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辣到嗓子眼都疼了,他还是坚持吃着。
吃了几口,他又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挂件递给许青。
“行了,拿了我的礼物就闭上你的嘴。”
许青没想到严亦疏还给自己带了东西,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了严亦疏递给他的挂件,放在手掌心仔细地看。
是一块青绿色的小小的石头,经过了打磨,打了一个小孔,用绳子串着。
“这是什么?”许青好奇地问道,“还有点好看。”
“上次做地质勘探的时候捡的,绿松石,看得过去的我都捡了,回国一人发一个。”严亦疏回答道。
许青“啧”了一声,把小石头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我还以为是我特有的呢,害我白激动了一下。”
严亦疏斜斜瞥了他一眼,眼尾飞起,虽然气质和以前大为不同,但是这一眼依稀能看到当年少年气势凌人不羁高傲的影子。
“想要特殊礼物叫白殊给你送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许青,又说,“我还没问你呢,上次不是半夜给我打电话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白殊在一起了吗,怎么我一回国就收到你们俩又搞到一起去了的消息呢?你还不敢告诉我,怕我拆散你们俩怎么的?”
说到这个,许青心虚地干咳了一声,默默地缩起了头。
就这件事上,他打扰过严亦疏不少次,每一次都是要死要活地哭诉白殊是多么渣男他是多么的后悔并且发誓,最后全部都打脸了,以至于他现在都不敢告诉严亦疏自己又和白殊和好了的事情。
显然严亦疏还有其他消息来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八卦群众早就已经把情报及时传递给了严亦疏。
严亦疏看着他,蹙了蹙眉,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行了,你都多大人了,感情上的事情我懒得说你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破事以后就别拿来和我说了,知道吗?”
“嗨,我和白殊就那样,凑活过吧,还能离咋的?没有期望了,也就不会吵架了。”许青摆摆手,“倒是你……和靳岑来真的,出完柜腿要是被打断了记得打电话给我送你去医院。”
……
提到和家里出柜的事,严亦疏又短暂的沉默了一瞬。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些难言的复杂神色,但是很快又全部隐没下去。
川城夏天的暴雨总是来得突然又猛烈。
一顿饭还没吃完,窗外的天色就倏忽暗了下去。
空气中水汽蔓延,雷声的闷响响过几声,大雨倾盆而下,都打得雨点砸在川城的地上,很快就连城一片水洼。
严亦疏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还空无一人。
严家位于川城的房子也不算太大,但是因为不常有人居住生活气息不足显得空荡荡的。
暗得恍若窗外黑压压天空一角的屋内没有开灯,严亦疏这次回来也没有打算在这间屋子里停留过夜,他只是把旅行包靠在沙发旁边,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了。
沙发对面就是客厅的茶几,茶几上放着几个十分眼熟的铁盒,看起来颇有些年头。
严亦疏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放学回家开铁盒。铁盒里有许多他美好的童年回忆——玻璃弹珠、小石头、各种卡片……铁盒随着年月的增长换了一批又一批,多是月饼盒或者茶叶盒,这一批看起来应该是他高中走之前留下的最后一批。
没想到严贺归居然还留着这些。
或者说,是严贺归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处理这些东西。
严亦疏试图打开这些放了多年的铁盒子,才发现自己高中的时候留下的东西居然都已经生锈了,他光是打开就费了不少力气。铁盒子里面其实也没有装什么,就是一些他以前的小物件,小时候玩的游戏机不舍得丢的英雄卡,都被他当做纪念放在里面。
把所有铁盒子都开了一遍,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严贺归才打开了房门。
与严贺归今日见面,是严亦疏很久之前就已经和他商量好的事情。
严贺归两年前又往上迈了一个台阶,如今忙碌比起从前更甚,这处旧日的住所只有清洁阿姨会定时来访,作为屋主本人,严贺归自己都可能没有清洁阿姨来的次数多。
他推门进屋,看见一室的昏暗,下意识便蹙起了眉。
客厅的灯被按下,过了几秒,吊灯闪烁了两下,光明重新来到这间屋子里,严贺归这才看见,原来自己的儿子就坐在沙发上。
他和严亦疏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面了。
严亦疏看向他,目光沉静,父子俩许久未见,一言未发,眼神已经交锋了几个来回。
他们沉默地看着对方。
严贺归又瘦了。
这是严亦疏注意到的父亲的第一个变化。
严贺归年轻的时候本来就身材高瘦,面容清隽,随着年纪的增长,脸上的肉更加挂不住相,颧骨又高,看起来非常的严厉、不近人情。
而严亦疏目光略微偏移,就看见了严贺归斑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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