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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细无声。
秋紫汐的聪明之处就在这里。
楚澜寒收回目光，淡淡的问：“测试的成绩单发过了吗？”
秋紫汐随口回答：“发了啊，你要看吗？”
“嗯。”
秋紫汐还费力的找了找，才把团成球的成绩单找到，扔给了楚澜寒。
楚澜寒把褶皱的纸张铺平，看着上面大刺刺的成绩，默默地无语了几秒钟。
几秒钟后，楚澜寒很是平静的问：“数学九分，英文四分，物理化学历史地理生物政治，所有选修都不及格，只有语文拿了两位数，十六分，这就是你的成绩单？”
“上面不是写了我的名字吗？”秋紫汐毫不在乎，“名字要是没错，这就是我的成绩单了，不过，就算名字错了也应该是我的，全校除了我，只有煦煦能考这么好，不过煦煦从来不和我抢倒数第一。”
楚澜寒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下。
数学语文英文差，他都勉强可以替她做辩解。
但选修课也全部挂红，这是在胡闹吗！
……不对，这个问题他一开始就不该疑问，答案是肯定的，她就是在胡闹！
放下成绩单，楚澜寒抬头看秋紫汐，“这样的成绩，是考不上任何一所大学。”
“无所谓，念不念书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差别，至于大学，有什么意思呢。”秋紫汐翻着闲书，毫不在意的说。
楚澜寒从来没觉得一个熊孩子能怎么熊！
抽走秋紫汐手里的书放在一边，摆出了严肃认真的表情看她，“你只有十七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成绩不好还有补救的可能性，自己放弃自己是什么意思？”
“我放弃了吗？没有啊，我还是想睡你，从来没放弃过啊。”
“你——”楚澜寒被顶的一窒，又抿了抿唇，“我在说正事！”
“巧了，我说的也是正事啊。”秋紫汐笑嘻嘻的非常不正经。
楚澜寒沉默了几秒钟后，开口问：“你是真的不会吗？”
“会不会很重要吗？试卷是我的，成绩也是我的，我想拿多少分就拿多少分，你要是不高兴，你来教我啊。”秋紫汐有恃无恐。
楚澜寒不相信这么聪明的秋紫汐会考出这种成绩。但显然，秋紫汐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耍无赖了。
深吸一口气，沉下声道：“去拿课本！”
教就教。
秋紫汐忽然笑了，贼兮兮的说，“你不是不管我吗？”
楚澜寒淡淡地看着她，“如果你再继续胡闹，我是绝对不会管你的！”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秋紫汐眯着眼睛笑啊笑，“哦，我想起来了，我大哥以前也说过这句话呢，可是啊，最后打脸打的，我看着都心疼！”
当年秋明悠简直就是个移动冰山体。
最后怎么？
还不是乖乖融化了。
现在呢？
更惨！
一门心思要再续前缘，可惜啊，可惜。
“小姐！”都扯到哪去了！
“好好好，我去拿课本，你教我就教我，我啊，我肯定会认真学的。”
秋紫汐说完，调下椅子去拿了课本出来。
楚澜寒处理了一半的文件放在旁边，拿过数学课本翻开。
这个难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还是保险起见，给秋紫汐说的很详细。
秋紫汐和楚澜寒挨得很近，太近了，近到，楚澜寒说话时的神采都能清晰地被她看见。
……其实，这些年，楚澜寒的习惯并没有变。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3，”楚澜寒说完，在纸上写了一道题，递给了秋紫汐，“现在你来算算。”
“哦。”
秋紫汐把纸拿过来，看着上面的题目，手里的原子笔戳啊戳，就是不写。
“不会？”楚澜寒看她。
“不会。”秋紫汐十分干脆的回答。
“这道题，就是刚刚我给你算过的那道题！”他才写出了答案她就说不会，分明是借口。
“是吗，我没注意。”
这么不配合！
楚澜寒看着秋紫汐，太熟悉她的套路了，直接问，“你想怎么样？”
“要我解题不难，要我好好念书也不难，不过你想让牛拉车，总要给牛喂点草吧？”秋紫汐满是阴谋地看着楚澜寒。
楚澜寒看着她，“所以？”
肯定又有阴谋。
秋紫汐难得乖顺的笑了一下，“让我亲一下，或者你亲我一下。”
“胡闹！”楚澜寒沉下脸。
“那就算了，反正成绩不好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也不用管我考三分还是五分，对我来说没差，好，你看你得文件，我出去玩了。”
秋紫汐说着就要走。
“站住，”楚澜寒叫住她，“已经这么晚了，你去哪？”
秋紫汐挑眉回头，“我去哪，和你有关吗？”
“……”楚澜寒沉默。
“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告诉你，我啊，我和煦煦约好了，一起去风情街。”
“风情街，你去哪做什么！”
那是临海有名的夜店街。
“学习，参观，也可能有什么缘分的偶遇，谁知道呢。”秋紫汐耸耸肩，又补刀：“还是那句话，你不是我的谁，管不了我那么多，无论谁学习，还是娱乐，今晚不回来了，你可以安心睡床，不用等我，走啦。”
转身就出门了。
今晚秋凡离和花羽茜留在了龙盟没回来，花陌宁也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