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渐觉情势不妙,再下去有意思的斗嘴可真就不好玩了,他赶忙又往夏子实身前一挡,一脸严肃地说:“夏……夏语墨,你放心,以后我监督他,绝不让他去网吧!”
陆飞见眼前这张因生气而堆满了红晕的脸,心里暗自偷乐,转头戏谑地对夏子实说了几句:“是啊是啊,阿实,别玩啦,多看书!也就……也就今天准你玩一会儿啦,快玩!”
说着,一把将夏子实按回了电脑前。不等夏语墨反对,他就拉起夏语墨的手把她牵出了自己的卧室。
“来,我请你喝可乐!”他把夏语墨牵到那只抹茶绿的冰箱前,打开了冰箱,一手从里头抓了两听可乐,一手仍是牢牢地握着夏语墨冰凉柔软的手。
他把两听可乐抱在胸前,牵着夏语墨来到了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边走边说:“这是我爸的房间,穿过他房间有个阳台,我无聊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那个阳台看看风景。”
夏语墨冰凉的手被一股不可思议的热量包围着,那股热量牵引着她走过了黑漆漆的一条道儿,来到了一个大大的阳台上。那阳台没有封上窗户,当晚的月光和星光格外明亮,所以,夏语墨看得清那深蓝色的阳台上有盆栽,有晾衣杆,有一张木质椅子,还有一个小书架。
两人靠在了阳台上,初夏的晚风徐徐地拂面吹过,果然,心情都变好了。
陆飞终于松开了手,将一罐冰凉的可乐塞到了夏语墨手中。
“你现在心情不好吗?”
陆飞发出了一个代表疑问的“嗯”,但不等夏语墨细问,就老实交代了:“当然啦,今天被处分了,你说能高兴吗?”
“噢……”夏语墨低下了头去,“那你会怪我吗?我没有被处分。”
陆飞侧过头去看着夏语墨略带内疚的表情,朝着她的脸凑了过去,认真地反问她:“你说呢?”
虽然是一句问句,但他们之间的默契足以让夏语墨知道答案。
“咳,就是便宜了黄泽那xx。”
“喂,你别骂人啊。”
“我现在特别恨他,我就要骂他!”
“喂,你讲不讲理啊。”
“不讲!”
陆飞堵着气,冲着毫不知情的黄泽发了一顿莫名其妙的牢骚,他气鼓鼓地打开了可乐,猛地往自己嘴里灌了许多,就跟要借可乐消愁似的。
“你不喝?”他瞧夏语墨手握着可乐,问道,“打不开?”
不等夏语墨回答,就不由分说地夺过了可乐替她拉开了拉环,递给她,说道:“其实吧,洗完了澡喝可乐更爽!”
几乎都是他抢占着话头,说着说着,他又自顾自地笑了,这样自娱自乐、自我排解的能耐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
“对了,你们今天怎么被我爸带回来了?”
夏语墨将事情叙述了一遍,陆飞听得认真,却没有多作评价,他似乎也道不清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在作梗。
夏语墨想起了这一晚爷爷奶奶被叔叔如此对待的画面,心里有些难过,悄悄叹了一口气。
陆飞见了,忙伸手指向了前方,岔开了话题:“你看到那边那条河没?”
夏语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条洒着月光的小河。
“我小时候常去那里游泳,还差点淹死,嘿嘿。”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些令人不安的话题。
“那条河每天早晨都会有货船开过,发出很大很大的噪音,我爸被这些噪音烦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倒觉得那些噪音挺好玩。”陆飞一个劲儿地说着,似乎还为夏语墨不能亲耳听到那噪音而感到遗憾。
“你为什么会和爸爸搬来这里?”
“噢……因为我在老家的学校太捣蛋了,嘿嘿。”陆飞灌了一口可乐,“我爸呢……也许是为了躲我妈。”
“你妈?”
“嗯,我爸以前是个小警察,我妈嫌他工作忙得像条狗,就和他离婚了。”
“噢……”
“现在我爸做生意了,还是忙得像条狗。”
“嗯。”
“没办法,老头子就是个工作狂。”
“老头子?”
“我爸啊。”
“你爸很年轻啊,怎么能叫老头子。”
“好吧,不叫啦。”陆飞把下巴抵在了胳膊上,侧转头看着夏语墨的脸。
夏语墨被他看得心里紧张,指着前面的一幢楼说:“两幢楼离得好远吶。”
“是啊,中间有个大草坪,现在天黑看不见。以前我往楼下草坪丢过灯泡,想试试灯泡碎不碎,你猜怎么样?”他还是盯着夏语墨看。
夏语墨也灌了一口可乐,那股冰凉瞬间从喉咙滑到了肠胃里,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无暇回答陆飞的问话。
“结果,碎了,而且声音还很响。”陆飞自问自答,说话间,他站直了身子,眼睛还是紧盯着身边的女孩。
夏语墨脑子飞转,又指着远处想扯点话题出来,却被陆飞插了嘴:
“头发长长了啊。”这样细心的问话从陆飞嘴里冒出来是似千载难逢的头一次。
“啊?”夏语墨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好久没有剪了。”
“你会留长头发吗?”
“你走了我就留。”本来,夏语墨一直留短发也是因为小时候遭到了陆飞的捉弄。
“噢。”陆飞竟不生气,反倒惆怅地叹了口气。
“喂,这里看星星没我家看到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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