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进来的那位姐姐,看起来挺成熟的,估摸着俩人年岁相当,该到了适婚年龄。
那她就更不能过去了。
反正周含那二百多度的近视,估计也看不清她是谁。
匆匆一瞥,心里就酸五味杂陈,乔喃也只能笑笑带过,可她转身之后,直到掀开刚才他掀过的门帘子时,总觉得背上冷飕飕的,好像有双锋利的眼睛射来了冷箭。
后脑勺没长眼睛,也不能多想给自己添烦添乱。
虽然不知道周含为什么会出现在安城,但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再续前缘,乔喃定了下神,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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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电梯上了五楼vip诊区,陈苒摘下墨镜,幽幽吐出一句,“刚才那姑娘你认识?”
她问得漫不经心,但既然开了口,也是想要个答案的。
周含已经站在专家诊室门外,听她这么一问,侧过头,眼神很淡,没什么波澜,“哪个?”
别人跟他不熟的,总会被他这种高级疏离感给唬住,大气恐怕都不敢多喘一下,但陈苒跟他们几个混的时间也不短了,自然是不吃他这一套的。
“接着装,你那双眼珠子盯了人家姑娘大长腿足足十秒钟!”陈苒说完,没给他辩驳的机会,敲了两下门,走进去。
周含嘴角扯了个似有若无的弧度,说笑不笑的。
“大主任,您这一宿夜班值得爽不爽啊?”陈苒径直走向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工作的男大夫。
“你们怎么过来了?”男大夫推了推眼镜,一夜没怎么合眼,这会儿眼白上布满了血丝。
周含双手插在裤兜里,挺拔的身姿杵在电脑前,“陈杉,你爷爷今天生日。”
陈杉一脸错愕地抬起头,“我怎么记得是明天?”
陈苒轻嗤一声,开始把他的手机手表往包儿里塞,“甭解释了,幸亏爷爷有先见之明,让我们过来抓人,不然中午这顿饭又看不见你影儿了!”
陈杉这才把电脑关上,撸了把头发,起身去洗手。
外科大夫的通病,洗手得把每个缝隙都弄得干干净净,才算完事。
路虎开上大道,陈爷爷的电话就打来了,陈苒在旁边一再保证,已经把他半年没见过面的大孙子给绑好了,半小时后就到家。
陈杉一手解着扣子,另一只手接过电话,嘴角带着笑跟老爷子道歉,这段时间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开空。
要不是周含和陈苒亲自到医院抓人,估计再搁半年不回家也是有可能的。
耳边都是陈杉的声音,周含脑子里突然窜进来多年前,有个小丫头给他戴上圣诞老人的白胡子,还跟他说以后要生好多好多孩子,给他们在被窝里讲故事。
他还偷偷把那个臭丫头的照片给爷爷看过,告诉老人家,这是他孙媳妇儿。
“含哥,小心!”陈苒一声尖叫,把周含叫回了神。
可他再踩刹车为时已晚,还是跟前面的出租车追尾了。
周含心里堵得慌,“抱歉,没事吧?”
“没事,下去看看。”陈杉幸好提前挂了电话,不然家里那一屋子人又得担心。
自打来了安城,周含已经褪去了年少时缠绕于身的张狂不羁,多了一份岁月沉淀的淡定从容,陈杉和他认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心神如此不稳。
两人走到出租车尾处查看情况,往前扫一眼,出租车前面还有一辆宝马,才发现是三车连环追尾,事情有点儿复杂。
出租车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光头,脖子上还带了根小指粗的金链子,一下来就皱着眉跟宝马的女司机杠上了。
周含刚要过去,就看见出租车后排的车门被打开,走下来一个女人,上衣是件简洁的白t恤,下面是刚过大腿根的牛仔短裤,那两条那长腿一晃一晃的,闪着光白。
“诶,这不是医院里碰到的那姑娘吗?很巧啊,含哥。”陈苒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还朝乔喃的背影扬了扬下巴。
陈杉偏过头看周含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没敢多问。
乔喃拉着梁梵跟出租车司机说了一会儿,似乎是讲开了,三人也想起来后面还有一辆车,齐刷刷地回头瞧。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碰上,一个温热,一个冷漠,一个讶异,一个淡然。
乔喃下意识侧过头,手掌扶上额头,似躲非躲的样子,两颊染上红晕,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
没了车里舒适的冷风,空气中的粘稠感突增,扰得人心神不宁,周含低下头,默了几秒再抬起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已经走到他跟前。
“这事你也有责任,归交通队还是私了?”大金链子许是看他们人高马大的,又都冷着一张脸,没说太过分的话。
“都行。”周含比对方高了半个多头,态度清冷,看着他说完,眸光越过光头,探向了不远处的乔喃。
好巧不巧,她就偷偷地看了那么一眼,两人视线又撞在一起。
前后两辆都是私家车,人家归了队也不怕耽误时间,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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