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那贵女一愣,忙取下:“娘娘你要是喜欢,臣女就送给您了。”
“这可使不得,本宫是随口夸赞了一句。这玉飘花柔和,水色上佳,极配美人,与你倒是浑然一体的。”
贵女喜不自胜,被夸得双颊绯红,羞嗒嗒瞧着薛盈。
薛盈嘱咐:“大家多饮一些,本宫曾也是深拘闺阁,深知妹妹们闺中乏趣。你们说,凭何公子哥们就能喝酒,咱们女子饮些果酒不也正好么。”
众人听罢皆颔首,有人道:“臣女常闻京中四杰对月当歌、饮酒赋诗,广为文人雅士所赞颂。今夜花好月圆,又有娘娘的美酒助兴,咱们不妨也对月赋诗一曲,众姐妹意下如何?”
薛盈忙说想听,那贵女开始吟诗:“十月一日秀玉殿。”她右手旁的贵女捏着手帕思索片刻,接下:“夜凉如水月影斜。”
另有贵女接道:“皇城灯下姝色好。”
“十七佳人胜四杰。”此句被薛盈接下。
花影月下,众位贵女一愣,皆已是轰然笑出声。许欣曼虽一直端着架子不欲参与,但也忍不住被薛盈接下的那半阙逗笑。
崔书玲道:“贵妃娘娘,臣女没有见过那四杰,不过这句‘十七佳人胜四杰’作得实在是妙。”崔书玲直言快语,思想是真的单纯得不经思索,她望了眼院中围坐的众人,“在场的姐妹们哪个不是千挑万选才入宫的,那京中四杰虽名声在外,可要是能与咱们真的比一场才知是不是真本事。”
薛盈唇边含笑:“这还不简单,等众位妹妹们准备几日,本宫邀请四杰来与你们较个高下。”
“此事当真?”好几个贵女皆是一喜。
“自然是真。”薛盈笑着颔首。
忽然,殿门外传来宫人的长喝:“陛下驾到——”
众贵女一愣,忙起身恭迎圣驾。
薛盈起身上前,款款一拜。
明月夜下,盛俞踏步走向薛盈,伸手搀扶起她:“贵妃与贵女们在做什么?”
薛盈忙让大家平身,回道:“今年宫里新酿的蜜桃果酒香甜可口,臣妾不欲一人独享,便请了众位妹妹一同品酒赏月,以促和睦。”
“蜜桃……”盛俞咀嚼着这二字,脑里想的却是怀中美人香与那弱骨丰肌的细腻柔软。他勾起唇角,“朕忙碌彻日,不见贵妃踪影,贵妃打理后宫之时,可别忘了外廷圣驾。”
薛盈见盛俞眼底灼灼,可这话分明有些酸涩。她道了“谨知教诲”,便拉过盛俞的手道:“陛下,您坐。”
盛俞坐下,一把拉薛盈在怀。
她猝不及防娇呼一声,忙搂住他颈项。在贵女身前坐于他双膝上,薛盈不想。可盛俞搂紧了她腰,控制住她的挣拧。薛盈低低道:“陛下,你得给我留点颜面,我这般成何体统。”
“不是要抛开女训么。”盛俞说完便抬头扬声道,“贵妃教诲你们要抛开女训,随心畅言。但朕料想你们恐不知该如何去做,朕言传身教,你们看好了。”
盛俞吧唧亲了一下薛盈的脸蛋。
众贵女愕得瞪圆杏眼。
盛俞收起眼底的笑,再抬头时已是天威严肃:“后宫与外廷并无什么差别,行事发自内心,不在乎旁人眼光,不受女训与旧制所限。我周朝国强,便是因为文武百官通晓变通,审时度势。身为女子,亦该如此。朕与贵妃琴瑟在御,相处甚好,倘若有一日你们也能像贵妃这般真心待君,便是学会这‘随心畅言’,走出女训的束缚了。”
众贵女听君一席话,都似懂非懂地点头,陷入了深刻冥思与自我检讨里。
盛俞面容依旧带着帝王的严肃,对薛盈道了一声“披香宫等你”便离去了。
薛盈也还未缓过神。他一来便打乱了她的画风,她虽是在演戏,可到底没将他算进来过啊。
“大家再饮些果酒,今日且到这里吧。”
薛盈回了披香宫。
盛俞已经沐浴罢,已上了床榻等她。
红绡帐内的身影朦朦胧胧,颀长的身影坐起身,一头黑发垂直而下,帐帘自内挑开,露出盛俞精健而带着野性的上身。
薛盈心突突一跳,脚步不前。
盛俞挑眉,半勾着笑:“朕今日早膳午膳晚膳都是司宮台准备的。”
薛盈道:“司宮台尽职尽责,陛下是要我提他们的月俸?”
“司宮台尚且知尽心尽责,披香宫的心意在何处。”
薛盈这下明白过来。她走去床沿坐下,偏头靠在盛俞肩头:“阿俞别生气,我的心意都在呢。”
“谁让你给朕取名阿俞。”盛俞皱了下眉心,嫌弃道,“一丝天威也无。”
“那陛下要臣妾如何唤你?”
他转瞬已笑:“叫声夫君来听听。”
薛盈愣住:“此乃民间叫法……”
“叫不叫。”他手掌自她腰间束带探入而上。
薛盈倒抽口气,感受到那带起的颤栗已心慌气短:“夫君……”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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