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疑惑被现实验证了,上官若梦感觉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虽然手脚都被困住了,但是身体中八方经的力量是困不住的,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要了吹箫人的命。
只是,她没有动手。
“是因为它,我乐正家族世代要背负罪臣的枷锁,这里面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
吹箫人的脸变得狰狞了起来,他要咆哮了。
“告诉我,八方经在何方?”
吹箫人的脸完全暴露在了烛光里,多么消瘦的一张脸啊,两颊的肉都凹陷进去了,这人正是中柱学堂的不休先生。
若梦刚要用力挣开绳索,因为她想到了她的哥哥彭狄,她还要去给哥哥抓药,又有一阵奇特的香气飘了进来。
“怎么又是什么迷迭香?”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若梦看见不休先生倒了下去。这次迷迭香的计量明显比上回的小了很多,若梦身体动弹不得、眼睛变得模糊,但是她的耳朵却是还能听得清楚。
“来来来,没事了!”
“哥哥,哥哥,我搬不动父亲!”
“放他在地上就好了,咱俩先把若梦带走吧!”
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若梦听得出他俩就是不休先生家的公子乐正晴宝,和他的妹妹乐正晴悠。
哥哥才十岁,妹妹八岁,俩人合力搬运十五岁的上官若梦还有些吃力。
......
“若梦姐姐,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约莫两三个时辰之后,已经过了午夜,街上更是寂静了,连巡逻的士兵都见不着了,这京都如同一座死气沉沉的官墓,看不得一丝活物的痕迹。
这就是“消业”吧,让悠悠大众缄默,让世间的所有都沉默下来。
上官若梦睁开了眼睛,原以为自己获救可能会在一张干净的卧床上醒来,谁知周围铁锈斑斑阴暗潮湿,又或者她根本就看不清楚角落里堆积的是什么,她用力想要揉揉眼睛,却又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根本动弹不得。
她被一条大铁链紧紧得锁着。
她这次是真的有一丝诧异了。
“晴宝,你们?”
若梦抬头一看,原来她被锁在一个地窖的大铁笼子里,晴宝和晴悠趴在地窖的洞口,冲着若梦在喃喃,那口吻里满满都是忏悔的意味。
“若梦姐姐,对不起,父亲已经失去了心智,我们不能放了你!”
“若梦姐姐,若梦姐姐,等师傅一来,我们就过来找你!”
“晴宝、晴悠?你们师傅是谁?什么时候可以放了我?”
地窖那仅存的一丝光亮不见了,窖口被什么东西给封上了。若梦感觉自己的呼喊声到了地窖口又被什么重物给反弹了回来,她犹如被黑暗吞噬了,什么都看不见,全身又动弹不得。
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谁可以来救她?有谁可以?
箫声没有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子桑浮生窝在床上进入了梦乡,在还没有弄明白八方经的来龙去脉之前,浮生也无法确认这到底和自己有多大关系,他把那块名令牌小心收好放在枕下。
这些时日,总是叫人的心不得安生。
上官彭狄还在火热的炼狱之中。
“若梦,若梦。”
锦罗绸缎铺满床,床边侍女三三俩。
“芳菲,你看,上官公子好像醒了,要不要去禀告太子殿下?”
一个纤瘦的侍女轻声说。
“青锁,胡说,我看是这是上官公子在呼唤梦中情人的名字!”
一个丰腴一些的侍女笑着应和。
这青锁和芳菲是太子府的侍女,太子崖救了上官彭狄,还把他带到了太子府,请了御医来把脉,谁料那御医望闻问切一番后,脸上阴霾了起来。
这会御医正在太子房中......
“八方971年,卑臣授前朝旧主之命,前往乐正府邸诊视,说是乐正家有一奴仆,全身炽热,火烧内脏六腑,症状与上官公子极为相似。”
御医老头低着头,说话得声音很小,仿佛在提防隔墙有耳。
“那诊视的结果如何?病因为何?有没有治愈?”
太子崖询问的心情倒是有几分急切,别看太子崖在外面一副飞扬跋扈得模样,这太子府上上下下却是朴素得很,太子府里的太子崖和外面的太子判若两人。
又或者他对于上官彭狄的关切只因一个人,一个女人。
他忘不了第一次走进中柱学堂之时,忘不了在人群中那惊鸿的一瞥,忘不了上官若梦递给他的那一个流沙包。
他一直认为和上官若梦的相遇是上天的注定,从若梦十岁那年起,他就这么认为了。
就那样看着,等着,守着一个小女孩长大,变成一个女人,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对于巫马太子崖来说,是这样的。
“启禀太子,经过卑臣的诊断,当场并没有查获病因,后来......”
“后来如何?”
“在御医院九九八一名大夫潜心研制下,终于查明病因,那灼人的烈焰之气就是八方经的经气。”
“八方经?胡说!!那八方经只不过是前朝的一本经书,况且丢失已久。”
太子崖一声怒斥,御医吓得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卑臣所言句句属实,八方经内含乾坤变化,自带经气之灵,易于蛊惑人心。”
锦罗卧榻上的上官彭狄口中还在念叨着“若梦,若梦,若梦”。他一旁的侍女又开始说笑了。
“青锁,你看吧,上官公子他这就是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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