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施施然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只留下黯然的徐令宽和满肚子气的徐其昌父子俩。
徐令宽的情绪很低落,“爹,大哥是不是记恨我呀?那些都是姨娘做的,我根本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肯定会拦着姨娘的。”
徐其昌怔了怔,安慰他道:“你想多了,你大哥就是这么个人厌狗憎的性子,他跟谁说话都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咱家就你们几个,一定要齐心和睦,如此才能光耀门楣。”
“爹,儿子知道了。”徐令宽温和的道。
徐其昌很欣慰,继被长子气后总算找到了点安慰。
宁非说到做到,陪娘亲宁氏说了话后,他就领着人往太庙去了,里里外外又增加一层保护。他往殿前一戳,“我看哪个王八羔子不要命了敢来打扰圣上!”
顿时所有人都歇了心思,镇北将军连诚亲王府都敢砸,要收拾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听说诚亲王府的管家正四处找人修大门呢,那么大一个洞,可不好修哇!不仅是大门,据说王府里头也被祸害了不少,光是那奇花异草都不知道踢破多少盆。
镇北将军是圣上的人,即便闯出天大的祸,圣上也肯定是会护着他的,再加上一个大将军的爹,哪是他们这些小虾米能惹得起的?
远在江南乐不思蜀的女帝陛下都不知听了戚继光多少遍念叨了,“圣上,您该回京了,江南事也就剩下扫尾了,臣一定会办好的。小谈大人都发了七道密函了。”
阿九觉得她的锦衣卫指挥使真是太小气了,她又不是不回京,不就是晚回去几天吗?一天照十八遍念,跟和尚念经似的,烦死人了。
戚继光也是一肚子怨念,他是草包,是冷峻的锦衣卫指挥使,可自从下了江南,他就化身成了碎嘴的老妈子,这些日子跟圣上说的话比跟他媳妇十几年说的都多。这样的圣上,臣子心好累啊!
“圣上,诚亲王擅闯太庙,小谈大人快顶不住了,您该回京主持大局了。”
阿九垂着眸子,摆着手道:“戚大人,你的消息也太滞后了,诚亲王擅闯太庙不假,可不是没闯进去吗?小谈跟朕立过军令状,要是连个太庙都守不住他就提头来见,放心,放心,为了项上人头他一定会守住的。”
停了一下又道:“镇北将军不是去守太庙了吗?他是京霸,没人敢得罪他的,更没人想得罪徐其昌。你放心好了,京里安全着呢。”心里为宁非点了个赞,真不愧是小狼狗,太给力了!
戚继光快要生无可恋了,“圣上啊,押解进京的罪臣都已经死了三个了,连那个青城知府俞华舟都受伤了,您再不露面,小谈大人可顶不住满朝的压力呀!镇北将军总不能把人全杀了吧。”他说得嘴巴都干了,“咱们是带着军队下江南的,您还有什么不放心。”要不是有大军随行,他早就被居心叵测的江南官员给杀了,大军压境,哪一个敢不老实?
真钦佩圣上的大手笔啊!乖乖束手就擒还好,稍有异动,立刻大军碾压。所以他们才能走一路杀一路而没遇上暴动。
阿九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心情顿时不美好了。罪臣进了天牢都能出意外,这说明什么?说明朝中还存在居心叵测的魑魅魍魉呗!罢罢罢,戚继光都念了那么多天,也怪不容易的,就给他个面子吧!回就回吧,她倒要看看是哪知鬼在搞事情。
而且经过这次下江南,阿九对枪杆子里出政权又有了新的认知,任何时候,只要手中牢牢握着军权,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她觉得回京后她得再组建一支军队,一支完完全全听她指挥按她的意思训练出来的军队。
就如谈林往江南送的密函中所言,天牢中江南系的罪臣被杀死了三人,死状相似,全都是脖子上有道深深的泪痕,似是被用铁丝或绳索之物勒死的。可见是同一个人作案。
俞华舟和这三人不一样,前胸被刺,凶器居然是一根钉棺材的长铁钉。幸亏被巡查的狱卒发现,这才捡回了一命。问及伤他的人,俞华舟只道那人穿着狱卒的衣裳,个头中等,微胖,至于脸,因为逆着光,他并没有看清。
按着俞华舟所说的,整个天牢查出有三个符合条件的狱卒,巧的是他们三人当晚都不当值,一人一直在家中,并未出去,有家中的父母和新婚妻子作证。一人因之前和媳妇口角,媳妇一气之下领着孩子回了娘家,所以当天他去老丈人家接媳妇去了,当晚就住在老丈人家中。还有一人并未成亲,当晚他也不在家里,而是在相好的家中,喝酒喝到二更天,之后睡得给死猪似的,而且那相好的邻居也有人瞧见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他才从相好家中出来,脸上仍残留着酒意。
这三人都排除了嫌疑,刑部的官员一时陷入了瓶颈。可俞华舟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俞华舟虽捡回了一命,却也差一点点伤及心肺,期间几度昏迷,太医院的好几位太医衣不解带守了好几天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自从俞华舟一押解入京,梁首辅就无比焦虑,他是俞华舟那一年的座师,若只这一层关系倒没什么,反正哪一年的应试举子几千,新科进士也二三百。俞华舟的名次靠后,按说他不该有印象才是,可偏偏俞华舟和他是同乡。他瞧着这年轻人挺实在没啥大毛病,就随手帮了一把,把他谋了个县令的缺。俞华舟倒是做得不错,年年考绩优等,后来江南道青城知府出缺,梁首辅就随手把俞华舟给举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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