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感冒传染给她的人,这会忽然主动贴近,莫非是她心软了?
沈念柯两手抓着他手腕,低头专心地用脚在他周围划来划去,没过一会,她就用软软的沙子将他的两只脚埋了起来。她抬头眉开眼笑,“暖和吗?”
“嗯。”孙树瑾低头看了看,笑着在她头顶摸了摸。给点阳光就灿烂,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好哄。
导演忽然喊了“”。
“孙老师,你的人设是不是崩了?”导演看着他。
“怎么了?”孙树瑾很无辜。
“你太乖太温柔了,”导演叹口气,孙树瑾是带病拍摄,她说话也不忍太重,“你的人设是狼啊,狼会乖乖看她造次吗?我们台本是怎么写的,制造必要冲突,此冲突不是一定要吵架,但是你至少要还手啊。”
“好。”他从善如流地应下。
孙树瑾低下头,一只脚用力甩了出来,带起的沙子瞬间扬了沈念柯一腿。沈念柯也不甘示弱,继续抓着他胳膊,将沙子重新扫过去、覆住他脚面,料到他要抬脚,她迅速将他两只脚踩在脚下,得意洋洋地蹦了一下,他脚下是软软的沙子,她跳这一下跟挠痒痒似的。
“念柯……”
沈念柯仰头对上他带了深意的眼眸,心里一惊,要跑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一手勒住她肩膀,一手勾着她腿弯,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往海里跑去。
“啊……”沈念柯紧紧抱着他脖子,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要是敢把我丢进海里,你、你就完了,知道吗?”
孙树瑾笑了下,“这我倒没想到,可以试试。”
“你敢!”
“我怎么不敢?此刻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他脚步慢下来,这块的海水已经能没过他的膝盖,他定睛看着怀里惊魂甫定的女人一眼,用力将她抬了起来,又毫不怜惜地往海里扔去。
身体的失重感令她惊叫出声,却在跌入海水前陡然被一双手接住了。孙树瑾抱着她往回走,这次他走得很慢,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狂跳,沈念柯有些委屈地瞪着他,他当作没看见,甚至对她笑了笑。
摄像跟着从海里出来,见孙树瑾脚步停下、慢慢低下了头,他也停下,镜头对准二人的脸来了个特写。
盯着慢慢靠近的俊颜,沈念柯意识到什么,拼命蹬腿,挺腰后退。他生着病,力量却丝毫不减,她的挣扎如同一条离开了水扑腾的鱼,扑腾几下就没了力。
“闭眼。”他柔声说。
“你想干嘛?”沈念柯微微咬牙,导演一直没喊,摄像跟这个疯子跟得这么辛苦,她也不敢跟他翻脸。
“亲你。”他说得理直气壮。
“!!!”
没等她有进一步反应,他快速靠了过来,只是最后却变了方向,到底是怕她事后跟他算账,他内心有点怂,只敢亲了亲她的额头。
沈念柯愣住了,她没想到他真的会亲。视线直直撞上他喉结,她看到那儿上下动了一下,他的唇撤开,温度却还残存着。
啊!混蛋!
“……!”导演扶着额头喊了一声,她怕她再不喊,孙树瑾胳膊支撑不住,真把女朋友丢海里去,那可真是奇闻了。
其实孙树瑾一点没觉得累,只是休息的时候才陡然发觉小腿发冷。这个季节的海水没什么温度,海风一吹,人能瞬间凉透,所以他们不出海,退而求其次到海边玩。
沈念柯也没受什么凉,坐着坐着却忽然打了个喷嚏,头也跟着一痛。喉间发干,她皱了皱眉头,不会吧,就这么一上午就真的被孙树瑾传染了?她往他那边看去,孙树瑾在补妆,想了想,她起身走了过去。
她故意闹他,被他抓住手腕,他眼中都是轻快的笑意,“怎么了?”
“我好像被你传染感冒了。”她皱眉道。
“你抵抗力这么差?”
沈念柯一听,抬手捶了他一拳,“你太过分了,你这是不负责任。”
“负责啊,我负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想对你负责。”孙树瑾顺势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化妆师笑了几声。
“……”她猛地惊醒,他们这是在干嘛呢?没在拍摄啊,她来凑什么近乎?瞬间抽出了手,沈念柯“哼”一声,恼羞成怒地跑到小陈那边。
休息过后,两人坐在了纯白色的桌椅旁。头顶是遮阳伞,沈念柯抬头看了看,一阵困意袭来。这期收尾,需要他们靠在一起的剪影,她偏头看了看他,才不想靠在他肩上。想了想,她轻轻趴在了桌上。
过了会,胳膊被自己枕到麻木,她腿也跟着不利索,又烦躁又难受。她动了动,孙树瑾握着她肩膀将人抬起,屈肘搁上桌,指了指,对她道,“枕我的。”
沈念柯咬了下唇,有种心有灵犀的幸福感,她压着唇角,毫不客气地枕了上去。她闭上了眼,能感觉到摄像在他们周围拍摄,没过多久,她就彻底睡了过去。
“念柯?”孙树瑾试探地喊了喊她,见她没反应,对众人嘘了一声,“她睡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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