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并未往后再说,李风月也是敏锐察觉到这祖孙两个都未有姓顾忌是大家之中的奴婢逃脱出来的。而一个女人拖着孩子奔逃至流民之中并且满脸涂灰把自己打扮成老太模样,肯定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没必要都去刨根问底的探察清楚。已经获知基本信息的李风月笑眯眯的望了一眼阿七,再是对阿福说:“以后就叫你福姐吧,什么奴不奴的也别叫了听着别扭,而孩子没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可是不行,以后可关乎她的一辈子。
不如…唤作月七,再跟我姓名李月七,如何?”李风月望见高空圆润明亮的月亮,灵感涌上心头。
为奴的人能够得到主人家亲赐的姓氏这是何等的荣耀,阿福连忙拉着已经唤作李月七的小姑娘磕头致谢:“诺。”
对于她动不动就要磕头的习惯,李风月提点过几次但她还是一如往常,管不了的。
当今天下仕人都是有风骨的,谓之晋之风骨。除见君下跪之外皆是鞠礼就罢根本不跪的,普通农汉也是如此,秉承跪天跪地跪父母的道理轻易不会下跪,当然当日被追杀乞饶的刘季自然除外。
唯有女人,女人除了是被当成男人玩物之外,跪地磕头毫无骨气这种已经是成了家常便饭,就连女子自己对于这种乞食的方式也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如若现在的李风月没有功名还是一个宫女,在宫里冷不防见到主子妃嫔行来也是逃脱不掉跪下行礼,甚至可能连自身安全都保不住随时都会面临主子喜怒打杀的危境。
紧握拳头慢慢松展最后又是深深吐出了一口气,见到小月七一副困倦的样子,而阿福面上欲言又止的神情,李风月疲惫的闭目便道:“今日就到这里,带孩子梳洗过后睡觉去吧。”
“诺。”纵然有些不愿,但是阿福却习惯性的表达了服从。
待阿福带着孩子走后,李风月见着一旁注视篝火深思的王老,笑言道:“今日望王老见我犹如稀世珍宝一般是神情,不会是想要风月从师学医吧?”
李风月原本也就是想开个玩笑活络一下气氛,哪里是知道王老转视而来肯定的点了点头:“正有此意,不知可否?”
纵然有医术符水在身加持,但就只有十五天的期限,而如若能够从师王老学一番高明的医术,那以后立世便有了一种自保的本事。
毕竟不管军队还是官府衙役,哪怕是穷凶极恶的盗匪轻易都不会对医士不礼,因为他们知道重病时大夫的重要性。
也就是说李风月学得医术之后,也就是有了行走天下的本钱,想要再去汴京见见小团子也不是不可能,念此她自然是心动无比。
见李风月是要跪地拜师的动作,唯恐受了小主大礼王老连忙摆手道:“当不得,当不得。老夫习了半辈子的医,反倒是不如小主一根银针管用。
说来也是老夫占了便宜,我们师徒就不便了,取长补短,相互探讨相互探讨吧。”
见王老坚持,李风月也就消了拜师的心思,刚要开口忽然听见临近之处传来一声声凄厉的狼嚎,隐隐约约还有马嘶声音。
李风月转头望去,眼帘中便见一身火红色不及成年马匹一半大小的幼马向前奔来。紧接着周围黑暗之中显现出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投射出来的那股子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嗷呜~”
头狼的声音还在临近不停的叫唤,接着一匹匹足足有几十近百只的大狼群慢慢显现。三两只成为一队它们满怀戒备的盯着李风月这一群略有些危险的人,后足弯曲蓄势待发,等待头狼的令下便毫不犹豫的飞扑进攻。
自己这边也是有着近百十号人,对付这几十只狼略微有些麻烦但至少不用害怕吧?见到王老等人都是一副面色未变的模样,李风月也不由得放了放已经跳至喉咙的激动心情。
早已经是支拎起耳朵的小白听见那声头狼的狼嚎,再也是忍耐不住前肢撑起身子,白银的头颅高昂起来也是接而朝天嚎叫:“呜~呜~”
群狼未发一声,而这个时候敌狼发出嚎叫无疑是对头狼的挑衅。
盏茶时间已经渐成围拢之势的群狼依旧毫无动静,接着李风月便见到脸上带着伤疤长得也不与其他狼有什么不一样的头狼不知什么时候混在了狼群中,兜兜转转找到最为合适的攻击位置突然从群狼之中飞身向小白扑出,发出致命一击。
“狡猾的头狼,不过狼王的威严也不是它能挑衅的。”王老见了却是浑不在意的笑言道。
小白是狼王?以往摇尾巴吐舌头哪里有狼王的威严可言。
李风月正疑惑间,便见到早已做好准备的小白向前一扑一躲,电光火石之间不但没有跑开反而是扭曲身子向后一折,锋利的牙齿刺透厚厚毛皮咬住那头狼柔弱的脖颈,任其再怎样挣扎明显高壮一圈的小白稳稳压住不让动弹。
有时候看似猛烈的决斗,但决定胜负的往往就是那么简单的一招。
小白咬住了那疤脸头狼的脖颈就是不松口,确认头狼气绝身亡体温变冷后才是站立起身,睥睨众生般望向那一群不断向后退去的群狼。
没成想反而是小白化解了一场危机,确定群狼退去李风月走到小白身前检查它身上有无伤势。
小白已然是把那疤脸头狼的尸首看成了自己的战利品,只要周围人敢靠近便嘶哑咧嘴、低声怒吼的作出一副攻击态势,哪怕北上以来一直喂养它的刘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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