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今年这些学生的思路真是开阔,我阅的卷子里,有好几份思路都挺独特!
有两份差点就能甲下了!不知是不是怯场的缘故,有几道最简单的题竟然写错了答案!反倒是那些难度较大的,都答对了!
按他们的能力,明年也肯定是能过了!”
其他的阅卷夫子听他一说,也纷纷附和起来,“是啊,我也碰到过几个!”
“我碰到的,倒都过关了!而且有一人答得特别巧妙!我都忍不住要将这卷子誊抄一份带回去研究了!”
已拆完名封的老副院长,大手一挥,“去,将那些差点过关的卷子找出来!”
荀夫子伸出手颤抖地数着眼前卷子的数量。
仅管他对那些名字早已了然于心,已经知道了确切的过关名单!
可还是忍不住要重新确认一下,看一下上面熟悉的名字和笔迹,才能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二十人,真的是二十人!
比自己原先估计的十五人还多出了五人!
荀夫子此时的激动已无法用言语来表明了!
与他的兴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同一张桌旁的面色阴沉的四位丁级的夫子!
仅管每人每班均有十人左右过关,比学院往年的成绩好了不少!可跟甲级甲班一比,完全就不值得一提!
原本应该是庆贺的事情,此时却变成了巨大的羞辱!
原来还会斤斤计较别班比自己班多一人过关,此时已无力埋怨!
在将近一半的差距面前,那一两个名单算个屁啊!
关键是,他们班的学生已经在棋林学院学了三年零四个月,而甲级甲班的学生仅仅只是学了四个月!
这差距,让他们情何以堪!
四人看向荀夫子的眼神不只是嫉妒,而是带着仇恨了!
那边在一堆考卷中寻找卷子的阅卷夫子,很快就拿着几份卷子过来了。
老副院长拆开一看,赦然又是甲级甲班的剩余几人!
他看了看错了的那几道题,确实是属于低级错误,若略微小心谨慎一些,这几人必全都能通过!
他与郝院长交换了一个眼神,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与疑惑。
一个两个可以说是突然开窍了,突然勤奋了,突然努力了,可全部都如此的时候,那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全部都吃了什么聪明药不成?
郝院长于是看向楞神中的荀夫子,清清喉咙,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老荀啊,你这甲级甲班二十五人,这次二十人过了三等术生的考试。
其中十人成绩甲上,五人甲,五人甲下,剩下未过的五人若是稍微仔细点,也必是甲下。
你说说看,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短短几月,这班上的同学成绩进步得如此之快?”
众夫子的眼齐刷刷射向荀夫子,似要将他盯个洞出来。
荀夫子苦笑道:“郝院长,老副院长,莫非你们忘了?一个月前,我向你们提出请求,请纪小雪同学协助术数的授课事宜!”
郝院长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你的意思是说,甲班之所以有如此好的成绩,全得归功于纪小雪同学?”
荀夫子点点头。
一旁的丁级夫子忍不住了,嗤笑着讽刺道:“荀夫子,你不愿讲出方法就罢了!何必随便想个由头来糊弄我们?
那纪小雪同学虽月月甲等第一,全校夫子都有耳闻!
可这所有的夫子脑子可没问题!一个人的术科成绩好,代表的是她的天份高!但那与授业解惑根本是两回事!
后者需要的是经验!是一种善于引导学生进行思考的天赋!有多少术师成就再高,也没有这种能力!
那纪小雪今年才多大?十五?这么小她就懂得如何引导别人进行思考?
就算她这方面的天份也极高,可左右不过月余的光景,就能一下子让所有同学的成绩突飞猛进?”
荀夫子望着两位院长不出声,当他知道这结果的时候,他又何尝相信?
所以面对这些人的怀疑和嘲讽,他无法也不能辩解!
那位夫子见他不出声,以为戳破了荀夫子的谎言,越发理直气壮:“两位院长,当初您们提议让全校学子只要过了三等术生考试都可参加选拔赛时,学生几人均提出反对意见,您二位却说意外不会太多,报名三等术生考试的人数再多也不过是做陪衬!
可现在,这三等术生的过关数量差别这么大,让咱们全部丁级的夫子及学生面子往哪搁?”
听到这话本来脾气就不那么好的老副院长,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他愤而起身,一拍桌子,高大又略带肥胖的身躯便带上了威压,然后指着那四人的鼻子骂道:“你们这帮小免崽子!
老子我这十年来休身养性,你们怕早忘了老子的脾气了吧?一个个不好好反省自己,为何班上的成绩不如人?
反而嫉妒指责起来了!老子当年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遇到问题不懂就要虚心请教!可看看你们自己,回去倒盆水好好看看你们丑陋的嘴脸!
这些年来,为何只有荀夫子一人还在不断深研前进,而你们却停在原地不动?
你们告诉老子,你们几人有哪一个是准备过两年去参加二等术师考试的?啊?
没有吧!我告诉你们,荀夫子去!
到时候你们与他的差距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你们没有羞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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