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骆阳那冷笑的嘴角,武臣的脸色顿时又阴沉了几分,可一时间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赵王就不想说些什么吗?若是不想说,那就听本公说——”目光缓缓的扫过武臣身后的那些缴了兵器的侍卫,“任你脸色如何千变万化,本公却始终一副脸色,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势必诛之——”
说罢,骆阳的嘴角一撇,又是一抹冷笑露出。
“哼——”就在此时,武臣亦是一声冷哼,“尔切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此时,蓟城已落入我赵军之手,此战不过尔尔之数——”
“赵王倒是有些骨气,就是手下的这些兵士。”说着眼睛便是戏谑的扫了眼后方被下了兵器的五个赵军兵卒,他接着道:“战死沙场当是男儿的荣耀,岂有甘愿受降之理,拉下去,杀了——”
“至于蓟城之事,就不劳赵王费心了,本公能来此地,蓟城又怎会真的陷入死局?堂堂赵王竟然连此事都看不透?”冷冷的注视着武臣,他淡淡道。
对于这个用百姓做炮灰的人,骆阳打心底里看不起,也真想直接杀了他。可骆阳知道,现在还不能杀了武臣。
至于杀降卒的一幕,以往而言皆不杀降卒,但今日骆阳想要自己手下的兵士知道,自己是痛恨降卒的。加上英灵园的存在,以及自己给予死者家人的各种优厚待遇,这种种当会让手下兵士更加忠诚才是。
但骆阳如此果断凶狠的一幕,落在武臣的眼中却是让其心生胆寒。那身后一直出鬼主意的邵骚早已经深深的低下了头,不敢多说一语。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的,面前的蓟公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张耳说蓟公随和,善待百姓,可是刚才下令杀降卒的时候,骆阳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还能说是随和吗?
想想刚才骆阳的果断都让人感觉额头上一阵冷汗。
……
此时的蓟城内,赵军在想尽办法往城楼上冲杀。守军则在每个登城的路口都严防死守,铸成了一道道人体城防,使得赵军难以突破。
不过就伤亡而言守城兵卒要比赵军多一些,毕竟战斗经验不是短期内可以积累的。
“可有什么办法能够加快攻城的进度?”在城中,负责指挥的陈馀对一旁的小将沉声问道。
这般下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即便是赢了那也不是他们最初想要的结果。
那小将四处环顾了一圈,最终还是淡淡说道:“我们不如停止进攻,城上没有食物,拖个两三日,届时再攻城自然不会有太大问题——”
“不行,君上的意思是今夜必须消灭城中守军,若是有火攻或者强弩就好了——”
这一局出口,在没有人回答什么。
但就在不一会。原本守在城门处的一个兵卒急冲冲的奔了过来,那脸上隐隐的还带着一丝血迹:“禀将军,有数千来历不明的兵卒杀入南门,守城的将士已经全部身死——”
“什么?”听到消息的陈馀无疑大为惊骇,“怎会是来历不明的敌军?你将话说清楚。”
还不等那兵卒回答什么,南门处已经是传出了嘶吼的喊杀声。
“带一对人马,迅速夺回南门,务必要守住——”再也顾不得其他,陈馀转对身边的小将道。
“呵——”
那小将一声应答,挥手便带着一队兵卒快速超南门奔去。
陈馀这才再次看向了那回来通报的兵卒,正要开口询问什么的时候,却见那刚走不远的一队兵卒又退了回来。
一个个低头哈腰,手握着兵器却是畏惧的不断后退。
“怎么回事?王胆,究竟怎么回事?”陈馀当即便是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黑夜中他没有看清逼迫着那些兵卒不断后退的骆阳于赵王。
“陈馀,尔好大的胆子,趁本公不在私自竟敢进犯我蓟城,可真是不把本公放在眼里。”一队兵卒满是杀气的高举长矛在前开路,那之后,骆阳一步步的近前。
看着威风八面,但面色却有些惨白的骆阳,陈馀正想说些什么,却是猛然看见了那跟在骆阳身后被人押着的武臣。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当真是瞧不起本公不成,蓟城虽小,可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揉捏的。”说话间,已是大手一挥。周围的兵卒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就扑上去将陈馀牢牢的控制。
陈馀不过是几个挣扎,却最终是无奈,直接被人一长矛抡在背上,一个坐不稳从马背上摔落,成了个狗吃屎的样子。
被兵卒架着拉起来的时候,嘴角甚至还带着血迹。
城中的赵军已经被包围在了一起。紧接着被五花大绑的陈馀跟赵王就被带到了赵军兵卒的面前。
君王跟将军都被抓了,中仗自然也就没了打下去的理由。还怎么打?
“传蓟公口令,今赵王背信弃义袭击蓟城,残害无辜百姓,本公秉承天意,抓捕赵王及其大将陈馀。念在尔等为奉命行事,本公起誓降者不杀——”
森森铠甲早已将所有的赵军围的水泄不通。
听到降者不杀,那些个参加义军不久,兵器尚不齐备的兵卒纷纷动了心。
“愿为蓟公效力——”
“我等参加义军,本就是为了推翻秦皇,如今赵王失道,为一己私欲残害百姓。在下也跟着蓟公干了。”
一支支高举的兵器被扔在了地上,围拢在周围的守城也在此时开出了一个仅仅可以通过一人的缺口,所有降卒皆从缺口处走出。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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