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风瞧着眼前的女子,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分熟稔,鬼使神差一般,柳承风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辛回直直地看过去,有些恍惚,就在两月前,他还问过她是谁,不久后的今日竟然又问她,她是谁,而当日在般若山的一切悠远得像是一个梦,辛回朱唇轻启,
“叶花朝,我叫叶花朝。”
柳承风脱口而出:“你姓叶?”
发现柳承风的失态,辛回竟有几分报复得逞的快感,嘴角一挑,反问道,
“姓叶怎么了?叶这个姓一听便葳蕤苍郁,芊绵蓁蓁,有何不好么?”
柳承风霎时愣在那里,神情恍惚,半晌,目光移到辛回脸上,又徒然清醒过来,喃喃说了一句,
“没什么不好的,叶这个姓很好。”
辛回感觉自己在柳承风的心上割了一刀,可是为什么自己也会痛呢?就像是握着一把没有柄的刀,刺伤了别人,自己也会流血,但是只要能让他痛上一分,她便是痛上十分也值得了。
在那之后,辛回很少见到柳承风,门中的弟子也极少见到这位大师兄,整个青峰门都知道,大师兄自从般若山回师门后,便一直闭门不出,对外也只说是在养伤,辛回偶尔听到青峰门中弟子谈论当日的屠魔之战,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漠然。
在青峰门的日子过的还算波澜不惊,辛回每日除了修习武功,便是在后山竹林的大石头上躺着发呆,说是发呆,其实她是在苦恼。
尽管她不情愿替柳承风改命,但若是因此惹恼了紫薇大帝,恐怕便真的要在这轮回中耗上百世光阴了,若是能有什么法子,既能使柳承风免遭林决残害,又能让柳承风以另一种方式痛苦一世,不得圆满呢。
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眼见天色渐晚,辛回迎着余晖,只觉得人生苦闷,随手摘了片竹叶吹奏起来,一曲未毕,便听见有人靠近,身后响起一声带着颤意的嗓音。
“尔尔?”
辛回曲声一停,看着来人,心下钝痛,微哂道,
“尔尔?哥舒尔尔么?那妖女不是已经死在大师兄的剑下了么?听闻当日大师兄一招快剑穿心,斩杀了那妖女呢。”
柳承风身形一僵,神色大变,辛回却跳下石头,对着柳承风勾唇笑道,
“大师兄的记性可真是不大好。”
柳承风看着这一笑,有些微愣,转而恍惚起来,只是眼前的女子眉眼淡淡,柳叶眉,瞳色也是中原人的、明艳无双的脸。
可是看见眼前的女子言行举止,总是同她那般相似,让他时时刻刻记起那个死在他剑下的人,就如同方才那首如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曲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揭开他的伤疤。
“你怎么会这首曲子的?”
辛回扬了扬手中的竹叶,淡淡一笑答道,
“听我父亲吹过,便会了。”
听她这么一说,柳承风便又释然起来,哥舒尔尔的母亲是叶家女儿,叶花朝也是叶家的女儿,会同一首曲子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方才像疯了一般循着曲声而来的行为,当真像是魔怔了,师妹说得对,自己已经走火入魔,无药可救。
柳承风自嘲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辛回看着柳承风落寞的背影,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开口叫住了他。
“大师兄,你后悔么?”
柳承风听闻此言身形一顿,竹影幢幢,婆娑飘摇,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是凄清孤寂。
“花朝听闻,那般若教早年虽行事狠辣,但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自从哥舒天娶了我堂姑母后,更是弃恶从善,与山下的百姓相处也十分合宜融洽,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的恶徒,为何一定要灭了般若教呢?”
柳承风并未转身,静默良久,终于开了口,声音清寂,
“自古正邪不两立,那般若教早年也残害过不少武林侠士,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平静,像是回答了辛回的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辛回却是被他这一番话气得反笑起来,讥笑道,
“好一个一报还一报!那些孩子何辜?老人何辜?正邪不两立,在我看来不过是胜者为正,败者为邪罢了。”
柳承风终于转过身来,很是讶然地望着辛回。而辛回早已收起不甘和愤恨,只是不以为然勾唇笑了,扬了扬手中的竹叶,说道,
“大师兄不必惊讶,般若山与我们叶家关系匪浅,我自然也知道一些般若山的事。”
直到柳承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辛回才复又疲惫地躺倒在石头上,可是回忆翻滚搅动,却再也静不下心来。
因着柳承风在剿灭魔教一役中斩杀了魔教少主,一时之间,各大门派对他的风评又好了几分。而此时的林决,还不足以同柳承风角力,只是因着柳承风自从般若山回师门后,便一直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让薛圣澜心中很是不满。
日子过得很快,辛回除了习武,同时也暗中打听着叶稳的情况,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叶稳的情况是打探到了,只是随之而来的消息是,叶稳归顺了五毒门。
如今五毒门联合了另外三教攻入了中原,此时正带着弟子教众驻在秭归城外的红叶山,离秭归城另一边的青峰门只隔了一个秭归城的距离。
中原武林九大派一时人心惶惶,只是魔教一直按兵不动,让九大派吃不准他们到底打着什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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