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一次听说过陆淮南派人监视陆学长的事,甚至在老家的时候亲眼看见过。
种种迹象都可以表明,那个在酒店给她送蜘蛛的和方才的黑衣人都是陆淮南的人,只有他才能掌握陆学长的一举一动。
于苏木张望四周,在不知名的角落,仿佛有一架监视器正在监视着她,趁她落单时吓吓她。
对!附近!这是一个关键词!
她猛然想起在酒店内乔装成服务员送餐的男人,如果他当时就在她附近,当她离开房间时,他便能轻而易举将搁在她房间里的餐盘取走。比如当收拾房间的保洁推车开门时,他可以用需要打扫为由,让原本进她房间的保洁先为入住在酒店的客人打扫,而他则可以趁保洁关门离开的那一刻用东西顶住即将关闭的房门,在保洁去其他房间时,他再快速进房,把放着三只蜘蛛的盘子取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时,那个假服务员很可能便住在她对面!
想到这里,于苏木只觉一股寒气遍布全身。
原来从机场到云南的这段时间,她一直被监视着,所以对方总能趁她落单时,给她制造一些惊吓。
但他以为这一点儿雕虫小技就能吓唬得了她?她不是不懂反击的云杉,他一次两次可以从她面前溜走,第三次,她绝对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于苏木按照原路返回时,才发现自己没有别墅的开门密码。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陆学长似乎还没回来。
于苏木也不急,她站在门口,望着四周,想象着方才那黑衣人站着的角度。她往猫眼处看去,猛然发觉,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感觉到刚才那人的高度,竟然和酒店假扮服务员的那个男人高度不同,刚才站在门外的人似乎更矮、更瘦莫非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般想着,明知道从门外看猫眼什么都看不到,她却踮起脚往猫眼处看去
这时,她的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手,反应灵敏的她立刻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疼得那人哇哇大叫:“啊!疼!疼!疼!”
于苏木这才发现是名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连忙放开手。
西苑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保安巡逻,那保安刚走到这边,便看见于苏木站在门口往猫眼处望,看她的穿着打扮不像小偷,便好心走过来问是否需要帮忙,却不想她身手太厉害,一招擒拿手差点儿将他的右臂给扭断。
“姑娘,好身手啊,出自哪门哪派,这不去行侠仗义简直太可惜了!”那保安脾气倒是好,竟还有心情开玩笑。
于苏木有些窘迫,道歉道:“不好意思,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陪你去趟医院?”
“不用。”那保安挥挥手,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刚才跟二少一起进来的那姑娘吗?怎么在二少家门外徘徊?”
于苏木没来得及回答,他便猜测:“吵架了?被赶出来了?”随后感叹,“唉!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从小都是被宠坏的,脾气都不好。我们这里的住户好多都是富二代,交的女朋友都娇滴滴的,说话的声音轻柔到让人骨头都快酥了。我后来才知道,女人只有这样才能拴住男人的心。姑娘,你喜欢上这种有钱人,最好也变得温柔些吧,否则以你刚才那身手你看,这不要被赶出来了吗?”
对于保安丰富的想象力,于苏木只觉哭笑不得。
“发生什么事?”这时,身后传来淡漠的男声。
两人同时转头,陆泽漆站在不远处,手中提着一只白色的透明袋子,里面全是统一的纯净水。
在于苏木研究他究竟有多喜欢喝纯净水时,保安已上前解释:“二少,您好,我是小区的保安,刚刚路过看见您女朋友在门外徘徊,便上前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对于陆泽漆,保安显然又是另一副态度,不如与于苏木说话时那么随意,多了几分与领导对话时的恭敬,措辞小心。
当于苏木一个淡淡的眼神看去时,保安在心里辩驳:那当然了,二少可是业主,能不小心对待吗?而且我会说其实我很怕这个年纪轻轻,却气场十足的男人吗?我们小区其他保安跟二少说话甚至都会结巴,我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已经很棒了好吗?
于苏木默默地收回视线,陆泽漆已经走到她身边,问:“出来找我?”
于苏木正愁找不到好借口,被他这样一问,便顺着他的话点头:“是啊,我以为超市应该在附近,所以想找找,结果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我就先回来了,只是没有钥匙开门。”
“是啊是啊!”保安说,“二少,若没什么事,我继续巡逻去啦!”
“嗯。”
陆泽漆应了一声,牵着于苏木走到房门前,漂亮的食指在门上的密码键盘上按了几个数字,门“嘟嘟”响了两声,陆泽漆问:“你的生日日期?”
于苏木报了几个数字,陆泽漆选了后四位数输入进去,机器显示“密码设置成功”。
陆泽漆回头看她:“密码是你的生日月份和日期,你试试。”
“哦。”于苏木在密码键上按了几个数字,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陆泽漆看着她茫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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