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了我?你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你的镇守府会被夷为平地,你也会失去提督这个身份。”斯卡色厉内茬,一步步后退,小腿肚子在不停颤抖,如同逃兵,拼了命想要逃出战场。
可是狭小的房间就那么大,他根本无处可退,只能倒在沙发之上,仰望着这个他原本俯视的疯子。他每挥动一次手中的长刀,像是绷紧的弦,会让斯卡的心猛然一跳,生怕下一个动作就是一刀宰了他,跟杀猪一样,毫不留情。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眼前这个拿刀的屠夫尽量平静下来,别发神经似的,捅自己一刀,把命丢在这里可就不值当了。
“你觉得呢?”集祈冷冷地笑,笑意中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像是僵硬的面具,看到的只有僵硬的笑意。他像不懂事的小孩,拿着手中的利器细细把玩,用白皙嫩滑的手指划过刀刃,锐利的刀剑压迫着他泛白的指尖,随时都有划破出血的可能。
“说真的,我真的很讨厌你现在的嘴脸。”说着,他蹲下身和斯卡等高,伸出手如街头小混混打招呼一样,轻拍着他的脸颊,歪着头,看着他那双湛金色的瞳孔,轻声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眼神就跟来贫民窟收税的执政官一样,高傲且不可一世,我很讨厌。”
“是吗?或许是天生的吧。”斯卡讪讪地笑,他有些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就像一个正常人和疯子对话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他的神经会跳跃到何种程度,也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话会是怎样的出人意料,就跟赌场的老虎机的一样,没人能够猜得透他心中的念头。
“天生吗?”集祈点点头,似乎赞同他的说法。“那么你知道为什么你会想现在这样,跟条丧家之犬一样趴在我面前吗?”
“不,不知道。”斯卡惊恐地摇摇头,不敢多说一句。
现在不管对方再怎样辱骂他和他的家族,骂得多难听,斯卡能做的只有迎合,不敢有丝毫的反对意见。这就跟对方拿把枪指着你脑门叫你学狗叫一样,该忍辱的要忍辱,该叫的还是要叫,这时候尊严不过是地上的废纸,扔了就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只不过被骂成条狗而已,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毕竟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什么在这节骨眼都不重要。都可以舍弃。
“因为你高看了自己,也小瞧了我。”集祈像个善良的老师,对不听话的学生循循善诱,告诉他做错的地方。“我知道你们的计划,不管是梅卡伦还是你,我都知道。”
“你知道?不,这不可能,知道我们计划的没几个,你绝对不是其中之一!”斯卡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一个一直以来被认为是局外人的学员竟然知晓他们隐藏了数十年之久的计划,而且也知道他们的目的。这就跟从密封的盒子里掏出放在里面的小球,盒子没有任何的破碎,而球却出现在了对方的手心。
“深海不是你们的合作伙伴吗?怎么这一次她们没有帮助你这个朋友?”
“深海?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斯卡还想做最后的辩解,可是看着对方眼神中的笑意,就知道根本无法隐瞒。
“不想说是吗?”集祈露出阴沉的笑意,像是噬人的恶魔,即将发怒。“你知道吗,在你这个领域中,时间被无限的延长,也就意味着痛苦被无限拉大,我只要用刀捅你一下,流动的鲜血不会涌出,但是痛苦会一直存留,也就是说你会经受无休止的折磨,直到领域终结。你要不要试试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我想你的惨叫一定会让我愉悦的,不是吗?”说着,他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长刀,寒得沁人心肺的光在斯卡的双眼中跳动,像是判官手中的催命令牌,随时都有降下的可能。
“别别,我们有话好好说。”在生与死之间,斯卡明智地选择了前者。他的声音颤抖,像是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地说出了所有的一切。“深海的确是我们的合作对象,但那已经是过去式,我们现在已经和她们没有任何来往,彻底断绝关系了。”
“为什么?”
“因为信任问题。”斯卡苦涩地说,“毕竟深海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就算做的再多,她们也不会把我们当成自己人。”
“那之前围攻我镇守府的深海,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集祈接着问。
“不,那不是我们下达的指令,是深海自己的想法,他想将优秀的提督,能够给予人类希望的那一部分斩杀殆尽,这样才能稳固她们的地位,我们充其量只是她们的帮凶而已。”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和深海合作?”集祈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问到这,斯卡才知道面前这个疯子是虚张声势,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接触到一些皮毛。但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毕竟自己的小命掌握在他的手中,要是自己闭口不言,保不齐就是一刀下来。“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并不是组织的中心成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
“组织?”集祈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什么组织?”
“是和深海合作的组织,叫狄拉克,我只是其中的边缘人员,里面的机密根本不是我能接触的。”斯卡结结巴巴地解释。
“那还有谁是这个组织中的成员?梅卡伦?还是说旁边的瑞斯坦?”
“只有校长梅卡伦是,瑞斯坦我从来没在组织中加过他。”斯卡唯唯诺诺。
“是吗?”集祈点点头,继续问,“你们的组织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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