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的那一夜,辗转反侧,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除了陆晓宇迟到的喜欢,还有荣星没有给出的答案。
各怀心事的几个人,把这一次云南之行变成了一趟阴云笼罩的失意之旅。最后一站是玉龙雪山,登上山顶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像那一年的天桥的初雪,也像那一年篮球场的大雪。在雪上之巅,我大喊,陆晓宇,荣星,我不等你们了!
痛快的喊完,我听着山里的回音,眼睛出神的望着大山里的皑皑白雪。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晃了我的眼睛一下,在我离我十米左右的一个石堆,有一个小玻璃瓶,山风吹走了附在上面积雪,太阳光折射,我刚好看到了它。
好奇心驱使我去一探究竟,我以为只有大海才有漂流瓶,没想到在雪上之巅,我竟然也捡到了一个漂流瓶。我打开瓶子,里面有一张字条,和一把钥匙。我打开字条,上面只写着几行英文和一个电话:
do you believe in fate? if you believe, if you he uk, e to me?
这个年代谁还相信这样电影都难发生的桥段?我的爱情已经跟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了,我怎么还敢相信这不是哪个无聊的人的恶作剧?这个年代的一切都太快,快到爱上一个人,忘记一个人都不需要一生。
从前的一切都慢,
车 马 邮件 都慢
一生只够 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都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我虽然有些不相信这样的事,可还是觉得即使是一个残存的美好愿望也好,我收起了字条和钥匙,算是封存好了我在玉龙雪山上的这一次艳遇。
云南之行结束,各怀心事的我们在昆明各自回家。荣星,陆晓宇,再见也许就是一年以后,那时候的我,那时候的我们,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奋不顾身。陆晓宇,荣星,一年以后见。
没有机场送别这样煽情的画面,在我和小花登上飞往伦敦的航班的时候,陆晓宇,荣星,你们是不是已经在太平洋上方的万米高空了。飞机起飞,爬升,一望无际的天,我分不清方向,只是突然之间,一切好像就都不一样了。
飞了好久,可是落地却还是白昼,下午三点,我们偷了7个小时的时间。九月阴雨的的伦敦,微凉。走出机场,我和小花准备去学校报到,肖同辉比我们早两天到,我不知道是因为同窗之谊还是因为他仍然对小花念念不忘,他来机场接我们。窗外的雨点密密麻麻,雨势却不大,taxi的窗户上蒙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我刚用手擦掉,又蒙上一层,怎么也擦不干,像忘不掉的人,怎么也忘不了。
伦敦,请你帮帮我,帮我忘了所有的不开心,忘了我的他和他。
学校地址在伦敦郊外,远离闹市区,泰晤士河边,这样的环境特别适宜学习和研究。我们走进校园,肖同辉带我们到学生处报到,然后带我们到学生公寓。英国大学的学生公寓跟国内的宿舍不同,虽是两人一间却也有相对独立的**空间,我和小花自然又是住在一起,办好入住,在肖同辉的邀请下,我们打算雨中游伦敦。
穿梭在雨中的泰晤士河,伦敦塔桥从我们头顶经过,满眼的异乡景色,不熟悉的人,事,物。天空中偶尔有飞机飞过,往南或北,我抬头看看,这就是我们的距离。就算看起来近在咫尺,实际上是遥不可及的die。
伦敦的大学生活跟国内完全不一样,每一堂课都是紧张而高效的,每一堂课的信息量大的顶的上国内一周的课程。在这里的课堂上,满满的全是课程讨论和课后的论文作业。课上,你没有时间睡觉,开小差,课下,也没有时间胡思乱想,是啊,只要不想,便无所谓忘与不忘。
你们在大西洋的彼岸过的好不好,一转眼已经来到这里两个月了,又是一年的冬天,伦敦,下雪了。熬过了最初适应的两个月,生活开始步入正轨,这两个月间,我没有和荣星也没有和陆晓宇联系,我们各自安生在大西洋的两岸。在学期的中段,伦敦刚好有音乐节。
英国的音乐节,满满的是期待!早早的在网上订好门票,早早的安排好行程。只是这一次我要孤身一人,在第一场雪后的伦敦,在陌生的异国,再不会有一个人给我一个温暖人心的拥抱。
音乐节的举办地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需要搭车前往,小花对这样的活动没有兴趣,我没有硬拉她陪同。周末的早上,整理好行装,我一个人踏上了这次音乐之旅。
我不知道车开了多久,也不知道目的地在伦敦的哪个方位,我只知道,车到了,我就要下车了,一个人的音乐节开始了。兑换好网上买的门票就进场了。这里的拘谨不同于中国的保守,这里的自由也不似中国的改革开放,即使会场里满是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却依旧都是怀着一颗对音乐朝圣的心聚在这里。
不假思索,直奔muse所在的舞台,舞台上三个英国男人,用他们自己的音乐唱着他们的歌。台下的观众为之疯狂,尽情的宣泄。只是,这一次,我不再冲到舞台前方,不再冲到拥挤的人群里,不再大声的跟着合唱,就一个人,默默站在后面,看着舞台上看不清的人影,听着他们或激昂或澎湃的英文字,一个人看音乐节,在伦敦的公园,彼时,在北京的山谷,我还可以抱着你,任性的哭。
再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有些人也难忘!那这一首歌就唱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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