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本就紧张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她顾不上去看来人是谁长的什么模样,转身就往来时路上跑去
这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让安然心里头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觉得很紧张很害怕,一颗心简直要从腔子里跳了出来。
耳边似有风吹过,安然心头一凛。她已经动不了了。
想要张口呼救,才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安然姿势怪异的被定在那里,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两颗眼珠子,她拼命斜着眼珠子想要看清身后偷袭她的人是谁。
那女子也不负她所望的走到了她身前来,微笑着看着一脸苍白惊慌的她:“安然公主,是我。”
安然心头大震,她此时只想哭,臭老天这是要亡她啊,兜兜转转的,她竟然还是落到了云国太子宇文复的手中!
这个女子,分明就是平日里给她送饭送药的丫头,安然还暗想过她规矩学的不错!
但这丫头此时再不复平日的谦恭规矩,微微扬起下巴看安然的神色以及黑色的眼睛里都是倨傲的光芒。
“吓坏了吧?别怕,我是来帮你的。”她在安然耳边小声却充满了恶意的说道。
安然真想吐她一脸,帮你妹啊,有你这样帮人的吗?
但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将她交给宇文复?
这又是哪一方的人马啊?安然真的快要崩溃了,还能不能让她愉快的活下去了?
她并不解开安然的穴道,还是担心安然会大声呼救引来旁人的注意。见安然眼里全是愤然,她便轻轻一笑:“这种日子不好过对吧?我有办法让你永远摆脱这样的痛苦。”
她一边说,一边取出一只只有大拇指般大小的小玉瓶来,看向安然的眼神全是不怀好意,然而语气却轻快又温柔:
“不要怕,当你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傻子,就再也没有人会这般追着你跑了,从此以后,你就是一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傻子了。”
看着安然人事不省的躺在马车的角落里,露珠忍不住却想笑,一双黑眼睛在夜色中闪着细碎的光,她舒展了手脚靠在车壁上,懒洋洋开口问道:“宇文复那傻缺追人追到哪里去了?”
车厢里除了她,还有个同样穿着一身夜行衣的毫无存在感的瘦骨伶仃的女子,女子面目普通,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引人注意的特别之处。
她坐在安然身边,眼中满是冷漠的看着安然的头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次又一次的撞到车壁上再弹回来,仿佛十分有趣一般,她看的分外专注。
听闻露珠的问话,才忙恭敬的回道道:“宇文复追着我们的人去了,您放心,按照您的吩咐,他此去不是死就是落在摄政王手中。公主,摄政王已到了澜城,这安然公主是不是就此了结了她?”
“这可不行。”露珠微微倾身,托腮瞧着安然连昏睡过去仍是紧皱不舒的眉头,伸手在她苍白的脸上戳了戳:
“本宫费尽心思才将她弄到手。怎么舍得轻易就了结了她?再说,若没了她,本宫要找什么借口去见琛哥哥呢?这可是他心爱的女子呢。”
她微笑着,眼中却半点笑意也没有,盯着安然虽然苍白却仍旧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蛋。笑的恶意又畅快,她冰凉的指尖划过安然精致小巧的下巴,语声幽幽:
“你瞧,他自己被宇文复炸的只剩半条命了。却还要拖着这半条命一路追到澜城来。可见在他心里,这女人对他有多重要。”
“公主既知道她对摄政王如此重要,怎还留着她的性命?”
“花朵,你不懂。”瞧着贴身侍婢疑惑的神色,露珠笑的志得意满:“琛哥哥喜欢的,是没有变成傻瓜的安然公主,她漂亮又聪明,还身怀绝技,又会撒娇卖痴的,呵
这样的女人,换成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可是一旦她变成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痴儿,不但做不成琛哥哥的助力,反还成了他的拖累,你觉得琛哥哥还会喜欢她看重她吗?”
那叫花朵的女子微微皱眉:“这天底下的男子都是一样的负心薄幸。既如此,公主为何还千方百计要”
露珠带笑的神色倏然的冷了下来,她冷眼看向自知说错了话而住嘴的花朵,冷声道:“没本事拴住男人的心才会埋怨男人负心薄幸!这世上,也只有琛哥哥那样的人中龙凤,才配得上本宫!”
花朵将头低了下去:“公主说的是。”
顿了顿,又有些忧虑起来:“只是,陛下交代您要将安然公主全须全尾的带回燕国去。您却将人送给了摄政王,只怕陛下要大发雷霆了。”
她说的含蓄,露珠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他手上既已经有了一个,该懂得奇货可居的道理。
我帮他毁了安然公主,别人便是抢了去也半点用处也没有,他却手握这天底下唯一的至宝,大发雷霆?等他想明白了,会赞我做得好。”
花朵一贯是知道自己主子主意最是正确的。
不然也不会冒险扮作宇文复的心腹丫鬟露珠潜在宇文复身边,只等着这合适的时机将这人人争相争夺的安然公主抢到手来。
他们燕国的娉婷公主虽名声不如这当头的安然公主这般显赫,但在燕国,却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娉婷公主在燕国皇帝眼中,那是比当朝所有皇子更受宠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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