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经怀有六个月的身孕,而许父与许母离婚是在两个月前,也就是说,这位傅家的千金小姐是破坏许思意家庭的第三者。
傅家人脉广,背景雄厚,傅红玲凭借着娘家在建筑界的人脉,给许父公司介绍了许多工程,许父由此受到领导重视,节节高升,没几年就从一个小小的部门负责人当上了总公司副总。
傅红玲性格强势而刁蛮,对许父的事业虽然尽心尽力,却非常讨厌许思意,即便是当着许父的面也不会给许思意好脸色。
许父一方面心疼女儿,一方面又不敢得罪妻子,只好瞒着傅红玲给许思意塞钱买东西,作为补偿。
许思意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很浅地弯起了唇,“大家都说,父母和爱人是我们在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但是爱人会改变心意,父母也会有自己的无可奈何,所以,每个人唯一能依靠的,其实就只有自己而已。”
顾江站在离她几米远的位置,眸色沉沉深黑一片,盯着她,不吭声。
许思意抬眸,看向一言不发的少年,笑笑:“有时候,友情远比爱情更容易长久,朋友也比恋人更容易相伴到老,不是么?”
整个空间有几秒钟的安静。
半晌,顾江扯扯嘴角笑了,似不屑又似冷嘲,说:“不是。”
“……”许思意愣住。
“冒犯咱叔的地方,你包涵。”他漫不经心。
许思意被这句话弄得有点懵,不解道:“……什么意思?”冒犯她爸爸什么?
顾江面无表情:“这世上不是每个男人都和他一样废。”
许思意:“……”
窗外又起风了。
这次的风比之前那阵更大,呼呼的,树枝绿叶都沙沙作响。
顾江垂眸,从裤兜里慢条斯理摸出了个什么小玩意儿,捏在手里,脸色很淡,然后动身走到了那姑娘跟前。一伸手,把那小玩意儿塞进了她手里。
许思意狐疑,低头摊开手掌一看。
是一枚还没拆糖纸的薄荷糖。
她怔住,正不明所以时,身前的少年忽然一弯腰,脑袋凑到了她脸颊旁边,薄唇和她的脸蛋儿只隔了不到两公分。
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似笑非笑,眸黑得发亮。
淡淡的烟草味、淡淡的薄荷味、还有男生身上独有的荷尔蒙气息,一股脑兜头盖脸罩住她。许思意心跳骤急,两颊才刚褪下去的红云又丝丝缕缕地爬了上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仰仰脖子,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由于太紧张,雪白细嫩的掌心里出了汗,滑腻腻的,几乎要攥不紧那颗糖。
然而许思意准备往后躲的念头刚刚萌生,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时,一件令许思意始料不及的事发生了——少年长手一捞,直接托住她的臀往上一架,瞬间把人给凌空抱了起来。
“……”
脚尖离地高出好一段距离,许思意始料未及吓一大跳,慌了神,两只小手下意识抱紧了顾江的脖子,双腿也出于惯性环住了对方的腰。
就这样,电光火石之间,她整个人呈树袋熊状挂在了顾江身上。
……天呐。
这个难度超高又蜜汁羞耻没眼看的造型是真实存在的吗?
由于太过于震惊加羞窘,许思意脸上起火,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怀里的身子娇小软乎,香香的,轻飘飘,几乎没什么重量。顾江两只手掌稳稳托住她,往上掂了掂,挑眉嗤道:“做的么。”
许思意整个人羞得快要炸开,面红耳赤地急道:“你在做什么?放开,放手,快点把放我下来……”
顾江把她抱怀里,垂眸瞧着她,淡淡的,“要我撒手还把我搂那么紧?”
许思意脑子迷迷糊糊的,听完一愣,也没多想就把两只抱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
“……”
顾江见状骤然变了脸色,嘴里低骂一声,怕她摔,飞快拿一只胳膊环住那把小腰把她抱更紧,一转身,把她给抵墙上了,气得扯唇笑出来,“叫你松手你就松,这么听话?那我让你给我亲一下你怎么就倔着不肯?”
话题东拉西扯地绕了一大圈,结果莫名其妙又绕回了原点。
“你……放我下来。”许思意轻声说。
顾江充耳不闻。
“……”男生在力量上的性别优势原本就巨大,凭许思意这细胳膊细腿儿,想从顾江手上挣脱基本上毫无可能。她脸通红,身子悬空没有丝毫安全感,咬咬嘴唇,还是只能试探性地捉住顾江肩膀上的t恤衣料。
“许思意。”
突的,顾江喊了声她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此时此刻,这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竟透出种说不出的低柔。
她全身滚烫,怀疑自己已经连脚指头都已经红透了,闷闷的,声若蚊蚋地挤出一个音:“嗯?”
他欺身贴近她的脸蛋儿,语气随意,听着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这个世界是多面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仅仅是我们看到的样子。”
“……”许思意怔住,视线抬高,对上那双黑亮如星的眸。
近在咫尺的璀璨。
“我们对一件事物的百般解读,或许构不成万分之一的它,却是百分之百的我们自己。”他轻描淡写,“懂么?”
我们对一件事物的百般解读,或许构不成万分之一的它,却是百分之百的我们自己……
她用此时明显不太灵光的大脑吃力地思考了会儿,动了动唇,不太确定地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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