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这才打量起这间屋子来,脸色却不禁苦了起来这屋子里居然放满了书架,书架上堆满了书!
老者指着书架微笑道:“此屋实乃老朽一生之心血所筑,屋中之书乃是老朽一生所读之物。上至天文,下到地理,文学理学,医学术学,风土民俗,今古奇书,儒释道法,神魔志怪,应有尽有,可谓奇哉壮哉!你既然能走到这里,可见汝心甚笃,如此便好办了。这里的书,只要你用心读完,尽皆背诵,钥匙就藏在最后一本书中。”
老者看到白水皱起眉头,又补充道:“你也别想偷懒,我自然有识破的方法,一旦空下一本书或者哪怕漏掉一页,对不起,闯关失败。”
看到白水已经捧起了第一个书架的第一本书论语,老者微微颔首,悄悄隐匿了身迹。
白水从白天读到晚上,又从晚上读到白天,从少年读到青年,又从青年读到壮年,更是从壮年读到了晚年,这才堪堪将屋内的书读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晚上,白水早早地点上了灯,将最后一本书缓缓铺在桌上,抚摸着长长的白须,轻轻咳嗽了数声,对着那本书竟然摇了摇头。
剩下的已经不足三页了,今晚就可以完成了。但是白水心里却没有应有的兴奋,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他只觉得整颗心都空荡荡的。面对最后的一本书的最后几页,他竟生出了一种不忍离去的感觉。
最后一本书却是老子。白水只觉得其中的言语晦涩难懂,玄之又玄之间却又暗含大道之旨。书中所涉更是宽广博大,每每于小物之中道尽自然之风,让人惊之叹之。
白水不由佩服起前人的智慧来,他虽穷尽数十年,将此间书册尽皆记下,然而腹内消化尚且不及其中万一,书中所含奥义,却是要用尽一生去参悟了。
感慨良久,白水终于捧起了老子,慢慢地记下了书屋中的最后几页书。
当白水合上书的一刹那,整个屋子都消失了,白水也恢复了那个青春活力的年轻少年形象,只是若是仔细看去,他的眼里似乎多了一丝沧桑的味道。
这一次白水没有再看到老者,只是他的掌心,多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钥匙的把柄上依稀可以看出两个模糊的刻字恒心。
白水将手心的恒心之匙紧紧攥在手心,一步步地走向了第三道门。
等待白水的,又会是什么呢?
白水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钥匙插入了门上的锁孔中。听着钥匙在锁孔里旋转的金属声音,白水叹了口气,终于伸手推向了最后一扇门。
白水看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庄,还有一座普普通通的桥。桥下面是一条不急不缓的小河,小河边上还有几个蹲着身子洗衣的农妇。
白水当然又看到了那个灰袍老者。
老者静静地站在白水身旁,静静地跟随着白水的视线。当白水的视线转移到桥上时,老者淡淡道:“你看到了吗?”
白水点了点头,颤声道:“那,那便是解语神剑吗?”
原来,在小桥的正上方,悬浮着一把剑,这剑却只看得到一个剑柄,剑身完全是虚幻的,若隐若现,剑影精致优雅,却向外散发着惊人的光芒。
白水之所以声音颤抖,那便是因为梦寐以求的解语神剑就在眼前,而且近在咫尺,似乎唾手可得,又怎能不让人心动?
老者笑道:“那便是你此行的目标解语神剑了。这把剑可是耗费了封尘天帝数万年的心血,此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若是拿到了,就是你的。”
白水看到众多村妇仍旧自顾自地洗衣说笑,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桥上的异样似的。白水不由问道:“莫非这个村庄是假的?不然何以她们瞧不见这宝物?”
老者呵呵笑道:“村庄自然是真的,就连这里的每个人也都是真实的鲜活的生命。只不过解语神剑并非凡品,她们肉眼凡胎,看不出来,也不为足为奇。”
白水哦了一声道:“却不知前辈此关如何闯得?”
老者悠悠道:“此关却是简单。你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从桥头取得解语剑,便算你赢。”
“不知规定的时间却是多久?”古晨问道。
老者手掌摊开,手心多了一片树叶,老者摸了摸树叶道:“你可看到这片树叶?”
看到白水点头,老者接着道:“稍后我将此叶抛到天空,树叶落地之前,你成功拿到解语剑,并且返回此处,便是过关了。”
“这么简单?”白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须知道,树叶一升一降至少需要几个呼吸,而对于仙林众人,几个呼吸间,便是绕着村庄跑一圈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只是一座距离并算不得很远的小桥呢?
老者并不回答白水,只是向着树叶轻轻吹了口气,于是树叶冲天而起,白水的身形也箭一般地消失了。
白水的左脚已经踏上了小桥,就要跃起抓向五色神丹,而此时树叶才刚刚脱手飞起。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阵“救命”声传来。
白水停住身形,看向河边这才发现有一个村妇不小心间竟然掉入了水中,河流却忽然变得湍急了起来,迅速冲走了滑到的妇人。妇人一时不慎跌入水中,本也是极好的水性,奈何此番水流实在太急,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被冲到了激流当中,当下喝了好几口水。那几声“救命”,却是周围的村妇看见情形不对,着急之下拼命喊出,只是水流甚急,却是无一人敢下水了。
当此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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