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恺已然等了很久。
他起身,礼貌道:“傅总,我尽快查了一下,陆湛还有孟瑶,前两天本来跟着剧组在隔壁霖市宣传。目前像他这样正处在火爆期的艺人,通告都十分繁忙,按理说,正是乘胜追击巩固资源的时候,团队也不可能放下宣传,可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接到了消息,昨天突然订了来海城的机票。”
程恺觉得有些疑惑:“以他目前的地位其实并不用来无关紧要的宴会站台。但,我原诚丰那里了解到,他是主动接洽原森,并且酬劳减半。陆湛自带流量人气,原董事长自然欣然同意。可为此,陆湛团队还跟他本人闹得十分不愉快。”
傅容川神色冷淡,看不出在想什么。顿了顿,他问:“谁给他的消息?”
程恺坦诚回答:“目前还不清楚。”
傅容川‘嗯’了一声。
程恺想了想,犹豫说:“傅总,之前您让我查的有关梁小姐学校论坛的事情有了结果。”
傅容川抬眼看他:“说吧。”
程恺应声回答:“是梁小姐的室友。”
傅容川皱眉,脸色十分不悦。
程恺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解释说:“不是之前那两位小姐,是另一个,海艺的一位副院长的女儿,姚思静。”
“这人是谁?”
程恺提醒:“之前捐助仪式的时候,姚思静曾经主动提出要来做我们的项目顾问。”
傅容川回忆了下,似乎有这么回事。
他想了想,索性全都交代了出来,“这位姚小姐似乎上学这几年给梁小姐找了不少麻烦。包括之前谢家拆迁的事件,姚思静明着帮忙暗地里却跟他那个男友使绊子,在原诚丰儿子面前左右吹风,才会发生当天强拆的事。”
程恺顿了下,解释:“她那个男友就是原森主管项目的李经理。”
“而且,我还查到另外一件事。”程恺嘴角一丝嘲笑,“这个姚思静之前似乎还跟海艺的音乐系的已婚老师维持了一段时间不正当的关系。”
这一番话说完,傅容川皱眉,目光隐隐透出一丝嫌恶。
程恺试探问他:“傅总……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傅容川已然懒得仔细说话,他冷笑一声:“这些卑劣的手段怎么来的就让她自己尝回去。”
“还有原森的那个项目经理,告诉原诚丰,让他自己看着办。”
不用细说,程恺自然明白。
末了,傅容川仿佛随意开口:“这些事先不用告诉她。”
程恺愣了下,知道他说得是梁唯一,他应了声出门。
* * *
晚上九点,吃了药,傅容川给她拿了件男士睡衣。
“你先穿我的,你需要的明天我会让人送过来。”
梁唯一乖乖点头。
傅容川觉得她神情看着怪怪的,看了她几眼却也没说话。只让她早点休息,便自己去了书房。
梁唯一躲在被窝,拿着他的衣服,似乎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她等啊等,看着对面的墙上的钟表一秒两秒长久的数着时针。
好不容易到了十点多,她终于听到书房关门的声响。接着,傅容川从容的步伐,徐徐走了过来。
梁唯一瞬间关了卧室的床头灯,侧躺在被窝,装睡。
几秒后,傅容川果然推门走了进来。大概怕吵醒她,他比起平时,走得缓慢了不少。
卧室里极其昏暗,只有窗外一丝月光透过纱帘映照进来,隐隐能看清她的身体。
傅容川站在床前,也不说话,就那样低头看着她,似乎在确定她是否已经入睡。
梁唯一心里慌乱,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良久,他终于拉了拉被子,帮她盖好,然后又转身走出门外。
傅容川前脚刚走,梁唯一终于放下心来。
再等了一会儿,听到他下楼,洗澡的水声,再到他又上楼回到另一间卧室,关上门。
她长舒一口气,发现彻底没有声音,偌大的别墅,安静到只能听到窗外偶尔冷风吹过的嗖嗖声。
已然十一点半,他应该早都睡着了吧?
梁唯一心里一喜,终于慢慢起身,这才看着自己胸前。
她皱眉,中午那一杯酒顺着身体倒下,她身上全然一股酒味,酒渍用湿巾擦过,却仍然粘腻不堪。还有她一脸的妆容,怎么可能不去洗脸?
她睡得是主卧,幸好卧室一角就有个小浴室。
梁唯一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反锁了门,再缓缓走到浴室。仔细听了下外面仍然没有动静。她这才彻底放心。
本来只想用毛巾简单擦拭胸前,可她穿着傅容川的睡袍,他身材本就高大,套在她身上已然拖到地上,洗脸,擦拭,刚弄两下,就浸湿衣袖,根本丝毫不方便。
等她一番清理,睡袍非得湿透不可。
梁唯一只好脱了衣服,缓缓放水,她开得极小,水流轻缓,几乎不会发出声响。
还好浴室里有超大的浴巾,她拿起来裹在自己身上,似乎也不会那么尴尬。
再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脸上的妆容不再,粉底早已晕开,也亏得是晚上在卧室,若是在白天,真像是个大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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