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看向安寻悠,眼中尽是愕然:这、这情景,很明显,姓安的这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过来了!
安寻悠的脸色慢慢发僵,原本那一丝遮掩不住的焦虑顷刻消失。他掩饰性地靠着车厢闭上眼,一副淡定的样子,可这让他的气势更矮了一截。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外面的打杀声传到耳边……
“公子,”近竹看着越走越近的众人,“击退了,还抓了几个。”
安寻悠顿了顿,起身下车,过程中没有再多看樊蓠一眼,但他的下属们都能意识到,主子气息不稳。
“只是一伙……山贼……”近竹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不敢去看主人的脸色。
不是刺客是山贼?樊蓠松了口气,稍稍伸头向外呀,进山了这是,而且太阳又下山了,她这是睡了几乎一天啊!
安寻悠突然扭头怒视了她一眼,嘴里吐出两个字:“砍了。”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原本想问问为什么不叫她吃午饭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樊蓠乖顺地坐回车厢里,保持安静。有个事实是很清楚的,就是安寻悠那人如果想让她死,并不比砍几个山贼麻烦。
队伍继续行进。那两个侍女其实人不错,拿了点干粮给樊蓠垫肚子,跟她说天黑前应该能过这座山,就可以到后面的城镇里投宿了。
结果,到了镇上住店以后,她们正准备享用桌子上的美食,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月露,晓阴,开门,是我。”
是近竹,谁敢不给他开门?
这小哥一进门看樊蓠的眼神就不对,但他在压抑着,樊蓠也不敢废话,他让跟他走就跟他走了,她就是有点心疼自己的胃……
近竹把她带到了安寻悠的房间,令人惊讶的是,那家伙竟然躺在了床上,面色苍白蒙着虚汗,他几个小时之前明明还是好好的啊!
近竹把一块毛巾递到樊蓠面前,后者立即会意,心中纵然万分不满面上仍旧恭恭敬敬地接过来,走到床边帮病人擦汗。
安寻悠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们别以为……可以控制我,我……已经把它杀死了!”
ta?樊蓠愣了下,明白过来他是说把释放情毒的蛊虫杀死了。她也不知道此刻说什么才是对的,就只能默然地垂着头。虽然她是有点好奇,怎么杀死的?
“我用内力把它震死了!”安寻悠的手劲越来越大,樊蓠忍不住咬着牙:她可就只剩这只左手利索了!
“可是,你们可真够狠呐……你娘,那个女人,”安寻悠脸上的汗又多了一层,他简直是恨极了的模样,“她的手段够多够毒,金翅蛊中埋入了情蛊,情蛊中又不知加了什么东西……我绝不会放过她,绝不会!”
近竹在旁边看得着急:“公子,您好好休息吧,您不能太过激动。”
安寻悠放开樊蓠的手,身体慢慢放松下去,看着她幽幽道:“你操什么心,有她照顾我休息呢——是你将我害成这样,伺候我不委屈吧,陛下?”
樊蓠摇头。这句p我一定要讲,本仙女可只有一只手能使啊你也忍心,果然是冷血动物!
这男人瞎使唤人,樊蓠除了吃晚饭的时候吃得多拖延了一些时间——过程中那躺在床上的就不停冷讽她是吃相差的饭桶毫无皇家气度可言,其他时候她都被支使个不停。可偏偏樊蓠也不是那能伺候人的,她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真心是被照顾的,于是安寻悠对她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索性樊蓠脾气好、态度端,所以最后还是得以全乎人出了房间。
走廊里一片寂静,几个在安寻悠门外站岗的男子也安静如鸡。樊蓠低眉顺眼地轻轻走开,到无人处,手一把搭上扶栏,拼命握紧,才堪堪克制住嘴角的笑意。
安寻悠,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真不该用内力强行去情毒的!
若真是李沐鸯以蛊虫施毒,又哪里会是按普通法子可解的?安太傅,竟然也被逼得天真了一回。看他那样子,似乎不仅有毒素反噬,内力也大为受损呐。
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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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在家,家里冷到伸不出手,所以码字艰难啦,本来打算最好三天一更的o·?求温暖的抱抱~
59、逃脱(1)
如果这一出连环计真是李沐鸯的手笔,那樊蓠对她还真有点钦佩了。她看过的那含了两个篇章的蛊与毒入门基础,当时樊蓠只是随手翻了翻,她强于记忆图象,对于理论基本忘了个干净,只觉得很复杂,什么培育蛊虫要遵循什么原则啦,下蛊如何不留痕迹啦,专业性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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