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他耳边轻语,很妥帖的用了魔法做掩饰,拉娜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等管家直起腰,城主略微动摇的表情又恢复如初。
“圣女大人,且不说罪人普朗克想把魔族引入城的罪行,您只要去民间,就能发现我们城中主战派的污秽......”
杰思娜跪倒在地,哭泣的对城主说。
“大人,义父对我说过,在您出生那天,上任城主大人请他守在产房外,希望能让义父的康健长寿祝福你。从此您的每个生日,义父都会参加并送上祈愿,即使他是主战派,您是主和派,难道义父不是看着您长大的人,您就这样害死义父,心里难道没有一点触动吗?圣女大人是为了人类,为了不让我义父的悲剧再次发生,才对你提议。”
“要说起来,我当初也曾抱过年幼的你,杰思娜。”城主摇着头对她说。“可这又怎么样呢?不要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何况普朗克的死是由于他明明年迈还非要坚持静坐,力有不逮而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杰思娜咬咬牙,飞快的拿出一瓶药水喝下去。
“如果普朗克的义女走入城主府的大门,却再也没能出来,想来大家会对普朗克是被害死的传言多几分信任,您说对吗?”
杜兰德快步上前打飞瓶子,惊怒的对她低斥。
“你在做什么,别犯傻了,根本不需要你做这种事。”
雷吉上前闻闻剩余的被打翻的药剂。
“‘魂灭’,这是遭到诅咒的药,谁把它给你的。”
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杰思娜三人那边时,拉娜却看向了城主身边重新垂下头,明明站在全会议室顶顶重要的地方,可总是像空气一样被人遗忘的管家。
‘魂灭’身为传说中无法救治的毒剂,是魔法师中极为稀少的灵魂法师所研究出来的猛毒,灵魂法师因为终日于墓地相伴,又被称为亡灵法师,在人类间极其不收欢迎,现存的亡灵法师几乎都是魔族。
喝下魂灭的人,从鲜活的生到灵魂都彻底显形,溟灭于人前的死,只需要短短数秒。
杜兰德身上的余裕全都消失了,英俊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红着眼眶不成调的嘶吼。
“谁给你的,你就算死上一万次,难道以为对事情能有什么影响吗?圣女大人和勇者大人都在,哪里用得上你死。”
杰思娜闭上双眼,连最后推开杜兰德都懒得做。
全场屏息等待着珍珠白的灵魂升起消散的一刻。
一秒,两秒,三秒,在杰思娜迷茫又尴尬的睁开眼时,拉娜轻咳两声把众人的目光吸回自己身上。
“只要杰思娜没有任何被救回可能性的死去,发狂的杜兰德就会爆出自己知道的主和派的所有丑事,主和派为了自己不至于名声扫地后被主战派的气势压倒,又会说出主战派之前所有的谋划。”
伸出手,迫使杰思娜干呕着吐出一个圆润的光球,里面完整的包裹着她刚才喝下的液体,拉娜让光球远远的飞到没人的地方散开。
“两边的严重失态,会让彼此都失信于人民,进而引发更深的怨恨。人类的动乱就是你最大欢畅,我说的对吗?管家。”
“或者说,魔族。”
城主打了个寒噤,呆滞的转头看向身后脸埋入阴影中的管家。
从雷吉对拉娜提到普朗克被魔族迷惑,想把魔物引进城中心引发动乱开始,拉娜就找出了这片城的情况如此扭曲的原因。
主战派和主和派双方的偏激,才能造就这种太过出格的情况,普朗克是因为魔族,那主和派是因为什么?手边没有足够的信息,但拉娜知道,谋划人绝不希望拉娜的插手把双方的情况变回可控。
而在一群人中,最好影响的就是年轻激烈的杰思娜,只要稍加引导,她就会被情绪掌控。杰思娜本身到没什么,可那位煞费苦心,不惜自己被误解也要让拉娜找到杰思娜,保证她安全的杜兰德就不一样,他是主战派领导人唯一的弟子,又是主和派主事人城主重要的左右手。
即使露出破绽也要保护杰思娜的杜兰德,绝不会任凭恋人死去,而没有人承担后果。
相信着布局的人足够聪明,在杰思娜身上留下魔法的拉娜,如愿以偿的找到了那个人的信息。
他指使主战派内部跟杰思娜熟识的暗桩,引导她想到‘自己死在城主府会让人相信普朗克的死不单纯’,又让她拿到毒剂。拉娜顺藤摸瓜的一路查下去,逮到了这位管家。
管家无辜的摊开手。
“圣女大人,您的指控真是...为了扳倒城主大人,甚至不惜污蔑大人串通魔族吗?正如您之前所说的,您和勇者大人的强权当然可以让这件事成真。”
拉娜用法杖轻点地面,张开结界。
“现在还想着挑拨离间,迷惑普朗克把魔物投入城中,控制城主对主战派进行暗杀,在人类的地方如此肆意妄为,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城主犹疑的看看管家,又看看拉娜,他的下属们也陷入骚乱,一些人慌张的退到离管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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