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真老生常谈,该吃的东西必须要吃,不该吃的东西万万不可再碰。
主要是人有时候会想,反正活得够了,再忌口也不知道是多活几年的问题,还不如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于是老生常谈的事,大半都是做不到的。
御医又给谭秩写了个方子:“谭老爷身子算好的了,这方子也是调理为主,您晚上能多睡就多睡会儿,心里头别总挂念家里的事。现在有您儿子在呢。”
谭秩笑着应声:“对对。”
话是应了,实际上听不听是另外一码事。
下仆很快送了消息过来:“小姐听闻有御医前来,实在感动。此刻正在更衣起身。”
“不碍事,我们不急。”御医带来的小帮手这般说道。
原本还想说“躺在床上都能看”的御医,默默将自己的话吞了下去。
这画画的原来在这儿等着。
谭老爷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心里头稍微安稳了一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月儿有分寸就好。他朝着御医笑笑:“实在是劳烦了,喝两口茶,我那孙女必然就好了。”
御医默默点头。
再等了片刻,下仆才再来通禀,说是小姐已收拾好了,此刻能见御医了。众人这才从厅堂起身,浩浩荡荡一群人前往谭潇月的住处。
谭潇月平日里不能被惊着,当然和众人是分开住的。
她自个有一个屋,外间除了方氏罕见会来一趟,基本上没待过多少人。
灵云在门口候着,见了众人后乖乖行了礼:“小姐这会儿在外间坐在,奴婢给各位去烧个茶。”
谭秩摆手:“你就负责伺候好你家小姐。福荣,你给各位烧茶倒水。”
福荣是谭老爷跟着的一位仆役,这会儿忙积极应了。
灵云听了这话,谢过谭老爷后,恭敬给众人引路。
门敞开着,往里一走,外间是一览无余。
谭潇月微微蹙眉,面上没有多少血色,就连唇色都有点淡,缓缓起身,带着浅笑朝众人行了个礼。
御医倒吸了一口气:这人样貌生得太好。
时处夏日,屋子里却是有点点阴凉。谭潇月穿着极为简单的浅色衣物,内里交领短袄,外搭短袖对襟直领,朴素得很,可一旦配上她那张脸……
只能说不论是谁,进屋后必然会忘了自己进屋的目的,全然注意谭潇月那张脸去了。
她长得太好,尤其是合着那双眼尾微微翘起的凤眼,带着一股子的年少清透。
若说外头天有点阴沉,让屋子里有点暗。那么谭潇月就是凭着那张略显病弱却剔透的脸,硬生生照亮了屋子。
可真真是好看!
谭潇月起身,垂下眼朝着众人行礼,话还没说呢,倒是让御医下意识回了个礼:“小姐身体不适,可别行礼了。”
他说完反应过来,失笑补了一句:“身子不适,还是该多休息,而不是这样起上起下的。”
要不是他们,谭潇月还真不用这番折腾。
谭潇月含笑回着话:“是我劳烦众人,怎么还敢在床上多躺着。今天身子尚妥,哪能失了礼数。”
这话听得在场所有人都欣慰点头。
御医也不多说:“看诊吧。小姐可方便诊脉?”
谭潇月自是点头。
简单的看一看身子,基本上就是那么点事。脉象一把,脸色一看,手细细看看正反两面,吐个舌头看个眼睛,御医就差不多知道谭潇月的状况了。
大毛病没有,就是体弱。
不生病没事,一生病回头就容易有大事。
他开了个调养的方子,细细和谭潇月讲着日常养生的事。谭潇月与谭老爷不同,她就是虚,要想办法把平日里吃的东西补进身子去。
有的人身子还虚不受补,这时就要吃点适配的药想办法。
年轻女子补身子和年老男子也不同,谭潇月要吃的东西和谭老爷要吃的东西,也有差异。
说得口干,御医拿起茶水喝了两口,极为恳切:“小姐务必照顾好自己,可别累着。你这身子可累不了。”
谭潇月点头应下。
乖巧顺从的样子,看得众人又是叹息。唉,天妒红颜吧。
御医这会儿暗自瞅了眼旁边毫无用途的帮手,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起身准备告辞,也不打算多留了:“太医院琐事繁多,我这会儿还要赶回去。就不再叨扰贵宅。”
“我送您出去。”谭秩当即打算稍微送送他。
一群人到了门口,就见方氏在谭潇月门口候着。
方氏见了众人,浅笑行了礼:“儿媳听说有御医前来给月儿看诊,忙过来看看能帮上点什么。”
谭秩点点头。
方氏笑着对御医说了一声:“月儿身子骨弱,我也不敢随意进去惊扰她。人一下子去多了,累着人不好。”
御医应声:“是啊。她这身子是真的虚,且不易受补。如今能养成这样,想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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