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她还能退得了亲事吗?
更令她恐惧害怕的是,有一就可能有再,昨夜的事情,她能保证将来永远不再发生吗?
阿晚满心的惊惧惶恐,最后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她必须离开这里,越快越好,离赵恩铤也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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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枝听到阿晚起身的动静就进了房间来服侍,阿晚已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她转头看她,问道:“绿枝,表哥他进宫去了吗?”
绿枝点头,道:“嗯,姑娘,世子爷寅时末就出府了,不过他出府前有来看过姑娘,姑娘不记得了吗?”
阿晚的手脚冰凉,明明先前已确认,但再次得到证实那心还是又往无底深崖再坠了坠。
她不想让绿枝看出自己的异样,转过身背对着她“嗯”了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去打水过来服侍我洗漱吧,我们快点去给外祖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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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皮肤好,从来都没有涂抹胭脂的习惯,但今日为了掩饰自己苍白如鬼的面色还是稍微搽了点,她在镜中看到自己左边脖颈近耳垂之处也有一块红痕,怔了怔,但手握着脂粉犹豫了片刻之后却又放了下来,没再刻意去用脂粉遮掩那红痕,就这样去了寿安堂给赵老夫人请安。
大约人受惊过度之后也会逼出无限的可能,此时她一举一动反倒是异常镇定了下来。
陪着赵老夫人用了早膳之后,她就看着外面的大雪有点忧愁道:“外祖母,这雪下得越来越大了,路上的积雪这么厚,怕是不好走,我看我还是早些出发吧。若是等表哥回来,他定是要送我的,可是从这国公府到将军府,这样的雪天,来去怕是要上两个时辰,表哥至少要耽搁到晚上才能回府,天黑赶路,我实在放心不下。”
外孙女一向乖巧体贴,外面的风雪又的确有些大,赵老夫人不疑有它,搂了阿晚就道:“好孩子,外祖母知道你的心,只是你表哥特特地赶回来,你本该再住些日子的。”
“外祖母,”阿晚垂头低低地唤了声,红着脸低声道,“也不在乎这一两日的。”
她微侧了脑袋低头,耳边的黑发滑下来,赵老夫人就看到了她脖颈处的红痕,她的目光一顿,再看外孙女脸上的羞红,心里隐约知道了些什么。昨晚孙子去了云意居她是知道的,孙子一直把外孙女放在心尖子上她也是知道的,但以前外孙女还小也就罢了,现在再这般,还是太出格了些,若是万一孙子克制不住,外孙女又一向对他柔顺,岂不是要出大事。
可就孙子那乖戾霸道的性子,她都是半点管不住他的。
她伸手怜爱的帮阿晚捋了捋头发,慈爱道,“好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不在乎这一两日。”
外面的大雪越来越大,的确是晚出发不如早出发,赵老夫人仔细吩咐了护送和随侍的丫鬟婆子一路上小心服侍之后,又不顾阿晚的劝阻,硬是冒着风雪亲自送了阿晚至国公府大门,看着她上了马车才肯回转自己的院子。
阿晚拨了车帘看着老夫人已经老迈的背影,只觉得眼睛一阵的酸热。
老夫人真的很好,就算前世她只是个和国公府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她也从来没嫌弃过她,待她像亲孙女般,对她母亲云氏也好,她只希望将来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不要太伤了老人家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阿晚:是顾晚,是顾晚残留的意念控制了我
男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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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雪很大,路上积雪深厚,被压之处又结了冰很不好走,为了避免意外马车行得很慢,这一路怕是漫长,阿晚想了想,就唤了绿枝和秋红去了后面仆妇们的马车上去坐,又唤了曹嬷嬷在自己马车上服侍自己。
这些时日她一直忙着各种事情,没来得及也无心去细细打听顾家之事,现如今即将归家,便打算唤了曹嬷嬷跟她打听打听顾家之事。
前世她是赵云晚的时候也知道些顾家之事,但知道的并不详细,更何况这一世母亲有了自己,顾家的形势估计又已是不同。
曹嬷嬷是自她幼时就照顾她的老人,这几日阿晚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曹嬷嬷的为人行事,看绿枝和秋红等人跟她的相处,就发现这嬷嬷面上温和良善,实则很是精明能干,就是绿枝和秋红对她也是十分恭敬的。
想来是她母亲精挑细选之后才放到她身边的。
马车开始前行,阿晚靠着大迎枕,捧着梅花形的小手炉摸着上面的环扣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嬷嬷,我已久未归家,祖母原本就不甚喜欢我,现在怕是更甚,你且跟我说说现在顾家那边的情况吧,祖母那边,二叔二婶那边,最近又都发生了些什么事,都跟我说说。”
顾家人口还算简单,顾老太爷和顾老太太有两子一女,长子就是阿晚的父亲顾大将军顾恩韶,次子顾恩康,娶的是顾老太太娘家侄女周氏,周氏生了二子一女,长子顾武兴今年十七,次子顾文昌今年十三,女儿顾娆只比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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