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秦广王殿。
秦广王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盹,突然听得空中一道炸雷,将他整个人惊得坐了起来。
“来人,赶紧给我去查查阳间又有哪位得道真人渡劫了!”
九天神雷既可以用来诛杀恶鬼,也可以用来渡劫。
自从玄奘取经之后,三界鬼神为之一清,早已不闻神雷之声,只听过几次渡劫之音。所以,秦广王会第一时间以为是有人渡劫。
没一会,秘书跑进来道:“回禀大人,并不是什么真人渡劫,而是qh县城隍下辖小河村代理土地熊飞,启动天庭地府联合管理系统,用一千点香火兑换了九天神雷类的法术诛杀恶鬼呢。”
“什么!那个熊飞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敢请动九天神雷之罚,简直是无法无天!”
“来人,速速把那熊飞给我拘来,本王要当面训斥!”
把人打发出去,秦广王犹自不解气,启动系统就给小河村土地熊飞发了一封公文,指责他胆大妄为,越权办案,擅自诛杀鬼民,有违天之好生之德云云。
其实,秦广王最担心的还是巡查过去不远,怕这声闷雷引起天庭地府大能注意,影响自己的官声和风评。
思源乡鬼镇。
“小花,你就解了那些人的诅咒吧,干爹在求求土地神,让他饶了你这一命!”
吴茂才这个当干爹的,为了让干女儿活命,也算是尽了全力了。只是,她那个干女儿不明白他的苦心,或者不愿意明白。
“干爹,女儿一甲子的法力尽消,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让他把我炼化吧。那样一来,我也可以干干净净的走……”
“唉,你这是何苦呢。不就是一甲子法力吗,有干爹帮你重修,用不了几十年就能再炼回来!”
花寡妇惨然一笑,道:“干爹,我累了,也烦了,不想再折腾了,就让我散了吧……”
“呜呜呜……干爹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可你也不能轻言放弃呀,我们一起想办法,总能化了你的毒咒的!”
山神吴茂才还想再劝劝花寡妇,却不料花寡妇拒绝交谈,面向监牢墙壁一言不发。不得已,他也只能黯然离开牢房,一个人坐在福德院的监牢门口叹气落泪。
熊飞从一丛蔷薇花后边露出半个脸,看着吴茂才那不似作伪的伤心,心中古怪的想着,难道说阴间的干爹比较重情重义?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闪念,他更多的还是关注花寡妇为何宁死也不愿撤了诅咒。
等了没多久,熊飞就听到监牢内传出花寡妇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音凄厉,让人不忍听之。
“大人,这是怨念反噬。她以前有法力压着还不打紧,现在法力尽消,这反噬之力也就来了。”
听了孙承宗的解释,熊飞心下也有些戚戚然。
这花寡妇虽然可恨,但终究也是个可怜人。只是,如何能忽悠她把诅咒撤掉,解除父母与村民的生命危险呢?否则,就只能用三昧真火煅烧七七四十九日,把她身形俱灭了。
孙承宗小声道:“大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可以解决老太爷和老妇人的病症。”
熊飞一听这话,登时跳了起来,怒道:“还有这等事,你为何不早说!”说完,熊飞已经先一步跑了出去。
孙承宗停在原地,看着熊飞那焦急的背影,嘴角不由扯过一丝笑容,最后无奈的摇摇头也跟了上去。这个土地爷什么都好,为人宽厚,不苛待下属,就是性子有点急。
这老头也不想想,要是他爹他妈等着救命,他能不能稳得住!
熊飞刚跑到门口,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老头杵在那里,黑着一张脸看向自己。
“楚时珍?”
“哼,正是老夫!”
楚时珍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继而也不等熊飞相让,一迈步就进了福德院,并径直走进了福德院大堂,又贼顺溜的给自己搬了个座位坐好。
好在这老头多少还知道点规矩,没有直接坐在熊飞的座位上。如果那样的话,熊飞这个土地爷可就尴尬了。
熊飞跟着楚时珍进了大堂,试探着问道:“您老不是去地府报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楚时珍一听这话,气得是直吹胡子瞪眼,张嘴就抱怨起来。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地府没有投胎的名额,又把老头我给打发回来了呗!”
刚刚进门的孙承宗,给楚时珍递上一杯茶,笑着调侃道:“您老肯定是要求太高,还有性别歧视。老奴记得前些年女娃的指标还有好多,您老要是愿意委屈自己一下,现在没准都见到阳间的太阳了。”
楚时珍咂了一口茶,横了孙承宗一眼,道:“你道老夫像那愚民愚妇似的还存着男女之见啊?要是让老夫选,老夫宁愿下辈子做个女人,免得治了好几辈子妇科,却连女人的身体构造都不甚清楚,完全是盲人摸象一般。”
孙承宗不由收起调笑的心思,正儿八经的问道:“那您老这次是……”
楚时珍叹息道:“唉,都怪老夫去晚了。现在阳间投胎成人的名额已经排到十年以后。现在别说是人,就是猫儿狗儿的,你要是不给地府那些管事判官送礼都捞不到喽。”
“你说,老夫苦等了这几十年,就为了花钱送礼去阳间当个猫儿狗儿的?”
“唉,现在阳间的人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个不好好生孩子繁育子嗣,竟然喜欢养什么宠物猫儿狗儿的,还盛行什么丁克,真是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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