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夏侯铮召集了整个观礼团的人，似乎有事情要宣布。
“我们已经和青灵族达成了初步协议。”夏侯铮的目光在众人身扫过，在辛寂身稍稍一顿，缓缓说道：“如果青灵果实对我们人类确有其效，此后十年，青空神树将在每年定期提供一批数量不低于一千枚的果实，十年之后，数量减少到三百枚，再过十年，减少到一百枚。”
大家听到这里，皆是对青空神树的产量颇为惊讶。
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联邦对青空果实的需求量非常大，每年一千枚也只是杯水车薪，十年加起来也不过一万枚，十年之后就更少了，可以预见到，以后不知有多少高级武士为了一枚青空果实抢得头破血流，倾家荡产。
“作为回报，青灵族将成联邦的附属文明，联邦给予一部分青灵族人公民的身份，允许他们进入联邦生活。并且联邦会在加斯曼岛开设基础学校，逸灵星本地大学以后每年分配一批招生名额，允许青灵族人进校学习，帮助他们步入星际时代。”
“此外，在必要之时，联邦可以征召青灵族的强者参战，不得违抗。”
夏侯铮大致说了一遍谈判成果，以是两族协议的主要框架，还有许多其它细节，条条款款难以尽述，需要在后期派遣外交专家与青灵族详谈。
不过这份协议是建立在青灵果实对人类有效的基础，如果青空果实无用，那么一切免谈。
“现在的问题是青空神树只愿意给我们三天时间做决定，我们必须在三天之内检测出果实是否对人类有用，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做临床试验了，只能冒险一试。”
夏侯铮看着三十位高级武士，期许的问道：“你们有谁愿意做先行者？事先声明，这是有偿试验，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无论结果好坏，联邦都会在第一时间兑现。”
众人面面相觑，大厅里沉默下来，没有人出声回应。
在场的高级武士都是前途无量之辈，没有一个籍籍无名，即使大家很想修炼念力成为术士，但是在不能确定青空果实作用的情况下，谁也不想拿轻易自己的前途甚至生命冒险。
过了半分钟，终于有人问道：“夏侯部长，你觉得青空果实对人类有效的机率大概是多少？”
所有人都转头看去，问话之人是一个面相老成的高级武士，平时在人群里很不起眼。
辛寂记得此人是来自附近十几光年外一座太空城的超能特警，职位不低，名字叫作关云峰，年龄有七十多岁，因为脑波频率超过240赫兹，非常突出，而且距离逸灵星很近，又是超能事务部的直属员工，所以被推荐进入联邦观礼团。
夏侯铮赞许的看了关云峰一眼，沉吟几秒，说道：“以我个人的经验判断，青空果实有七成以的概率对人类有效。”
众人都是眼睛一亮，七成概率已经很高了，值得一试。
关云峰也是面露振奋之色。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夏侯铮却没有表现出乐观，淡淡说道：“有效并不一定就代表着安全，它依然有很大的风险。我从青灵族那里得知，食用青空果实之后，将在一天之内陷入沉睡，脑域强制进入转化过程，大约有十分之一的人转化失败，醒来之后大脑受到永久性的损伤，从此再也无法进入冥想状态。”
“你们都清楚不能冥想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原本跃跃欲试的众人顿时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大厅里立即安静下来。
要是不能成为术士也就罢了，可是一旦失败，连原力都要失去，这就非常难以接受了。原力修炼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能冥想就不能感应到真空能量，体内原力迟早有一天会消耗殆尽，身体素质也会退步，最后变回一个普通人。
这个后果太可怕了，对于原力武士来说，简直比被人杀了还难受！
夏侯铮继续说道：“青灵族的失败机率是十分之一，人类的失败机率是多少我不敢保证，可能更高，也可能更低。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我们可以对青空果实进行成分检测，弄清它的基础原理，把失败的机率降到最低，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们都清楚，这只能等以后再做了。”
“风险与收益并存，有人愿意一试吗？”说完，他看向关云峰。
关云峰没有说话，心里似乎正在挣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等待他的决定。
良久，他终于出声道：“部长，我需要详谈。”
大厅里一片哗然，关云峰居然答应了，有人佩服他的胆量，也有人面露不屑，认为这是贪婪冲动，拿自己一生的前程做赌注。
辛寂也是摇头感叹，换作自己，绝不可能答应下来。
别人不清楚如何，但是辛寂知道自己将来一定会成为念力术士，所以再好的条件摆在面前，他都不会心动。
“好，你稍等我片刻。”夏侯铮看向其他人，又说道：“我还需要一个人放弃青空果实，交给联邦做一系列的成分检测，弄清它的原理。当然，联邦同样也会有补偿，而且明年下一批青空果实依然有你一份。”
众人再次沉默了。
夏侯铮的话说得很清楚，这相当于晚一年食用青空果实来换取联邦的补偿。这个代价并不是难以接受，只是可以预见，联邦的补偿肯定不会太好，因为风险太小了。
在场的高级武士大多地位显赫，身家不菲，还看不这一点好处。
他们卡在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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