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度兀自不知,想起自己扑朔迷离的身世,八年的记忆空白,七年的举步不前,唯一对自己好的老头子却又病入沉疴,终日受那寒毒的折磨,更是哭的一塌糊涂,仿佛要在此刻把心中的所有憋屈宣泄干净。
良久哭声渐止,啜泣中林度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眼,顿时被眼前的事物震惊,只见身前倒插着一柄巨型长刀,刀柄粗长,单尖双刃,阔脊黝黑,刀脊之上,镌刻着一股古朴的“陌”字,端得是霸气无比。
“咦!此刀从何而来?”林度挠了挠头低声喃喃道。
奈不住心中好奇,手指轻轻的抚上刀柄,指尖触上的一瞬,一股血脉相连之感忽然从心中油然而生。
双手握柄,使劲一拔,那料想此刀沉重无比,竟然纹丝不动,林度心中微感诧异,灵力催动,力灌于臂。
“呔!”林度一声低喝,肌肉虬结中,双臂竟然带着一种隐隐的撕裂感,如此的力道之下,那奇怪的陌刀竟然只是微微一颤。
林度心中好胜心起,大喝一声,灵力狂扑而出,全数灌于臂上,倾尽全力之下,那奇怪的陌刀方才在睚眦欲裂的目光中,一点点离地而出,而随着陌刀的离地,浑身的灵力也在飞速的流逝,咬牙举过头顶,原本充盈的灵力,竟然三去其二。
“也不知这笨刀锋不锋利!”林度心中想到,瞧得身旁有一根巨树,颤颤巍巍的将那陌刀斜劈而下。
乌光划过,陌刀切入树中,竟然没有一丝滞涩之感,从那庞大坚硬的树干一划而过。
“嘎嘎嘎.........!”巨树发出一阵痛苦的声音,而后轰的一声倒伏了下来。
“这!”看着眼前的一幕,嗔目结舌中带着浓浓的震撼,手掌缓缓的拂过黝黑的剑身,诧异的说道:“难道这便是大巧若拙么!”
林度爱不释手的又把这陌刀在手中把玩了片刻,方才将
巨刀负于背上,顿觉的脚步一沉,就连那呼啸流动的灵力也被压制的缓慢了起来,料想此刀怕有数千斤之重。
“如此宝刀,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用其制敌!”林度撇了撇嘴,苦笑的自嘲道。
“吼!”一声巨响打断了林度的沉思,一惊之下,回身瞧去,也不知道身后何时竟然跪伏着一头异兽,这异兽虎头双脚、豹身龙尾、神骏非凡,实在分辨不出是哪种异兽,跪伏在地,目光温顺的瞧着背着巨刀的少年,背部微微耸动。
“你是让我骑在你背上么!”看着异兽的模样,林度试探的问道。
那异兽竟然能够听懂人言,点了点头,将身子一缩,跪伏的更低。
怀着满心的诧异,跨上异兽的背部,待林度坐稳,异兽后腿一弹,如电窜出,林度坐于其上只觉得耳畔风声猎猎,巨树如幕飞速倒退,片刻时间便从迷云峰中窜出,又向自己所住的山谷奔去。
林度思来,只觉得此次出谷,宛若南柯一梦,种种景象在脑海浮现,竟然有些不敢相信是真实发生过一般,但是不管如何,能够从各种险境中全身而退,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深山中掩映着一个隐僻的山谷,山谷入口颇为隐秘,若不熟悉此地,还真是难窥其径,谷口数百米处,一块巨大的石碑耸立,铁钩银划得写着一个巨大的“禁”字。
山谷中溪流蜿蜒趟过,悦耳的潺潺声日夜不息,和虫鸣鸟啾交织成和谐的乐章,托起溪旁数间茅屋,一座独木桥贯通溪流两岸,和着袅袅上升的炊烟,绘出了一片桃源之境。
左畔茅屋稍大,现在正值盛夏,蚊蝇昆虫甚多,只是不知为何,这些东西却不敢靠近那茅屋周围十米,即便是地上生命力顽强的匍地野草,竟也一根不长。
屋中有三名老者正在争论着什么,半卧于塌的老者一身灰白长袍,雪白的长发随意在脑后挽了个发髻,只是那白发没有一丝光泽,满脸虽是沟壑纵横,却从那脸部的曲线和硬朗的五官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定是个丰神俊朗之人。
“牧擎苍,时已过七载,那“人和珏”你就不能提前给我们一用么?”左手边的红脸老者,一脸不耐烦的问道。
“约定了十载便是十载,到时候你我弟子一决高下,输了“人和珏”定会给你,难道你马大川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么!”牧擎苍似乎感觉有点发冷、双手紧了紧衣领,冷冷的说道。
右面的马脸老者见气氛尴尬,打了个哈哈道:“擎苍,你来我宗数十载,我们三人虽未深交,但这也是一份难得的缘分,看你终日受这寒毒之苦,我们心中也是不忍,先前与你说过,只要将“人和珏”借我们一用,我们便会遍访天下名医,为你诊治,凭我二人出马,即便是那药谷谷主也会给上三分薄面,你又何必固执,让自己多受煎熬呢?”
“我自己的伤势,怎敢劳二位殿主劳心劳力,好意我领了,至于其他,我看还是免了吧!”
“哼!牧擎苍你别给脸不要脸,三年之后你又能如何,你我三人心中雪亮,你那弟子就是个废物,还是废物之中的废物,到时候你不还是一样要将“人和珏”乖乖的送上,我看还不如现在就交出来,免得到时候被我们的弟子打死,你连送终之人都没有了。”马大川起身指着牧擎苍的鼻尖怒吼道。
牧擎苍眼眸豁然开启,犹若古潭的眼睛怒火缠绕,竟然从那榻上缓缓站起,俯视着马大川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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