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轩看着走动的喽啰道:“人马选定,剩下的便是如何去山东了。几位兄弟有何计较?”
史进道:“天下的官兵都一般怕死,我们便聚在一起过去,若是有那不开眼的,咱们兄弟们就把他打的永远睁不开眼。”
朱武点头道:“史进哥哥说的也是,我们人马较多,倒不如大伙明刀明枪闯过去,只要路上不耽搁,我们当可在本州府兵马反应过来之前过界,寻常武将绝不敢越界追击的。沿途州府不知道我们目标,当也不会通知前面州府拦截。若我们再寻那些偏僻的小路走,那就更加安全了。其实说实话,这个法子看似危险,实则安全。不过京城那一块驻兵较多,我们最好是过黄河,取道河东、河北去山东。”
白花蛇杨春点头道:“小弟是蒲州人,旧时多曾在临近州府走动,河东道路倒也熟悉。”
这边王进也点头道:“嗯,有熟悉路的人走就更好了。”
韩轩想了想,也点头道:“与其忍气吞声任官吏敲诈,倒不如大张旗鼓的闯过去,假如我们扮成官军的模样,那就更不错了,正好攻打了这两座州县,有不少官军的衣服,倒省了很多事。好,就这么办。”
五更天,众人便下山取道。
众人走的是大路,路上商旅看到这大伙人马顿时吓得四散而逃。毕竟宋朝官军也不是什么好鸟。
有的客商为了保险,直接不顾自己的财物了,丢下车子担子便跑了。搞得一些喽啰看着都眼热,不过韩轩也让他们去捡这便宜,但是全做充公。
为了防止突然撞到捕盗官兵,被杀个措手不及,韩轩在前后左右都派了探马巡哨。
不说众人,就是一路骑马的韩轩走了半日都有些累,看到后面众人疲累的样子,快到午时,韩轩便让探马寻找市镇,买来两车酒肉。
行到一处树林边,韩轩先派了几人进林打探了一下,等那些人回来禀报没什么人便叫众人去林边歇息,吃些酒肉。
众人走了半天的路,也都是饥渴的厉害,看到有酒肉吃,都称赞韩轩。
午后,众人又走了两时辰,韩轩便找地方安营扎寨。
营地扎好,休息了一阵,便开始埋锅造饭。
用过饭,韩轩便点了两队喽啰,道:“今晚你们分两班值夜,一队上半夜,一队下半夜。”
韩轩也没歇息,也和值夜的一起巡逻。到的三更天,王进起床来换韩轩。
之后每天都是四更造饭,五更上路,每天都差不多一模一样,刚开始还好,可是时间久了,就不是这么乐观了。毕竟这赶路是个难干的活,而且有一些人脚疼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走惯了路的。
这边朱武对韩轩道:“这般下去,恐怕会有人逃走。”
韩轩笑道:“逃走不是问题,想走的,我们也不强留,只是害怕大伙越走越慢,得想个法子。”
史进皱眉道:“二哥每天让他们好酒好肉吃着,还能怎样?难不成每天再给他们发上钱?”
韩轩眉头一动,笑道:“好主意,那便发些钱。”
一旁陈达忍不住道:“哥哥每天买酒肉便得近百贯,要是再发钱,只怕到了梁山,哥哥的金银就使用完了。”
韩轩朝陈达诡异的笑道:“我们不会发别人的钱吗?”
陈达闻言,眼睛一亮,兴奋的道:“哥哥是要打贪官劣绅吗?”
韩轩摇头道:“不,打村子难免折损兄弟。我们找个点的寺庙、道观,晚上在那里过夜,顺便分点香火钱。要知道这些地方油水可是很多的。”
韩轩不信神佛,对这些不事生产、不服劳役,以神佛之名诈取百姓血汗钱的人更是厌恶。少华山众人也没多少信神佛的,以前便是有信神佛的,上了少华山后也没人信了,毕竟都敢抢夺百姓财物,动不动就杀人,谁还会信那些神佛?
杨春笑道:“哥哥真会选,选的都是好肥羊,那些寺庙都富得流油,若是少华山附近有香火旺盛的寺庙时,我们也不会那般穷困了。”
那些寺庙道观的确都富得流油。也难怪宋朝要卖度牒给僧道了,据史料记载,宋朝历代皇帝严格控制出家人数量,有一百僧人的地方才准一人出家,大量僧人都只能做沙弥,并不算真正出家,这样度牒就有了市场。没有度牒私自剃度的,被查到都要受惩罚。很多寺庙诈取的香火钱,都会想着给寺里到年龄的沙弥剃度出家,所以度牒的价格一路走高,如今一道度牒的价格已经是三百贯。
水浒传中那鲁达出家的时候,赵员外也是有早先买下的五花度牒,鲁达才能剃度出家,否则鲁达也只能做个小沙弥了。可以说,香火旺盛的寺庙道观比寻常大户积累的钱财都要多。
闲话少说,不知接下来韩轩一行人将会到达哪里?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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