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骑自晋阳城西城门鱼贯而出,飞快往西飞奔而去。
当头一人正是张扬心腹大将杨丑,此时这个大汉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张扬并没有给他限定时间,但他了解张扬,他是个典型的急性子,说出的话想到的事立刻就要去做而且要做到,对于张扬那没来由的担忧杨丑心里不以为然,倒不是瞧不起吕布,而是对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斥候们他很有信心,而且那样的安排,寻常人也根本瞧不出来,别说一般情况下不会被抓,就算是被抓了,可他能够抓的了一批,抓得了分散在三个不同地方的三批?就算抓了一轮,他又能够抓得了时间不确定的三轮?
这些都只是他心里的想法,也只能是他心里的想法,他可不敢对张扬说出来,既然如此也唯有乖乖领命出来。
一路几乎没有什么停歇,到近黄昏时分马和人都实在是撑不住了的时候,杨丑才无奈不得不令所有人停下来,暂时歇息,而他们此时已经快靠近了太原郡边界处。
其实这个时代的边界也没有什么明确界限,最多就是一块界碑,而那界碑现在离他们也没有多少距离了,跨过那界碑,就算是进入了另一郡地界。
停下来看看天边,冬日的黄昏没有了夕阳、晚霞,只有一路都是灰蒙蒙的天,还有地上、山上一片白茫茫的风景。
在这样单调的景致面前,也没有谁能提得起欣赏的念头。所以大家都是匆匆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补充了一下,然后赶紧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休息好了以后,杨丑一行人便也不多待,立即重新上路,其实此地距离他们的目的地已经不足百里了,骑马不过多久就能够到达,但首领杨丑没有吭声,谁也不敢减速,就这样一行一直闷头跑到底,跑过了界碑、跑出了太原郡。正式进入了西河郡,然后到了距离平周不到二十里的一处村庄。
本来到这个时候,理应是大家入眠的时候,可这处村庄现在却显得很喧哗,各种声音纷繁复杂,有老人的哀呼、有孩子的哭闹,也有女人的哭啼、汉子的瓮声瓮气,更有许多人拖家带口似乎是要离开此地,杨丑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
良久他才吩咐道:“去问一问,怎么回事?”
“喏。”
一个士兵领命而去。杨丑深吸口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待会儿就会有答案,倒也不着急。
过了片刻,那领命士兵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畏畏缩缩的老汉,他对杨丑拱手报道:“将军此人是小的从那些人中找来,他说他了解一些情况……”
杨丑似乎对这士兵很满意,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脸露喜色。一般这种情况下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立刻回答道:“小的叫张弛。”
杨丑点点头,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让这士兵简直激动地要抢天跪地拜服了他一般。
旁边几个士兵不由都羡慕望着他,羡慕他的好运气,早知这样刚才他们就干脆抢着去了。
杨丑这时却已经转向了那老汉,笑眯眯问道:“老人家。不知你们这样是怎么回事啊?”
老汉的耳朵似乎不太好使,一只手掌在耳朵旁,还在叫着:“大点儿声,听不见……”
杨丑立刻瞪了那张弛一眼。刚才的“功臣”转眼就成了“罪臣”,叫那张弛再次激动得浑身颤抖,不过却是吓的。
不过杨丑还是再问了一遍,这一次声音很大,那老汉总算听见了,他扎巴扎把嘴,道:“还不是那改天杀的并州军,听说那什么瘟神来了,这平周的县丞大人们就管不着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了,这不叫咱们整个村子都拖家带口跑到平周城外新起的营寨里去,咱说营寨哪有自己的窝好啊?”
“是是是……”杨丑一边心里疑惑,一边笑着随意迎合了几句,然后又和那老汉说了几句,却再也没有问出什么来,不过至少听说了那“瘟神”是姓吕,与他的猜测却是不谋而合。
他示意张弛将老汉送回去,然后咬了咬牙,决定继续往前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又陆续遇到了几个小村落,和方才那场景都差不多,杨丑一一找人来问过,理由居然也差不多,只是有些人不知道是谁做主有些人却知道有一个“温侯吕布”。
得到这些讯息,杨丑却还不满意,还有一个重要的情况他没有探明原因,那就是吕布手下那些真正的并州军,去了哪里?
……
折返太原郡之后,杨丑一行不敢多停留,又是星夜兼程赶回了晋阳,一入晋阳又拍马赶往太守府,然后在书房里向张扬汇报了所有。
他先是说到了那些村庄的搬迁之事,最后道:“看来果真如使君所说,这其中的确是有诈,不过却不是这大军离开吕布的事情有诈,那大军并非是埋伏起来了,而是确实有事离开,而那些营寨空出来,为了迷惑咱们,所以这吕布才会往平周周围的村庄搜罗人口住进去,伪装成大军还在的模样。”
张扬皱眉,“那并州军都跑哪里去了?”
“北边。”
“北边?”张扬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杨丑笑着提醒道:“据说最近西河郡北部,不是那么安宁啊……”
张扬瞟了他一眼,“你说的是匈奴?”
杨丑脸色严肃起来,认真道:“若只是平周有情况也就罢了,丑在路上还听说了西河郡北部今年因为雪灾,那些胡人很不安分,匈奴人似乎在蠢蠢欲动,这吕布难说就是为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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