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抿了抿唇。
还是决定躲着陆潇潇,利用那一周的自由时间回趟渝城。
她现在努力地在改变自己治疗自己,可不能再被冷嘲热讽地“打压”回去了,还是回渝城陪陪外公外婆。
就着电脑打开铁路购票网站。
缩在桌子旁认认真真地填写资料,眼看着到了准备登陆这一步了,然后,下一秒,咻地跳出来短信验证。
时初懵了:“………”
结果还是要和手机打交道,时初皱着小脸,视线时不时地瞥向一旁,眉宇间有些纠结犹豫。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她才把心底的不甘愿给逼出来,小小声地叹了口气,拽出充电器,给早就关机了的手机充电。
手机开机,有了信号连上网。
条条未读信息像不要命了似的蹭蹭蹭地钻出来,叮叮咚咚的声响把时初吓得够呛。
她以前半个月不碰手机,都可能没有人联系自己。
时初鼓了鼓腮帮子,小心翼翼地点开,余光瞥见发件人后,惊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是了,她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躲避,忘了和沈淮年说一声了,还没仔细看具体内容的,她就要被那排山倒海的负疚感给淹没了,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慌乱中,小动作不断。
约定好的晚上语音通话,她都没有赴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时初闭了闭眼,惊慌失措到在心底展开了土拨鼠尖叫。
好半晌,才强行逼迫自己静下心来。
垂下眼,漂亮的瞳仁内倒映出屏幕上的对话框。
沈淮年的最后一条微信居然是在半个小时前发的。
看到时间,时初更是惊讶,同时还有莫名的一点点,一点点的欣喜悄悄盘踞到她心尖儿上。
那点小雀跃,微弱到她根本没有捕捉到。
与此同时,愧疚不安的情绪越发高涨。
沈淮年:早安。
沈淮年:小蜗牛又跑到哪里去闭关修炼了麽?
沈淮年:天晴了,出来晒晒太阳吧。
哪怕没有回复,他也在坚持不懈地刷存在感。
就,也没有放弃她。
时初眨眨眼,总感觉眼眶有些酸疼,不多时就变得湿润起来,眼前雾茫茫的一片,被泪珠挡着看不太清了。
本就柔软的还偏偏造起围墙用来自保,却又不堪一击的小心脏这会儿更是直接土崩瓦解,成了被大雨冲刷过的泥地。
就是因为这样,她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时初埋着小脑袋,把沈淮年给她发的内容浏览了好几次。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有所动作。
时初:对不起【跪下】。
似乎还有音效,扑通一声跪下来。
她给自己找理由做解释。
时初:我,我最近因为私人原因,没碰手机好几天了。
时初:真的对不起。
时初:再次跪下磕头,认错。
一连串打出来,难得没有再删减修改。
等全都发送成功后,她又紧张地在那儿咬指尖,亮白的牙齿磕着细白的指尖,哆嗦嗦,哆嗦嗦。
大一部分学院必须的早读似乎接近了尾声。
教学楼那边渐渐闹腾起来了。
清晨的白雾也早已消散,拨开云雾才见青天,暂留于树枝上的水珠也悄悄稀释蒸发,闷热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学生会。
部门例行早会开完,其他人见没啥事就相继离开了。
这时,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连着震了几下,沈淮年下意识地把注意力转过去,几乎不带思考地就拿起了手机。
程晏白瞧见,连连摇头,啧啧称奇。
“相思成疾啊相思成疾。”
顿了顿,见沈淮年勾了勾唇似乎有喜上眉梢的架势,又忍不住凑上前,“终于联系你了?”
一看,还真是。
程晏白龇牙一笑,拍拍沈淮年的肩,“守得云开见月明,挺好挺好,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就得死皮赖脸。”
那天沈淮年问他怎么办的时候他也是懵的,这样一触碰就躲到天涯海角无影无踪的女孩子,实在不是他能应付的,首先肯定不能用力过猛,一用力过猛说不定对方就直接人间蒸发,其次,不能守株待兔,守株待兔只有饿死的份儿。
也就是说不联系是肯定不行的,还是得抓住主动权,怒刷存在感,程晏白想了半天,给沈淮年出了个这样的馊主意。
现在看来,很有用嘛。
程晏白居功自傲,洋洋得意,还不忘吹响口哨,揶揄一番。
最后又在沈淮年的死亡凝视中举起双手,退避三舍,“不说了,祝你成功。”
“………”
沈淮年懒得搭理他,不过数秒,他又耷拉下眼将目光转移到手机上,沉吟片刻,手指微动。
他回:没关系。
以防万一,怕时初又故态复萌,还是先不越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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