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和谢延生约好的时间是在晚上八点。姜寻在休息室换下衣服后, 对着镜子把脸上的浓妆卸掉。
尤其是化妆师给姜寻画的眼线, 又媚又浓, 要是让谢延生看到,谢延生肯定会刻薄地说她丑。
姜寻对着镜子重新上妆,刻意让妆容变得清淡些。以前她化那些冷艳的妆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总觉得能轻易被人看透。
但是在谢延生面前, 她愿意做最朴素的自己。哪怕是个简单的女生,毕竟他是姜寻第一个喜欢上,也是最后一个爱上的人。
姜寻收拾好后, 看着镜子里自己,眼角忽然生出两道细纹。她轻叹了一口气,二十五岁果然是一道分水岭。
姜寻撩起身后又厚又长的头发,从中撩了半摞,在头顶扎了一个可爱的揪,看起来俏皮了几分。
她满意地往外走,叫了一辆车去谢延生给的地址上。姜寻坐在车后座上,看着车窗外每天都能重复见到的场景而勾起嘴角来。
今天的风景有点美。可能是有一份好心情吧。
前路有些堵,恰好赶上了高峰期的,司机闲下来跟姜寻搭话:“姑娘,你这是去约会吗?”
“是。”姜寻点头。
“哎呦,这路有点堵,怕是等一会儿了。”司机说道。
“没关系。”姜寻回答。
她只是迟到一会儿,谢延生应该会等她的吧。
忽然,姜寻手提包里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她摸出手机,点了接听。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是陈执浩的家长吗?”
“我是,”姜寻礼貌地应道,“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陈执浩不是一直住校吗?也怪我们学校的管理疏漏,快一个月查寝时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回寝室住,每天晚上都出去翘课打工。”
“我们发现后,立刻严肃地批评了他,门禁制度也正在进行完善。陈执浩受到批评后就没再翻墙出去了,谁知道这两天他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们试图找,一直没找到,陈执浩和班上同一个女生消失的……”班主任扶了扶眼镜。
姜寻眉心跳了跳,心底涌起一道不好的预感。
“老师,你能把他打工的地址发给我吗?我现在立刻去找他。”姜寻神色严肃。
姜寻挂了电话之后,她又给红姐打了一个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让她莫名心慌。姜寻期间见缝插针地说:“师傅,麻烦你调下头。”
电话终于接通,姜寻轻微舒了一口气,但同时语气中又夹了一丝脆弱:“红姐,你帮我个忙。”
姜寻之前的好心情顷刻荡然无存。她想打个电话告诉谢延生一声时,发现此刻手机已经没电了。
她颓然地靠在后座上,望着车窗外的发呆。有些人,天生想要被聚光灯追随,天生想要发光。
而像姜寻这种,只是想好好生活,谈一场没有尽头的恋爱,好好吃饭。只是想做个普通的平凡人为什么不行。
这些年,光是应对陈执浩就已经够心力交瘁了。他不断惹祸,姜寻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不过姜寻低落的情绪只是短暂地持续了一阵。
司机开车一路行驶到,看姜寻脸色不太好,在车里放了一首舒缓的曲子。而另一边,毫不知情的谢延生坐在一家日料店,他正在等姜寻。
加上之前在路上堵车的时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白开水续了又续,谢延生的心一寸寸凉下去。这时,服务员上来拿着菜单,礼貌地问询:“先生,请问需要点单吗?”
今天觉得自己是赌神的小藻整理。 谢延生淡淡答道:“先不用。”
再等等,谢延生对自己说。
时间指向九点半,而姜寻终于抵达会所。姜寻给司机付完钱,下车前她调整了情绪,昂着头像个全副武装的女战士。
她站在门口等红姐,会所进出来往的人用打量的眼神看姜寻。而姜寻不管这些有钱子弟怎么看,全程漠然着一张脸。
红姐在五分钟赶来,在姜寻看见红姐的时候,心稍稍定了一下。红姐一到姜寻面前就开始数落她:“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欠了谁的,这辈子就差没把陈执浩当儿子养了。”
“不对,我才没有这么叛逆又不争气的儿子。”红姐没好气地说道。
姜寻本来提着的一颗心被红姐这么一弄,气氛轻松了许多。她挽着红姐的胳膊进去,门口清一色穿着绣花开叉旗袍的礼仪小姐,齐声鞠躬:“欢迎光临。”
一进去,精致的有着繁复的吊灯投射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出一股极奢的味道。一楼算是酒吧,舞池里贴身热舞的人目着一张脸舞动着手臂,周遭声音喧嚣。
酒吧里男女,油腻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年轻的服务员,而来回穿梭在酒吧里男服务员给客人送酒,一些出来玩的女人给他们小费时,还趁机摸一把别人的屁股。
姜寻嫌恶地皱了皱眉,陈执浩怎么来着这种看起来就有问题的会所上班。红姐带着姜寻去后台找值班经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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