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牌下,带,缓缓说出思虑已久的、可以逃避徐晋阳的计划,“我今晚去我哥那里住,他家有阿姨可以照顾我,方便一些,所以……你以后不用给我送饭了。”
“你哥?苏木白?”徐晋阳伸手拦了出租车,扶连星上车,才追问:“他在a市?”
“他在外地做活动,听说我脚崴了,非让我去他家,说阿姨可以给我做饭,方便照顾我。”
徐晋阳看着窗外,不说话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连星假装随意地欣赏街景,耳朵却时刻等待他的回应。
沉默良久,徐晋阳缓缓说道:“这样也好,那我晚一会送你过去。”
连星:“……”
苏木白失去了喝红豆汤的兴致,用一碗泡面解决了暂时的温饱问题。
进门的时候走太快,行李箱绊到拖鞋,将玄关的地毯掀起一大块,他弯腰从箱子轮子下抽出一只哆啦a梦卡通凉拖,眉心慢慢蹙了起来。
去年暑假连星刚把这双鞋买来的时候,被他嘲讽了一番,他说她幼稚、长不大,她也不畏他,反击他婆婆妈妈像个爸爸。
爸爸?开什么玩笑?当时他觉得可笑,可如今,盯着手里蒙了层灰的拖鞋,扯了扯嘴角,没能挤出一个笑容。
她并非长不大,然而他,真的像个操心的爸爸。
苏木白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有那么一丝丝失落。好吧,是很失落。
这么多年,她在他心里总是初遇时那个小女孩的模样,乖巧地、调皮地、跟在他身后,像个跟屁虫,像他已经习惯的影子。却忘记了,她早已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他一直以为成长是慢慢的,却忽然发现其实成长是瞬间的,在隔着车窗的那一瞥。一眼就看到时光的轨迹。
漫不经心的那一眼,她低头说话的样子,身旁男生侧身的剪影,让他突然意识到,她的小妹妹,真的长大了。
他开始明白她莫名其妙的心事和距离,她和他说话时渐渐收敛的神情和姿势,还有那晚,她吞吞吐吐,想要住回宿舍的坚持,还有付昱那句起哄的“金屋藏娇”。
只有他没有意识到连星的成长吗?
苏木白蹲得脚麻,末了打开鞋柜,把她的拖鞋放到最底层的最深处。
洗个澡简单吃碗泡面就回房睡觉,把窗帘一层层全部拉上,这一睡,就到了傍晚。
如果不是开门的声音持续太久,他应该能睡到第二天早上。只怪开门的人太笨,捅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捅进锁眼,又拧反了方向,把防盗门反锁了。
等等,谁在开门!
终于打开了。
连星舒口气,头疼地对徐晋阳笑:“好了,我进去了,你回去吧。”
她走进去,手拉着门把手,一副随时准备关上的模样。
她住进了这里,徐晋阳就失去了随时见她,靠近她的机会,他显然不想让短暂的离别来的太过□□速,“不请我参观参观大明星的家?”
“喂,这么机密的门牌号码都告诉你了,还不满足?”连星试图开玩笑糊弄过去。
苏木白站在没开灯的房门口,隔着一条长走廊,只看到那个扶着门的身影在不老实地晃荡,也不知道门外的人说了什么,惹得她叫起来:“喂,这么机密的门牌号码都告诉你了,还不满足?”那声音听在他的耳朵里是娇俏的。
哼,当然不会满足,他想他比她更懂得男人此刻的心理。
上一秒还想把她扔出家门,这一瞬却只想把她拽回来,再把门狠狠关上。
但是,怎么会?
苏木白抬手按亮壁上的灯,突兀的声音惹得连星立即回头张望,光源由一个看不见的点瞬间弥漫整个客厅。
灯光大作的瞬间,他看见连星眼里的欢欣愉悦,抬手按了按眉心,忍住蹙眉的冲动,朝她走过去。
连星听见身后轻微响动,下意识回过头去,光亮瞬间点燃了她的眼睛,同时间,她看到白衣灰裤的苏木白淡然立在光亮尽头,惊喜和雀跃一齐蹦上她的心头。
直到苏木白站在她对面,问她门外是谁,她才想起徐晋阳还被晾在门外,忙慌乱地错开身。
原来是他。
门外男生清秀的一张脸很快在记忆中对号入座,苏木白想起来,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在济州岛的酒店。
当时年画说他是她的死党,他也就没在意,现在想来,原来……
呵呵……
“你好。”
苏木白朝门外的人点了头,侧身让出一条通道,“进来坐?”
“苏大哥好,”徐晋阳很有礼貌地点头问好,眼睛在连星和苏木白之间飞快地打个转,似乎在判断形势,笑着说了一句“好啊”。
好什么好,连星斜身隔在两人中间,先回头向门里:“他回学校还有急事,就不进来坐了。”再转头向外,压低声音:“你不是要赶报告吗,开学见!”
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时黯淡了眼神。
“怕我吃了他?”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又同时顿住。
“有几个小时了。”还是苏木白先回答她的问题,“你呢,不是去旅游了?”
“有点突发状况,”她身体重心一直放在左脚,有点麻,扶着墙蹦到鞋柜前,准备换鞋。
苏木白这才注意到她右脚贴着膏药,想骂她的心像被关掉阀门的煤气罩,瞬间熄了火。
“咦,我的拖鞋呢?”连星看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的拖鞋,疑惑着准备打开木鞋柜。
一只手挨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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