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庭审继续。
法官说:“经笔迹验证,谢先生拿来的购买砒霜证明上的签字确出于被告人云瑚。控方律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律政司的人站起来,说:“我有话问被告。”
“同意。”
律政司的人走到云瑚面前,问:“云小姐,请问,这纸购买砒霜的证明你还记不记得?”
云瑚慌张的摇着头,说:“我真的不记得了。年代太久远了,我真的不记得。”
律政司的人又问:“那谢先生呢,你还记得他吗?”
云瑚再度摇头,“我不记得,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律政司的人最后问:“经鉴定,这纸购买砒霜的证明上的签名确属云小姐你本人所出,你怎么看?”
“过了这么多年,我的签名早就有了改变,这个签名不能证实就是我签的。”
观众席上一片嘘声,律政司的人笑着说:“如果我没有记错。刚才云小姐曾经说过这不是你的签名,这是有人伪造你的签名?”
“我我只认得上面写着‘云瑚’二字,就觉得它肯定是伪造的。”
“云小姐,可能你对笔迹鉴定的事并不清楚。它并不只是简单的将你的签名进行比对,也不是将你原来的签名和现在的签名进行鉴定。而是在刚才休息的三十分钟时间里,我庭请了三个笔迹鉴定专家,对你十年前的签名、现在的签名、十年前书写的文字、现在书写的文字悉数进行了同时间段、不同时间段的比对,最终鉴定出签名出自云小姐你之手的事实。”
语毕,律政司的人也不待云瑚回答,只看向法官,说:“法官阁下,很显然,云小姐在庭上全盘撒谎,我觉得这件案子已经没有审下去的必要了。”
法官说:“辩方律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方申请休庭十分钟。”
“同意。”
十分钟后,庭审继续。
辩方律师说:“尊敬的法官阁下,尊敬的陪审团。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对她先前全盘否认购买砒霜证明上签名一事表示抱歉。我的当事人刚才在休庭的时候泣不成声,她告诉我一件事实,她说那纸购买砒霜的证明确实是她伪造的,名字也确实是她签的,但她买砒霜却有不得已的苦衷。请法官阁下允许我陈述这个苦衷。”
“同意。”
“我的当事人说,砒霜是陈千华女士要她去买的。”
观众席上再度一片‘嘘’声,只听辩方律师又说:“我的当事人虽然没有直接毒害陈千华女士,但却也是间接帮凶。我的当事人说了,是陈千华女士不想耽搁她回云府,屡生自杀之心,直至陈千华女士再度病倒又生自杀之心后,我的当事人那个时候在虚荣心的作崇下没有阻拦陈千华女士,更没有在陈千华女士中毒后送陈千华女士前往医院。特别是在陈千华女士死亡后,我的当事人遵陈千华女士遗嘱将陈千华女士草草下葬。”
律政司的人站起来说:“反对,反对辩方在庭上误导事实”
法官说:“反对有效。”
然后,双方律师再度在庭上展开了激烈的庭辩。云瑚此时似乎已然崩溃,看在一众人眼中似乎就是一个帮助母亲杀了母亲然后现在后悔不已、痛心不已的女儿。
最后,法官说:“请双方律师做结案陈词。”
首先做结案陈词的是辩方律师,说:“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唯一的人证是陈千华女士,但陈千华女士已去世多年。乌鸦反哺,羔羊跪乳,动物尚且如此,何况于人?我相信我的当事人当时确实糊涂,但还没有糊涂到弑母的地步,她仅仅只是帮凶而已。如果将陈千华女士的死全部推到我的当事人身上,这之于我的当事人而言非常的不公平。所以,尊敬的法官阁下,尊敬的各位陪审员,我请求对我的当事人以从犯量刑而不是主谋量刑。”
其后,律政司的人站起来,他放了一个幻灯片,幻灯片上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挺拔高大,因为考虑到人的私隐,所以面相上做了马塞克处理。
但,所有的人都知道,马塞克处理的那张脸应该是谁。
律政司的人指着照片,说:“大家应该可以看到上面的字:我要回云府,我要当二小姐。我也要进那个圈子。所以,妈,对不起!”
云瑚身体一个哆嗦,只听律政司的人又说:“通过这句话,我方相信,云小姐确实有虚荣心。我方也相信乌鸦反哺,羔羊跪乳的感恩之举。但,我方更相信人不是动物。所以,试问辩方,会有母亲让自己的女儿承担以后有可能的谋杀自己的罪名吗?依辩方律师所言,陈千华女士之所以自杀就是为了让云小姐能够回归云府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但是,我想问,一个不阻止自己母亲自杀、且帮着母亲买毒的女儿,就算真回了云府,这位母亲能确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夜夜恶梦?”
辩方律师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律政司的人又说:“再则,刚才我们传唤了几名证人,其中多不泛陈千华女士的邻居,他们都证实陈千华女士柔弱、善良,极爱自己的女儿。所以,这么爱女儿的陈千华女士若真想自杀,方法千百种,但绝计不会是那种会拖累自己女儿的方法,也绝计不会是那种拉着自己的女儿当帮凶的方法。被告人云小姐在法庭上出尔反尔、无视证据、无视笔迹鉴定专家的鉴定结果,更不惜最后自导自演的将一切罪责推到已入土多年的陈千华女士身上。如此狡辩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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