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小飞无疑了。”安然想了想,忽然笑道:“怕是听说我身体不舒服,专程跑过来看我的。既然是小飞,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明日她去了勇安侯府也能见到黄鸿飞,真要有什么事,直接问他就是了。
安然便没有多想,正好金楼送了新打出来的首饰让安然过目,安然就招呼绿澜跟如容一块儿挑选首饰了。
安然刚用过午饭,准备歇个午觉时,皇甫琛就过来了。
他连朝服都没脱,大步走进来时,安然就觉得他朝服上的四爪金龙似都要冲了出来,威风凛凛,要人命的好看。
她看的都有些痴了,怪道人家说制服也是一种诱惑,这威风凛凛的朝服穿在皇甫琛身上,挺括威严自不必说,他竟能把这么威严的朝服穿出性感的味道来
全身上下无一不妥帖,周整得严丝合缝。肩线平直,胸膛宽而平坦。严谨,整洁,禁、欲。
却最是撩、拨人的神经。
真的是太帅了啊!
皇甫琛原本担心的神色在瞧见安然傻愣愣盯着他、口水都快要流下来的模样,没好气的戳了她额心一记:“口水擦一擦。”
安然回过神来,讪笑着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这一擦才知道自己被他打趣了,不依的嘟起嘴儿抱怨道:“什么嘛,哪里有口水?”
“若非本王提醒的及时,你这口水可不就要流出来了?”皇甫琛挥手令屋里的如容退了出去,方才伸手抱了安然入怀,不时拿手碰碰她的额头,查看她的脸色,见她白里透红的好气色,方才松缓了微微皱起的眉心:“可有哪里不舒服?”
安然乖乖依在他胸口,把玩着他腰间的环佩:“没有不舒服,可能就是最近事情有些多了,才会不知不觉睡着的。”
皇甫琛“嗯”了一声,他虽在外头忙,府里跟安然有关的消息却都及时送到他手上的,他自然也知道府医来看过安然的事:
“钦天监将吉日定在了九月十八,眼见没多少日子了。旁的事你都不必理会,只配合针线房将嫁衣做好就行了。”
这是怕累坏了她,时时处处的体贴她呢。
安然觉得很窝心,口中却道:“哪儿就那么娇弱了,我不过就是动动嘴罢了,旁的也不需要我费心。”
“依本王说,明日勇安侯府的花宴也不用去了,就在府里好生歇着,可好?”
“不行。”安然忙抬起头看着他:“我都答应小飞了,况且府医也说了我身体没事的,今儿歇上一天,明日保准就生龙活虎了。
明日对小飞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一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怪可怜的,我若不去看着他,他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再说,他可是你的亲侄子”
“天家连父子都没有,谁又会在乎什么侄子?”皇甫琛就不悦又不屑的挑了长眉说道,又一想安然本就是个呆不住的,与其让她闷在府里生闷气,还不如让她出去走走。
反正有什么事,都有他给她善后,只是却不能这样轻易应了她,免得她以为他很好说话,往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用忌讳他:“本王也是为了你好,明日人多事杂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你不是有让人保护我吗?”安然笑眯眯的奉承他:“王爷调教出来的人定然都是最好的,有她们在,谁还能伤得了我不成?
好啦,就让我去嘛,我保证走到哪儿都带着绿澜跟如容,绝不会落单给别人机会来欺负我的。好不好嘛?”
她如今对撒娇这门功夫领悟的非常的透彻,运用起来那是信手拈来得心应手,皇甫琛哪里经得住她又缠又磨的劲头,不过还是使劲的板了脸:
“你要知道,如今你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这样大喇喇的去赴宴,就不怕人指指点点?”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呀。”安然这才想起金巧儿干的好事来,紧跟着又想起金巧儿为什么会干出这件事来。对着皇甫琛就迁怒了起来:
“哼,我就偏要走出去,看谁敢当着我的面提起这件事来说起来,王爷可知道金巧儿为何要跟我过不去?”
一边说,一边不悦的拿眼睨着皇甫琛,一副猛喝干醋的模样。
这模样自然就取悦了皇甫琛,他终于再绷不住,瞪了安然一眼,才回道:“阴阳怪气的做什么?本王怎么知道你何时得罪了她,让她非要跟你过不去不可。”
“王爷这话说的可不对。”安然愈发阴阳怪气起来,喷着气一字一顿说道:“我这受的可是无妄之灾,人家为什么跟我过不去,还不是因为王爷你?
说起来,你跟她是嫡嫡亲的表兄妹呢,当时怎么就没想过亲上加亲呢,如此一来,太长公主也不会偏到小皇帝的阵营里去了。
你又得了美娇娥,又得了太长公主这一助力。你要是当初娶了这一位,这会子龙椅上的那个人,不定就是你了。多可惜啊!”
一边酸溜溜的说着,一边一眼一眼的睃着皇甫琛。
皇甫琛淡然的神色里深藏着喜悦,只是不让安然发觉罢了,淡淡道:“太长公主一向看不起本王,又怎么可能将她心爱的女儿嫁给本王?”
安然被皇甫琛的话惊到了,她捧着他的俊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口中惊奇的喃喃道:“不应该啊。”
就凭着皇甫琛如今这皮相,也能看得出小时候定是个讨人喜欢的粉嫩小正太,怎么就让太长公主一直看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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