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白眼。
蒋齐继续道:“但我是不会看中一个吃饭都毫无品位的小穷酸的,我俩的世界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和你生活就是鸡同鸭讲。我现在和你说这些,就是怕你犯错误以后纠缠着我,给你打打预防针。”
童卓从床上爬起了身。她站在床上,就显得比蒋齐还要高一些,她两只手压着蒋齐的肩膀,把嘴唇凑了过去,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裴意儒:“……”
蒋齐:“……”
这姑娘是在强吻他啊!
童卓依样画瓢,亲了蒋齐一遍,这才放开了他。
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感慨道:“小鲜肉就是不一样,亲起来还有股年轻的劲儿,不过年轻人,你的技术差了一点儿……”
“虽然技术差了点儿,但看在年轻的分上,打发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她拍了拍蒋齐的脸,心里还在腹诽,这小子的皮肤真是太好了,一个大老爷们儿,皮肤比她还好,真不像话。
蒋齐哀怨的眼神差点儿能喷火,他咬牙切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话的意思是当我什么人啊?”
童卓安慰他:“你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的,技术上也不合格啊,我最多就当你是个年轻的第三产业工作者,我们就算有一腿,那也是长夜漫漫大家都很寂寞……”
蒋齐打断了她:“你的意思就是我是个鸭子?”
“那也是个昂贵的鸭子,我也是叫不起的……”
“你这个人真没良心,我好心救你出水火,你还骂我!”蒋齐越想越觉得委屈。
“所以呢,你到底要我做什么?”童卓板着脸,“是要我跪下来,感谢大少爷您大恩大德,帮我报了一箭之仇,出了心中一口恶气,然后做牛做马报答您,还是要我以身相许为您暖床做个通房,您老人家给我指条明路好不好?”
“我……”蒋齐语塞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冲动,管了童卓的闲事,看她的笑话,好像也没那么开心。
他发现童卓两眼通红地看着自己,顿时一阵心虚。
蒋齐大着嗓门:“我是那种贪图恩惠的人吗?哼,小市民思想,我才不和你计较。”
他悻悻地转身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小爷我的吻技一流,你尝到了甜头,别不承认,当便宜你给你上了指导课了!”
直到他走远了,童卓才慢慢坐回床上,她的心情有点儿复杂,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接吻了,还吵了一架。认真回想,吵架的内容,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裴意儒开了口:“小红红,你们,这是在搞暧昧吗?”
我曾身处黑暗之中。
我曾身处黑暗之中,放眼望去,满目疮痍,我曾渴望阳光,渴望救赎,渴望有一个人,带我离去。
渴望有人让我,不再沦陷在这沼泽里。
但每当我再醒来,我仍处在这世界里,这无望、无趣、无情无义、让人无奈的世界里。
蒋齐感觉自己深陷在了梦里,梦里回到当初他在斐济找熟人一起玩。新西兰太无聊,待久了,他都觉得自己要成老年人了。一帮人租住在斐济的大别墅里,半夜开着趴,音乐震天响,他,仍然是笑得最开心的那个。
就好像是,监狱里的人,终于要出来放风了,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碧水映照下,沙滩上不少美女,穿着比基尼,一个比一个身材好,他冲这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吹口哨,偏偏人人都当看不见他。
天色一下就从白天到了夜晚,他看到那个曾经卑微地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一下按住了自己,手里拿着大针管要往自己静脉里打,梦里他竟然反抗不了,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余杰,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现在竟然想害我?”
“别怪我,你别怪我!”那个男人低着头,手里的动作反而加快了,“你有钱,你是大少爷,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我也没办法,谁让别人出钱多,专门让我引你犯上毒瘾,你自己不进套,我也是迫于无奈……”
“谁,谁要害我?”他只觉得有人拿着刀,在一点点地磨着自己的心,血淋淋,一抽一抽地疼。 y
“你自己早就知道,何必装不知道呢。”
他眼睁睁看着那支针管打进了自己的身体。
蒋齐顿时从梦里惊醒了。
身边还是和刚回国的时候一样,全套的范思哲家具放在适合它们的地方,窗帘稳稳地悬在空中,一动也不动,落地灯的灯光无比柔和,照得房间里填满了橘黄色的暖光。
安静。
只剩下闹钟“嘀嗒”的声音,显得格外响。
他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先把电视开了,随便找了一个台,房间里多了人声,他急促的心跳也渐渐缓和了下来,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凉,不知何时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起身,进了房间里的洗手间开了淋浴,草草洗了个澡,爬回床,却再也睡不着了。
那件事,还是忘不掉啊。
事实上,那天他们都喝得烂醉,他却不是像表现的那样。那天下午他们在沙滩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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