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又有什么变故吧?”有些个谨慎些的提出疑问。
是啊,上次经营铺头的考试,明明说的是两个月,突然间说结束就结束了,也没提前吱个声。
回家路上被人用药一迷倒,转眼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这次的生存考验,之前说的是时间不定,现在又突然变成了还有八天就结束了。
就算真的是有八天,谁知道之后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意外?
这一次是将所有人放在一起进行生存考验,万一八天后突然间将所有人分开,独自一人被扔到渺无人烟的地方,那又该怎么办?
所以黎渊的话,仅仅只是让大家高兴了一瞬,紧接着涌上各人心头的,是更大的恐慌。
他们这群人,实在是被陛下户部和术师协会,玩—怕—了!
谁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奇葩的下一题在等着他们?
黎渊想起自己将他们带来的方式,有些不自在了。
其实皇帝陛下是要他当面说明白后,再带这些人过来。
可当时黎渊一心想着要为掌珠出气,便私自用打劫的方式,想吓唬吓唬纪子期。
谁知人没吓到,自己倒生了一肚子闷气。
或者说,想吓着的人没吓着,不想吓着的人,都给结结实实吓到了。
所以现在才会对他说的话产生了质疑。
黎渊不想说出实情,怕众怒难犯。
嘴张合了几下,还是老实闭上了。
这个消息带来的后果是,学生们干活更起劲了。
个个像动物过冬似的,向附近的村民要了一些布袋,将多余的食物储存了起来。
纪子期哭笑不得。
越是接近要回京的日子,这些人的精神越紧张,要不是床不够大,个个恨不得抱着那个储粮袋睡觉。
到了十月二十的这天中午,户部派来的马车到了。
带头的是术师协会的两个三等术师。
看着一众穿着布衣棉服一脸风霜却精神奕奕,背着大包小包的学生,两人面皮止不住地抽动。
这丝绸换成了棉服,可以理解!没钱在身,拿衣服去典当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一脸风霜,可以理解!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大半个月,日日被冷风吹,吃不饱睡不暖。
而且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之下,不会是一脸风霜那才怪了!
这精神奕奕虽说难理解,也勉强可以接受。
可这背在身上的大包小包,一脸警惕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当他们是土匪,怕他们抢了他们的东西不成?
这一副逃难灾民的样,有什么好抢的,难道那里面装的是金子不成?
两个术师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
等到一群学生终于回到客栈,换上先前的丝绸衣衫,吃上饭店准备的可口饭菜,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起身时,发现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的已经回来了时。
学生们忍不住喜极而泣!爹啊,娘啊,夫子啊,院长啊,您们的学生和儿子终于回到人间了!
据说经过此一劫的学生们,除改了爱挑食的毛病,增加了凡事喜欢自己动手的优点外,还多了一些特别的爱好:
看到粮食就忍不住想储存起来,每日身上总要带着一些糕点以防万一,衣服内里或鞋底,会偷偷塞进一些银票。
咳咳,曾经对缺粮的恐慌引起的后遗症!
纪子期还未到蒋府门口,就被一股熟悉的力量拉进小巷里,紧紧拥在了怀中。
“杜峰?”她轻声唤道,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心中却是笃定的。
“嗯。”杜峰低低应了一声。
低头在她颈边深吸几口气,那熟悉的香味传到胸间时,才终于肯定他的期期终于回来了。
纪子期温顺地任他抱着,双手搂着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他胸腔里心脏平稳而有力的跳动。
怦,怦,像战鼓般,不急不徐,却让所有人都跟随着它的步伐。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杜峰这厮不仅声音好听,连心脏跳动的声音也这么好听。
让她忘却了一切,只想沉浸在他温柔的怀抱里,倾听他动听的心跳声。
好似过了好久,又好似只过了那么一刹,杜峰轻轻推开了她。
双眸紧锁着她,贪婪的眼从她面上细细扫过,不放过一丝一毫。
杏眸如水,唇如桃花,盈盈笑意的眸子里映出了他的容颜,只有他的容颜。
整张白嫩的脸发着淡淡的光,在这昏暗中如明珠一般,美得让他窒息。
杜峰狠命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道:“岳丈岳母还有小雨几人,正等着你,今日先回去吧!”
纪子期几乎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
这大半个月没见,这厮居然只是紧紧抱了她一会,既没猴急地亲她,也没急色地摸她。
转性啦?
许是她面上的惊奇之色太明显,又或许是见她迟迟未动。
“怎么还不走?莫非期期舍不得我了?”杜峰冲着她笑了,眉稍眼角带着旖旎风情,轻佻魅惑,然后附到她耳边,暧昧道:
“今日先放过你,岳丈岳母小雨都在呢。
我倒是没所谓,怕你被她们发现端倪怪罪于我,又要跟我闹了。
等过了这两日,期期,你可一定要好好补偿于我!”
好像自己不走是在期盼着发生什么似的?
纪子期被他笑容勾得心口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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