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朔的精神也是高度紧张,我瞥见他满脸都是细小的汗珠,脸色很是苍白。我的双手开始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向王霖朔道:“借把手扶我一下。”
他抓起被单来,双手在上面抹了抹,这才伸手拽了我一把。我想说句玩笑话缓解气氛,但嘴唇哆嗦着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扶着墙蹭到一片狼藉的洗手间去。
我不敢看地上的一片红色,匆匆在洗手池边简单冲了下手上的血污。我搓着手指关上浴室的门,却觉得有阵阵刺痛传来。我抬起手一看,中指上被扎了好几个血点。
我叹了口气,走到床前,弯下腰看着趴在床上的黑衣人。他被我刚才好一顿折腾,趴在床上气息奄奄,但竟然没有晕过去。
我走到床头,看着他惨白的脸问道:“你把我们叫过来就是让我们帮你缝伤口的?”
黑衣人扯了下嘴角,想笑却又没有力气:“当然不会是这个,我想给你们讲个故事。”
王霖朔靠着墙撇嘴道:“就你这个样子,还能有力气讲故事?我看你明天都下不了床了。”
黑衣人叹了口气,伸手要了杯水道:“你们不是想听张路的故事的下半截吗,我讲给你们。”
我一惊,直直看着他,话冲口而出:“你到底是谁,路叔大学时候的故事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我能看出你和他关系并不是很好,那你又从谁那里听到这个故事?”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可是话说出去却又不像微信qq那样可以撤回。我有点尴尬的看向黑衣人,他淡淡道:“我参与了故事后半截。”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黑衣人,他对着我们惊异的眼神毫不在意的道:“有什么好诧异的,我是他大学时的室友。”
(以下为黑衣人的口吻叙述。)
在讲之前先提醒你们一句,我这个人不擅长讲故事,你们就凑合着听个大概吧。
张路的那个故事讲到哪儿了?噢,是从保康那个山洞里死里逃生,救出老大,但老大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说山洞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他们回家的路上据说是一路平安,最后几人去没去神农架散心访景我也不知道。
他们几个当时很排斥我,但这也不能怪他们,我现在也很讨厌当时的自己,更别提他们了。说了这么多,你俩应该够聪明能猜出来我是谁吧?
没事,我就是老四,在张路的故事里一闪而过的一个人名,那个不讨人喜欢的舍友。
从保康回来一周后,老大就出事了。他开始闭门不出,一个人躲在黑暗的卧室里,沉默寡言。据他的父母说他每天都在画画,但究竟画的什么却不知道,他从来不让别人看到他的画,连睡觉都是死死抱着那些画。
老二和老三都很是担心,他俩也在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早晚也变成老大的样子。老大的女朋友苏蕾每天都在试着给老大打电话,可电话永远都是占线的。
苏蕾实在撑不住了,她想去找老大,可两人的家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家里又不放心一个女孩子去到那么远的地方。无奈之下,她哭着给老二,也就是你们路叔打电话,求他去老大家里探望一下。
老二和老三每天提心吊胆,早就想去老大家里探望,可他们谁也没有勇气提出这个想法。老三感觉十分愧疚,觉得老大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他的错,他无法面对老大和他的家人。
正好苏蕾提出了这个想法,两人借坡下驴,收拾东西当天就要出发。临走之前老二为了礼貌,还是问了一句我要不要去,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和他们一起去。
按照当时我的性格还有和室友形同陌路的处境,我本是不会同意的。可老大毕竟是我的室友,关心一下以后在宿舍里也比较好相处。另外我对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也比较好奇,完全不会想到后来会招惹到什么。
我们三人分别坐火车从自己的家乡来到了老大的家。我和他俩见面的时候略有些尴尬,也能感觉出来因为有我,气氛完全变了,老三只是绷着脸向我意思性的摆了下手。
老三已经事前跟老大的爸妈打过招呼,我们在小摊上买了些水果牛奶,直奔他的家。
老大的妈妈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们,看到我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留意到她的双手很是粗糙,脸上的皱纹很深。老三看到她这副愁容满面的样子更是过意不去,打起精神来胡编乱造了一些话,说老大其实没什么事,和他聊聊就好。
老大的妈妈倒是信以为真,不断地问着老三一些关于老大的细节问题,老三编的面红耳赤,但估计心里是越说越悲凉。
进了家门后,老大妈妈手忙脚乱的从冰箱里拿出水果冰糕之类的,我们都连连摆手。老三让阿姨躲在自己的屋里,我们三个去和他沟通。
老二试探性的敲了敲门,他的手都在发颤。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我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老二又大声的敲了几下,开口叫道:“李德安,开门!我们几个找你玩来了。”
里面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和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我心中一喜,心道有门!
紧接着传来把插销从门里拔出来的声音,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一个胡子拉碴的脑袋露出一只眼睛看着我们,叹了口气道:“进来吧。”
他的屋子里很黑,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进了这个房间我就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老三被憋得难受,伸手去想拉开窗帘,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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