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随师傅姓陈,名二狗,全名陈二狗,未有道号。”听陈四向自己问及姓名,小二狗一本正经的说出了师傅给自己取的那并不好听的名字,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脸淡然。
陈四心里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好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笑了一下。乡下人向来有名字贱好养活的说法,就比如自己的名字陈四,尽管算不上是个贱名,但也够简单,够土,没有豪
“施主你不必觉得师傅给小道取的名字随意。”
小二狗在前面走着,见陈四听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没有再说话,心思玲珑剔透的他猜到了陈四心中的想法,于是开口为其师傅解释道:“小道3岁克死双亲,命带不详,注定横尸街头。幸得师傅收养,予我道术,替我改命,才能活至今日。师傅跟我说过,我的命配不上那些高雅的名字,给我取高雅的名字,老天不会同意。于是他就给我取了二狗这个土名,也算是让我有个名字随着,能够堂堂正正的活在人世间。”
“小师傅,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陈四被小二狗看穿了心思,有些尴尬。
“施主无碍,小道并不介意,解释只是希望施主不要对小道的师傅产生误解。”小二狗那幼小的身躯继续在前面领着路,随口对陈四说道,表示他并不在意。
这样一来,陈四对小二狗的心境莫名的多出了一丝敬佩,他排除心里头的杂念,不再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情,跟紧了小二狗。
要说这小二狗年纪虽可那身体素质还真是了得。馒头山不高,树也不密,甚至在山脚下就能清晰看见山顶那略显破旧的道观,但是从村口爬到山顶那少说也要两三千米的山路要走,更别说昨夜刚下过大雪,山路难行。
可是小二狗一路走下来,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未曾出现,踏出的每一步都仿若浑然天成,毫不费力一般,一口气走到道观,脸不红气不喘的。
反观陈四,就有些丢人了,爬馒头山的时候跟在七八岁的小二狗后面,还几次三番差点跟不上小二狗的脚步。最后还是小跑着才勉强跟小二狗一起到了道观,来到道观门前,陈四已经是脸红脖子粗的弯腰喘着粗气了
“施主,歇息好了吗?”
“好好了呼”
“好了,那就跟我去见师傅吧,这边走。”小二狗说完,提步往破旧道观的后面绕去。“小师傅,等等我”陈四见他走了,也顾不上再喘会气了,赶紧走上去跟在他屁股后面。我去,道观不是到了吗,咋还要走陈四看着小二狗那稚嫩的背影,一阵无奈。
绕过道观陈四才发现,刚才那破旧的道观确实是有些“破旧”原来道观的后墙都已经塌了,只是侧墙还有前面的大门还立着,也就大门上悬着的“清泉观”的牌子还有些气势,在村口看还真看不出来。
陈四这就有些诧异了,记得5年前自己初二的时候,来这馒头山玩,尽管没啥印象,但依稀还记得这道观还是完整的呀,难道现在还有小红卫兵来“破四旧”,砸道观?
“前面那个茅草屋就是小道和师傅住的地方了,师傅就在里面。”
小二狗指着面前的茅草屋对陈四说道,见陈四看着塌掉的道观有些疑问,就又说了一句:“这道观是师傅把我领回来的那天晚上被雷劈塌的。”
“哦”陈四震惊的说不出话,这要是真的,这小二狗是得多让老天讨厌
“我领你去见师傅,到时候你自己向师傅解释你遇到的事情吧。”
“好。”陈四也没有多说,跟着小二狗往茅草屋走去。这师徒二人是不是有真本事,反正见面就知道了,想多了也没用。
“师傅,二狗回来了,在路上还遇见个印堂发黑的人,也带回来了,想请师傅看看。”小二狗在茅草屋门前规规矩矩的作揖,向里面说道。
“狗儿,我说你哪来那么多礼数,我可没教过你,快给为师滚进来吃早饭。”茅草屋中传出一个沙哑霸气的声音,想来就是小二狗口中的师傅了,也就是陈道长。声音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把那个印堂发黑的也带进来,你说说你,大清早叫你下山去隔壁村买包烟,也能给为师带个麻烦回来!”
陈四听这师徒两的对话一阵绝倒,合着自己在俩货的眼中就是个印堂发黑的
“是,师傅,狗儿这就进来。”听到陈道长的回话之后,小二狗这才推开茅草屋的门,领着陈四进去。
茅草屋内设施很简陋,也就大小两张竹床,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一个烛台,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一个看上去有六七十岁有些邋遢的长须老道坐在桌子边上,桌上放着一坛老酒,一大盆猪耳朵肉,老道正就着酒大口的吃着肉,连长胡须都舒服的一抖一抖的。
陈四看得眉头一挑,完了,这老道哪有一点点有道行的样子,这回真是白瞎了
“狗儿,把烟给为师,你过来坐着吃早饭。”老道把小二狗唤了过去坐下,从小二狗口袋里拿了包红双喜出来,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上。吐出一口烟后,对陈四说道:“印堂发黑的,你也过来坐下吃点,早上的包子都被你自己浪费了,估计也饿了。”
包子?这道士咋知道我早上把包子给弄地上的事情?卧擦,难道还真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陈四听到老道说的话之后,心里一震,乖乖的坐到剩下的那张凳子上,低着头摆出了一副听话的样子。
老道见陈四低眉顺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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