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塔顶的帝王似乎又在逗弄宠溺,反而减慢了速度。
赌场的盘口已经在另外一个黄金大门上方亮起,两边霓虹一般的数字擦着火花跳跃。这个牌子刻意不取用液晶或者别的材质,而是用了最复古的齿轮。
此时代表着少年与帝王两方的数字全部都是被压到他们身上的小判,每一秒,这些数字牌都在疯狂地转动,飞速跃升的数字几乎要把人逼疯!
藏獒开始沉默地数着度盘上的零,然后更加沉默地摸了摸胸口,不解风情的山伏国广用力拍了拍阿鲁基的肩膀:“主公哟!我们以后会有钱的!贫穷亦修行!”
#原来这就是心碎的声音。#
少年每喝一杯酒就抬头微笑地看一眼顶端的绿河,他的桃花眼弯弯的,笑意盈盈,大概没有人能对着这张脸生气吧。
绿河同样在笑,她看着少年就像是看着一个可爱的小兽或者精致的器皿。
她笑得艳丽妖娆,却让少年喜欢不起来——他可不喜欢一个不把他当对手的对手啊。
少年抿了抿唇,继续喝着面前的酒液,晶莹溢彩的液体偶尔从唇角流出,端的是诱人无比。
少年已经登上了第三层,这是从来没有人到达的层数,大厅里的欢呼声几乎要掀了屋顶。
绿河竟然直接停止了饮酒,她单手把玩着酒杯,垂目看着少年一杯杯喝掉堆叠在他面前的妖酒。
酒杯的材质稀有而剔透,在她手中翻腾,折射出千万道迷人的光泽。
大厅中人们的欢呼开始慢慢减慢,喧哗声渐渐响起,赌博轮盘上少年那一方的数字直线升起,另一边则减缓下来。
所有人都在猜测,她为什么不喝了?是因为承受不住了吗?
妖酒只是以液体的方式保存,其实妖酒并不能够算是饮品,它入口即“化”,化作精纯的力量流入全身,理论上来说无论喝多少妖酒都不会撑着,更不会想去洗手间。
因此停止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承受不住或者醉实在了。
少年也是这么想的,他内心一喜,迅速把第三层喝完了。
当他登上第二层一抬头几乎就能够嗅到女子的气息时,先是被她极盛的容颜晃了晃,随后突然就发现了不对劲。
一个承受不了妖酒,喝得烂醉的人,能够把酒杯把玩成一团云彩吗?
似乎就是为了印证少年的猜测,绿河在他仅剩下一杯酒的时候,朝他挑衅一笑,突然随手一抛,将手中那已经带上她体温的酒杯掷出,酒杯“丁零当啷”一层层蹦跳,很快就落入了人群,引起一阵哄抢。
然后她,朝着少年举起了装满酒的新酒杯。
每当少年喝下一杯,女人就紧随其后喝掉一杯,少年每一杯拿起的酒杯都是他的最后一杯酒,然而两人之间永远就差着这一杯酒。
大厅中的喧哗声立刻止歇,欢呼的浪潮重新拍打。
这一回,赌盘上的数字跳动得更加疯狂,无数赌徒将所有的身家都一股脑压在了女人身上,迷醉的气息仿佛蔓延进入所有人的血管,随着心脏泵着血液而“扑通扑通”地鼓噪。
少年的额角已经渐渐凝出了汗珠,他身为酒器付丧神,流出的汗水也是带着酒液的芬芳的。
他的酒量是顶尖的不错,但是却也是有限度的,而这个女人,却似乎完全就是一个无底洞。
两人的节奏一分不差,少年快而女子也快,少年慢下来那么女子也慢下来,偌大的大厅里早就充满了欢呼,声音嘶哑的人们忘情地倾泻自己的激动。
有人撕扯着手边的布料,有人疯狂地开香槟,有人抱在一起扭动,血管中的迷醉不再只是单纯地鼓噪了,而是挥发出妖酒一般的醇香。
少年琉璃一样的双目已经有些迷茫了,他快要到极限了,机械地给自己灌酒,而每一杯滑入喉咙的酒液都成为他新的负担。
在他颤抖着又拿起最后一杯酒杯的时候,怎么都无法再将它送入口中。
他已经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不行了吗……”
少年模糊地听到一个缥缈低沉的女声,本能地就像反驳,他举起了酒杯,这酒杯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然后一只素白的手按在了他的嘴唇上,暧昧而温柔地轻轻点了点他的上嘴唇,染上了晶莹的液体。
少年抬头,看着这只手的主人。
女人柔和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她异色的双目中倒映出少年汗如雨下的面容:“你真可爱,别勉强自己了,嗯?”
她微微俯身,轻轻在少年的鼻尖上落下一个吻:“我很中意你呢~”
然后她在少年胸口轻轻一按,少年像是初次见到女神的农夫一般,茫然而慌乱地落入凡间。
太犯规了,为什么不一致保持着那种高傲而讨厌的样子呢?为什么要在最后的时候又突然这么温柔?
当少年在滚下楼梯,在陷入人群的海洋中时,鬼使神差地再次抬头——塔顶的帝王单手梳起了一边垂下的刘海,露出她一红一金的双眸,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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