的亲人,除此再没有、再没有,而父亲的话明摆着让自己想房子的将来、割舍房子的将来。
从来希望照顾好身边的亲人、爱人,努力让自己承担所有的责任,想让父亲觉得自己是好儿子,想让姐姐们觉的自己是好兄弟,想让爱人觉得自己是好丈夫,也想让叶萌觉得自己是好情人,可是到头来哪一样做的好?自我苛责、追求完美,最后竟能被外甥女、一个小孩子玩于股掌。
竹风喉咙酸涩,强忍着,饭桌上还是不让父亲觉得难堪吧?父亲的高大形象是自己人生的启航线,一直觉得外面人难搞,但是只要有父亲在,就觉得能顺畅应对。原来不是的,全错了,所有人都是安插在身边的高手,包括父亲。原来自己总是在艰难地逼仄迂回。
匆忙找借口从父亲那里出来,竹风摸了一把泪水,这个世界、谁是真的谁,真的谁是谁?
竹风给金辉打电话,“出来喝酒。”
“现在吗?我不太方便。”
“你他妈给我出来,马上,现在。”
金辉吓一跳,竹风可从来不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金辉第一时间赶到竹风身边。
“金辉,我想叶萌,她和我分手了,我想她。”
“我当是个啥事儿,这也叫个事儿,你嚎成这样?”
“我想她,可她和我分手,这还不叫事儿吗?”竹风哭吼。
“女人如衣物,再换一件不就得了,可有比她好的。”
“我找不到,哪里找?”
“这还不好找,微信摇一摇,一摇一大把,你说要不要?”
“不要!”
“,为一个女人,气急成这样,你这样,以后还怎么给我当大哥?不是想女人吗?怎么不要呢?我们一起嫖去。”金辉倒被竹风惹急。
“去找个鸡?”
竹风话刚出口,“噗~”金辉把手中农夫山泉一扔,差一点吐血。
“说真格的,这辈子还没玩过纯正的鸡呢。”
“别介,我给叶萌打电话,她要是来,我把你俩送宾馆,她不来,咱再找鸡去,万一叶萌还和你好,结果你找鸡,不只害你,那不连她也害吗?”
“好,你打!”
“喂~”
“你好,叶萌,我是金辉,知道我吧?”金辉向竹风眨眼儿。
“噢,有事吗?”
“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出来吃个饭。”
“不好意思,我去不了,我在外地,长途,我挂了啊。”
“嗨,这就挂了!不出就不出吧,还长途?”金辉举着手机,瞪着竹风。
“好了,去找鸡。”
“走,打个车走。”
俩人打了出租,直接告诉师傅去红灯区,带一位小姐回来,大概师傅这样的客人经见的不少,没有表现出吃惊也没流露出厌恶。红灯区在市东郊外,到了红灯区,俩人让师傅外面等着,怕师傅走掉,先没付钱给师傅,师傅叮嘱,“俩人快点。”
“好嘞。”
一下车就有拉皮条的上来,“唱会儿歌吗?”
“操,还唱什么歌呀,我们都大门口了,用得着这么含蓄?”
“好嘞!带劲!”
拉皮条领着往进走。
没等俩人踏进院门,已被数位小姐围个严实。
“别拉,别拉,我们自己选,选俩带走。”
金辉这么说,众女子全退后一步,摆起各色poss,仿佛都在说,那哥、你看我怎样?有的又直接靠上,玉兔活了似的,跳进竹风怀里,竹风几乎听到,哥,我的玉兔你可满意?
“别急、别急,退后,我们可是第一次来。”金辉这样一说不要紧,一女子上前就往竹风那里摸,竹风没有反应,“敢情就是第一次?还真是个处呢?还没开窃呢!呵呵呵!”
金辉看出竹风已烦躁,替竹风招呼,“来,全到我这儿。”
“呵呵呵,原来这是个有种的。”
金辉挑不出一个满意的,又回头对竹风说,“还是你来吧。”
“我带你们往里面走走。”拉皮条的看俩人犯难,怕失去生意。
“好,里面走走。”
金辉问拉皮条,“专职性工作者们不都美艳、魅惑吗?这怎么全都又老又丑呢?”
“那是传说,咱这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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