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宽慰地道:“你才多大,就忌讳起这个来?我就不怕。”
纪钱钱笑道:“我知道你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也是怕万一有人借题发挥。”
郭碧笑道:“说到借题发挥,你那个徐表姐才是个中好手呢。也真是的,一个庶房表小姐,父亲芝麻绿豆点小官,也敢如此嚣张,真是稀奇。也亏菱丫头倒肯向她,由着她这般狐假虎威。”
纪钱钱比谁都清楚万菱为何会跟徐秀秀同一战线,笑着没有说话。
郭碧接着道:“我听说,你曾把府里一个老姨娘的大花猫,活生生的剥了下油锅,又着人送回给那个老姨娘。可有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纪婼也好奇道:“我恍惚也听人说过。”
纪钱钱自然知道这些谣言的始作俑者是谁。
费尽心思地弄出那么一场好事,不造出些捕风捉影的言论来刺刺她,岂不是很对不起她们的一场牺牲?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那只大花猫迄今还好好的养在万聿那里。
她也早想到会被外人质疑心狠手辣的结果,不愿多谈地道:“你们不是都听说了么?还问我做什么?”
郭碧、纪婼二人道:“我们想听你说。”
纪钱钱笑道:“我可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事情都过去那么久,我那时年纪小,早不记得了。”
郭碧在她额上点了点,没好气地笑道:“宁丫头说得真没错。想从你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来,真比登天还难。”
有关大花猫的事,郭碧早问过万宁了,早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结果。
又故意提起此事,不过是看徐秀秀欺凌窦娇,想从纪钱钱嘴里听到对徐秀秀抱怨不满的话来。
倒没料到,她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多谈。
纪婼也没料到自己这个堂妹,为人处世竟是这么个态度。
城门失火,难免不殃及池鱼,身处是非之地,也难免不沾带上是非。
分明是不想惹是招非,却推说是自己的帕子丢了,避了开去。
日后若有人问起此事,自是佯说不知道了。
推得好干净,省了多少事端。
这也罢了,妇有长舌,唯厉之阶。
不在背后妄议他人是非,妄论他人长短,不交浅言深地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落他人语柄。
做人做事竟是难得的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早知她的底里,倒小瞧了她。
三人说说笑笑的离开后,几个少年从藏身的屋后弯角处出来,大松口气。
惊呼:“好险,几乎就被发现了。”
赫然是万荣、唐隽一干人。
因听闻万家有一女学,学里美人无数,也是少年心性,唐隽就起了窥伺之意。
约二三密友,找到万荣,要万荣引领着前去窥探窥探。
万荣虽在府里住着,却从未踏足过女学,也是好奇的,甚是心动唐隽的提议。
就带着唐隽诸人,避人耳目地从僻静小路折到学里的后院,又从后院躲躲藏藏地潜进前院,躲在后窗窥看。
哪料几人辛辛苦苦地潜进女学,却撞上学里的女子内讧。
一群女子杂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尖刻,面目狰狞,都不能让人好好的赏鉴了。
几人大叹扫兴,折身离开,偏又撞见纪钱钱等人找帕子。
一干人屏气息声地贴墙躲着,只听到女子的说话声,并未看到三人的相貌。
万荣却凭声音认出里面有纪钱钱。
因万宁曾留郭碧在府里住过,他也认出她的声音。
另一人因说的话少,言语又轻,倒没听出是谁。
唐隽对那件活剥猫皮下油锅,又送回给主人的事很感兴趣,问万荣道:“府里果有此事么?怎么听着像有隐情似的?”
万荣也没想到此事如今还有人传,且明显脱了事实。也不知纪钱钱听了怎么忍下的。
就对唐隽说了起因经过。
唐隽笑道:“令表姐妹两个都是人才。一个寻衅寻得好,一个回击回得好。可惜没福,没能亲眼目睹这场好戏。”
万荣唏嘘:“现在想来确是精彩。只是当时挺替钱妹妹委屈的。本是一番好意,最后却弄得不得不痛下杀手。直到现在,还被人时时提起非议,也是倒了一大运。”
唐隽双眼亮晶晶地直盯着说得认真的万荣,揶揄道:“有你替她在这里叫屈,想来也不委屈了。”
万荣听出其中暧昧之意,斜睨他眼,没好气,“这是什么话?”
还只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孩子呢,哪里就扯上这些事了?
脑海蓦地想起那日手下触感,又恍然惊觉,好像也不小了。耳根不禁有微的泛红。
唐隽有趣地观着他的反应,一本正经地回道:“好话。”
跟着又打趣道:“她说她的帕子丢了,你怎么不替她找找?”
提起这个,万荣又忍不住好笑了。
深知以纪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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