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想起和王怀心的约定,说:“我还说要去集市呢。”
“这不冲突的姑娘。聚丰楼就在集市街道的中间,姑娘可以叫着王家姑娘们一起去吃!”绣宁轻笑,说:“徐家二少爷也算有心,他说就知道姑娘性子这般好,早就被人约出去。所以特意定了最大的雅座。能盛下十几个人呢。”
“好吧,我见机行事。”白若兰吃人手短,总不好意思爽约。反正就算过不去,也要叮嘱人去替她见下徐家二少爷便是。
次日,王家姑娘们在王怀心的带领下全家出动。四个人像是说好似的,分别穿着黄色,粉色,绿色和大红色的长裙,清一色的结鬟式发髻搭配不同颜色的花钗。白若兰是浅蓝色长裙,拧旋式发髻。她的头发是那种拧成麻花似的盘起来,这样不容易散开重新束。
五个女孩站在一起,仿佛盛开在春色的花朵,美艳耀眼。
白若兰想和王怀心说悄悄话,拉着她坐自个的车子,惹得王怀玉一阵不快。不过王怀玉要面子,气哄哄的去和庶姐挤着坐去了。
王怀心总觉得白若兰看她的目光怪怪的,上了车后寻了垫子靠着,说:“你这丫头又怎么回事?为何把玉姐儿气走只留下我?”
白若兰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道:“自然是有些话想私下和姐姐说嘛。”她的声音甜甜的,软起来可以酥了别人骨头,实在让人无法讨厌。
王怀心捏了捏她的脸庞,说:“好好说话!”
“遵命!”白若兰好笑的作揖,附耳道:“怀心姐姐,你觉得我家舅舅样貌如何。”
……王怀心脸红了,说:“你你你……怎么又提这件事情。”
白若兰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轻易离开,道:“我这次真不是瞎说,而是我舅舅让我问你句话。”
王怀心诧异的看着她,说:“怎么可能,我们……我们只见过两次面。”
白若兰狐疑的看向她,道:“两次?难道不应该是一次吗?”
王怀心脸上一热,一时无语。
“老实交代,你们私下还见过啊!”白若兰总觉得舅舅的话很唐突,莫不是他们私下有说过什么?
“若兰,我是什么性子你不了解吗?不过是那日从你家离开,又碰上而已。”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凛然是女孩子家的羞怯。不是愤怒异常,岂不是说明感觉不差。
白若兰来了兴致,她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做媒呢。她的目光难掩一抹孩童般的兴奋,看起来好像哈巴狗渴望得到一根骨头,特别可爱。
“你、你别这般看着我。我、我都忘记你舅舅什么样子了。”
王怀心撇开头,不敢直视白若兰的目光。她的脑海里闪过那个伟岸的身影,这是一个和她前夫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回想起父亲曾经的那位口蜜腹剑,衣冠qín_shòu的“好”学生,看起来有些憨厚的隋敬安突然变得特别有安全感。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一个不洁的妇人,哪里就配得上那位看起来年轻气盛,高大威猛的少年郎。
“反正我也不晓得为何舅舅问这些话。可见是对怀心姐姐有些倾心。”她把隋敬安家中境况如实告诉王怀心,说完后发现怀心姐姐居然哭了。
王怀心攥着手帕,说:“没想到你母亲家居然还有这般多的恩怨往事……”
白若兰憨然道:“这些话本不应该和外人说。但是我真心怕你后来知道反而埋怨小舅舅,索性都说个明白。你又不是那多嘴之人,相比不会轻易和外人讲,对吧!”
王怀心用力点头,道:“我岂会和人非议这些。只是瞅着你小舅舅面容那般温和,却有着这样的童年经历,实在是心有不忍。”
“我小舅舅面容温和?”白若兰好笑的看着王怀心,说:“他明明是长得正义凛然吧?我都不觉得他温和,莫不是他对怀心姐姐很温柔啦?”
“白、若、兰!”王怀心用力喊道,声音里却难掩几分春心萌动的羞涩。她和上一个夫君都是父亲一手撮合,两个人婚前就见过一面,知道彼此样貌而已。没想到他人面兽心,犯下许多错事儿不说还想给父亲身上泼脏水,全然不顾当年提携之恩。更背着她和外室生下孩子……她真是对男人有些死心,就不晓得这位隋家少年郎是否值得托付终身呢。
白若兰见她犹豫,加把劲道:“怀心姐姐,你若为人妇,以后也好给怀蕊姐和怀雨姐姐跑动下婚事儿啊。尤其是三姐姐,她可恨嫁了,如今连商人妇都愿意做,只要是嫡子。”
……王怀心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说:“我……我考虑一下。”
这还需要考虑?白若兰和她娘一样,心里本就觉得她小舅舅人品样貌前程哪里都是很好的。
“姑娘们,宁塘街区到了,这头不让走马车,奴才去路的尽头等姑娘们?”车夫停下车,问道。
“哦,对了,怀心姐,我们午饭的地方定了吗?这头是不是有个聚丰楼?”
王怀心尚沉浸在隋敬安那件事情当中,神色有些恍惚。她听到白若兰轻笑,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又弄了个大红脸,道:“你说什么?”
“聚丰楼!”白若兰一字字道。
王怀心哦了一声,说:“我本是想定聚丰楼,可是今个过节,雅间没坐了,大堂又不给定位。”
白若兰眼睛一亮,道:“那怀心姐姐可以放心了。我一个老乡小伙伴途径此地,正好包了聚丰楼三号雅间,咱们先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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