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繁在一旁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别忘了把你的方案拿给我看。”
甄繁趿着鞋就离开了简居宁的卧室,走出门去,天还没大亮,已是初秋,四周都透着点儿凉意,她只在院里逗留了会儿,就回到了卧室里。
真是自作多情啊!她还以为正经离了她就睡不着觉呢,结果它老人家睡得那叫一个香。
正经躺在她的床中央,把自己盘成了一个圆,可能是睡眠质量太好,还有规律地打起了呼噜。
出于猫道主义精神,甄繁并没有去打扰正经的睡眠,她走到案台前,打开了电脑,开始修改自己的方案。
在白得发亮的灯泡下,甄繁又重新估量了一下她的计划。相比鸡贼老友苏启铭,楚师哥明显要靠谱得多,而且发挥的余地要大得多。苏启铭不是个愿意帮忙的样子,把项目挂靠在启铭下面也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自己拉楚师哥入股成立一个公司。有楚师哥给项目背书,就显得可靠多了,而且,楚师哥便可以以他的名义去招人和请人。
甄繁打开了一个新的空白文档,开始罗列自己的优势,她想起自己的loft,公司注册地址可以直接用这个,反正她现在也不去住,出租出去她也不放心,用作办公住址正好。
她整整敲了三页文档,来自吹自擂,妄图达到说服楚师哥的目的。
早晨吃饭的时候,甄繁突然想到了公司名字:真有辙。
“你怎么突然笑了?”简居宁觉得甄繁笑得十分奇异。
“没什么。”
“方案什么时候拿给我看?”
“临时有变,等我重新弄好了再给你看。”
两人告别前,简居宁指点甄繁,“甄言这么大了,肯定有女朋友了,你把多余的那张票给他,让他请人来看,省得浪费。”
甄繁心想,浪费的是你的票,我的票怎么会浪费。
她回过头对简居宁说,“甄言没女朋友,要有我早就知道了。”
楚辙听到甄繁起的公司名不由得笑了出来,真有辙,他拿这人是真没辙,这个项目也说不上不好,但要多有前途,也说不上,他生平最喜偷懒,要不甄繁也不会靠给他收发快递挣了半年的生活费,不过当甄繁一脸真诚地看着他时,说出拒绝的话来并不容易。
“师哥,咱俩股份五五开,您技术入股,资金住址这些琐碎的事情都由我解决。”
“师哥,您讲课这么有水平,只造福n大历史系怎么可以,您得造福社会啊!”
“可主讲人不都是女的吗?”
甄繁开始了对楚辙无底线的吹捧,“师哥,您作为幕后那真是非常的重要……”
“你这话是不是对别人说过好多遍?”
“那可没有,有您这么多优点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这些话我可当真的听了。”
由于说的话太多,甄繁整整喝掉了一壶茶,楚辙想起甄繁以前爱吃绿豆糕,又给她点了一盘。
“师哥,我找了代理公司,预计半个月就能注册成功,您去找人,我去解决资金。”
甄繁并不是孤注一掷的人,她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只用一分钟的时间,她就终结了自己砸锅卖铁来做节目的可能性。她决定先空手套白狼拿着去招商。
这种人文类的节目,一般赞助商就是饮品或者补脑益智产品公司。高端一点的就是汽车,甄繁想起了简居宁父亲的公司,她想苏启铭说得也未必全无道理。
谈话谈到尾声,楚辙从兜里拿出一张票放在桌上,“甄繁,你今晚有空么?”
第39章 r39
为免甄繁误会, 楚辙又解释道, “本来已经约好了人, 没想到临时被放了鸽子, 我想起你以前对布鲁克纳很感兴趣。这次的乐团还是第一次来华演出,
票子很抢手。”
甄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就随便听听。”她不太愿意回想过去,太傻了, 她本以为那样会离简居宁更近一点儿,却把自己搞成了一个笑话。
说完她拿着票仔细看了下, “师兄,真巧,我的票和你挨着呢。”
“你和你先生一起?”
甄繁点点头, “不过他在第八排,
我和我弟在第九排。我先生这人特执拗,一般音乐会他都坐第八排,碰上演出在大剧院第八排效果实在不好,他也如此,八是他的幸运数字。”为了解释她和简居宁不坐一排,
甄繁简直是煞费苦心。
“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大概是十年前吧。”
在听到十年前这三个字的时候, 楚辙想明白了过去甄繁的某些行为。
甄繁读大学那会儿, 手机铃声都是拉赫玛尼诺夫布鲁克纳这些古典音乐家的作品。
那时候甄繁作为楚辙的生活助理, 除了给他收发快件还负责给他打印复印东西。甄繁有时也会借用一下他的打印机, 但楚辙记得很清楚的是,
她每次打东西都自带打印纸,
有一次她打了一叠古典乐的论文,楚辙还以为找到了同好,拉着她聊了起来,结果深聊才知道,这个小姑娘只懂个皮毛,不过他倒也没觉得她附庸风雅,反倒觉得她不容易。
别人的大一暑假要么旅游要么出国游学要么回家,甄繁除了要去培训机构兼职,还要给他处理杂务,除此之外,他知道她经济紧张,还特意介绍了她一份翻译图书的工作,稿费全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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